姜舒言目送孔元善離開，視線剛一收回，另一個身影就又朝自己走了過來。
“舒言，我想借一步跟你說會兒話可以嗎？”林惠妍在眾目睽睽之下，眉目婉轉笑容滿面的朝姜舒言說，
姜舒言還沒說什么，旁邊的李希旻突然把姜舒言往后一拉，面無表情的盯著林惠妍，“你想做什么？！”
林惠妍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了一下，但很快就不動聲色的掩了下去，似乎有些哭笑不得，“李希旻老師，小李公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如果有那我向你道歉，但我跟舒言是朋友，我想找我朋友說兩句話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吧，就算你跟舒言也是朋友，可你這樣好像也是不合適的不是嗎？！”
李希旻沒有反駁，就這么盯著她，卻也沒有讓開的意思。
林惠妍抬手扶額，“李老師，你這樣，實在讓我有點尷尬而且都不得不懷疑……”
姜舒言從李希旻身后側后方上前一步，截斷林惠妍后面的話，“可以啊，正好我也有不少話想跟你說。”
李希旻皺眉，“舒言……”
姜舒言轉頭看他，微微抿了抿唇，低聲，很真誠說，“希旻，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但我也不想到明天再跟著你掛幾天熱門。”
李希旻一怔。
跟著林惠妍笑著上前一步，很是親密友好的拉過姜舒言的手，二人在周圍數十雙眼睛的注視下往外走了幾步，然后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林惠妍朝眾人道，“你們可以直接去練歌房，至于舒言，人我先借走一會兒，待會兒一定親自把她送還你們面前，大家不介意吧？權導？”
權始民笑著搖頭，“這你可要問他們了，我這一把年紀就不跟著一群年輕人去湊熱鬧了，唱也唱不動，耳朵也受不住，我一會兒也回去了。”
旁邊挨得最近的是韓素敏，大概也是全場為數不多的真的以為姜舒言跟林惠妍關系“非常好”的幾個人之一，還笑著連連罷手，“我們也沒關系，你們隨意，大家說對吧。”
“你們隨意。”眾人笑著附和，聲音此起彼伏。
兩人拉著手穿過眾人，走出視線，兩人的手瞬間分開。
“你要在哪里說？”姜舒言問她。
林惠妍微微一笑，走進電梯，“下面三樓就是一家咖啡廳，可以吧。”
姜舒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隨她走進電梯，林惠妍按下了3。
五分鐘后，兩人在服務員第無數次偷偷打量的目光中引到一間獨立雙人小包，與外面大廳的普通客人們也只有一層半透明玻璃和稀疏幾串僅有一點裝飾作用的珠簾之隔。
“你喝什么？”林惠妍問她。
“一杯牛奶就好。”
林惠妍抬頭看了她一眼，跟服務員分別要了一杯拿鐵和牛奶。
姜舒言慵懶的往沙發后座里靠了靠，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又看了看手機確認沒有任何電話或者信息，這才抬眼看著林惠妍，“說吧，你想跟我談什么？”
“恭喜你，IEo的韓國區新產品代言人。”
“謝謝。”姜舒言微笑著說，“不過，你把我單獨約來這里坐著，肯定不是真的只是為了跟我喝杯咖啡道個恭喜的吧？”
林惠妍笑了，“不愧是我看重的對手，你可比李明珠那蠢女人聰明了不知多少倍。”
“對手？！”姜舒言挑眉。
林惠妍卻不答這個，而是笑著進入下一個話題，“前面照片的事，幕后主使你們查到沒有？是不是李明珠？”
姜舒言直直的看著她，“我們查到的照片源確實是來自李明珠的助理的私人郵箱，但……我們從來沒認為從這個就可以判定幕后主使就是李明珠，相反，我一直懷疑是你，哪怕邏輯上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林惠妍頓了兩秒，抬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笑起來，“恭喜答對，就是我！”
姜舒言呵呵一笑，自然沒有問為什么要這樣害自己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你拿錢買通了她助理，是嗎？”
林惠妍笑，“五千萬，半分鐘都不需要就能拿到五千萬，你說他愿不愿意？”
姜舒言只看著她，沒有說話。
“但是你也一點不虧啊，你比他可要賺的多得多不是嗎？”林惠妍笑著繼續道。
姜舒言神色微微變了一下，“你想表達什么？！”
林惠妍抬手比了一個三的數字，“三十億，你什么損失都沒有，就從金圣昊那里賺了三十億。包括后面照片的事，我支付李明珠助理五千萬，支付那些營銷號和水軍支付了一億多，結果非但沒把你怎么樣，還給你掙了個IEo代言，嘖，我可真是血虧啊！”
姜舒言冷笑了聲，“你算計我不成，自己虧損了，難道還想來跟我討賠償？”
林惠妍笑著搖頭，“賠償？那點錢我還看不上！而且你可能不知道，金圣昊支付你三十億，他當時沒有那么多錢，其中有十個億還是從我這里臨時借的呢。”
“那天你把韓閔哲借走，是故意的對吧？跟金圣昊合謀？！”
林惠妍笑著點頭，“沒辦法，他請我幫個小忙，這種舉手之勞的小事我也不好拒絕是不是？”
姜舒言眼眸微微瞇起，臉色已經有了慍色，“那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罪？！”
“知道啊！強`奸未遂嘛！”林惠妍笑道，“你報警，你拿著充足的證據去法庭告我們，那我們就是犯罪，他是主犯我是從犯，他多半還得去牢房里住些日子，再由他爸拿錢去把人撈出來。可關鍵是，你不是沒報警么？現在你錢也已經收了，和解協議也簽字了，再反悔也已經遲了。”
“原來法律約束在你們的眼里居然就這么沒有分量？！”姜舒言冷冷的質問道。
“不然呢？”林惠妍笑著反問。
“這世道就是，只要你有錢，那就什么問題都不是問題。你說到這個我倒是又想到了金圣昊支付你那三十億，其實他也挺虧的，別說沒睡著，就是睡了，像你這個階段的藝人，也未必值得起這個價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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