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線姑娘怒氣沖沖的從車上下來,指著姜舒言車的司機就直接開罵,“你不長眼睛嗎?你看不到我要掉頭啊?!我在掉頭你還不減速,你還使勁兒往前撞,誒你仇富是不是?見不得人家有錢,見不得開好車的人是不是?!”
這一撞司機本來就是無妄之災,本來因為車上坐的是給自己出了高傭金的臨時雇主,而且有驚無險就只是一點刮擦,又看見對方是豪車還是女司機,損失比自己大講理也不好講,都已經打算認了這虧了。
結果這姑娘居然還反過來上來無端指責,司機火氣也頓時上來了,“嘿這位姑娘,我可還真就沒看出來你在掉頭!最基本的,轉向燈會打嗎?鳴笛會按嗎?還是說你們開超跑的要不一樣一點,車都沒有轉向燈這個功能?而且這條車道是直行車道你知道嗎?要掉頭你最起碼先變個道?基本的交規都不懂還敢上路!”
天線姑娘也火了,“你怎么說話呢?!我明明就打了,是你自己沒看見!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準備先變道再掉頭而是要直接掉頭?你看見我掉了?看見我掉完了?!”
“嘿你這人,你還撒潑耍賴是不是?”
“啊那我還就撒潑耍賴了怎么了?誰讓你不長眼撞我車的,我那車可是瑪莎拉蒂!瑪莎拉蒂認識嗎?拿幾十輛一百輛你這破大眾的錢都買不起的你知道嗎?反正現在我車給你撞壞了,我多少損失你才多少損失,你賠我不應該?!”
聽到中間那句的瞬間姜舒言就笑了。
“我這破大眾!”司機也樂,“我這破大眾還三十多萬呢?一百輛我這破車,這么說你那瑪莎拉蒂值三千多萬哦!我是沒碰過瑪莎拉蒂,但是我眼也不瞎啊,你那車型三千多萬?你逗我?!”
天線姑娘似乎愣了一下,回頭瞅了一眼自己車,又轉過來,說,“那你說它值多少萬?!”
司機一聲冷笑,“我哪知道它值多少萬,反正比我這破大眾貴唄!”
“我不管,反正你必須賠,不然你也別想走了!”
司機真要給這人氣死了,“那你說個價,你想讓我賠你多少?!”
“二十萬!”
“多少?二十萬?!”司機嘿嘿一笑,往旁邊一指,“看到沒有,中國銀行和工商銀行,選一個,去吧!”
天線姑娘疑惑,“去干嘛?取錢?!”
“這還取什么錢,直接搶啊!”司機笑著說。
天線姑娘愣了半秒,反應過來,炸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什么意思啊你?你撞了我車你就得賠,你還想耍賴我我告訴你,休想!老娘今天還就跟你沒完了!!”
司機絕望的搓了搓臉,轉頭看向后座的姜舒言和宋珍華,“姜小姐,宋女士,對不起我……”
姜舒言抬手示意不用道歉和解釋,搖下車窗,微笑著很禮貌的問,“姑娘,你……多大了?”
天線姑娘也是一驚,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車里還有其他人,“呀!這后邊還坐著位美女小姐姐吶!女朋友?不可能!就你這種人又丑又窮還沒素質的男的也配有這么好看的女朋友!滴車司機?嗯,滴車司機可能大一點!”
“窩草?!!!”司機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冷靜,再冷靜,“我是丑還窮,但要說素質,那我怎么著也還是比你強個十倍二十倍吧?我都沒素質了你算個啥?問你多大了你聽見沒有?!”
天線姑娘:“關你屁事,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前半句是給司機,后半句是給姜舒言。
姜舒言淺笑,“姑娘,未成年無證駕駛,本身就已經是嚴重違規了你不知道嗎,如果我們報警的話……”
一下被人點穿的天線姑娘頓時又驚又怒,“誰,誰誰告訴你我……我未成年了?我明明就是成年人,我就是成年人!!”
司機也愣了,就這……女的,這還未成年?!!
“那你身份……算了,那就駕駛證吧?給我們看看你的駕駛證?”姜舒言微笑著問她。
天線姑娘:“我駕……我的駕駛證忘家里了!”
姜舒言笑了笑,“嗯,那至少已經坐實了無證駕駛。或者你就給你家里人打個電話,如果家里人不敢那就老師,親戚朋友,成年人,說話能負責了的就行,能過來過來,不能過來電話里說也可以!”
天線姑娘頓時急了。
姜舒言繼續,“你要是不想待會打電話讓你家里人去局子里接你回家呢,就還是把你的人和車都讓一讓,放我們走,不然我要是報了警,別說你違不違反交規了,單是未成年無證駕駛……具體什么處罰我不記得了,反正對你,應該是不太劃算。現在已經快半小時過去了,你再不把你車挪挪,我們不報警也總有好心人要替你報警了,再或者待會兒不小心有警車路過一下……”
天線姑娘盯著姜舒言看了兩秒,忽然一吼,“你們就欺負我!我挪,我挪還不行嗎?!”
然后哇的一聲,就哭了……
隨后被“欺負”的天線姑娘又邊哭邊回到自己車上,顫顫巍巍的,歪歪扭扭的,把車挪到了邊上,一個勉強湊合的,臨時停車的地方,然后遠遠就聽見姑娘坐車里跟人打電話哭著吼有人欺負她讓對方快點過來……
宋珍華看的也有點慌,“這姑娘……”
司機也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求助的望向姜舒言,“姜小姐,這事……”
姜舒言伸手拍了拍宋珍華的肩膀,朝司機道,“既然她打了電話,應該是很快就會有家里人過來吧,我們停邊上去等等,看有沒有人來,跟大人總比個個未成年小孩子好說話些。”
“嗯,好的。”司機點頭,按姜舒言的意思把車停到了一邊,兩輛車前后挨著。
天線姑娘見他們居然沒走,下了車跑過來氣沖沖的朝他們吼,“走啊,我道也讓了,車也挪了,怎么不走了你們?!”
這幾天已經開始降溫,而且外面還有風,姜舒言看了看其他的路上已經套了秋裝的行人,又看了看眼前這姑娘的一身行頭還有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兩只胳膊和一雙大白腿,問,“你冷不冷,要不要上來坐著等?”
姜舒言看了看她的臉,然后遞過去兩張濕紙巾,說,“你妝花了。”
天線姑娘感覺自己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惡狠狠的瞪了姜舒言一眼,扭頭回了自己里里外外要冒出粉紅泡的瑪莎拉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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