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言當然知道負責人也做不了這個主，原本也沒指望對方立刻就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來，只是提醒對方這筆錢他們這邊多少還是在留心的。
負責人前腳離開，孔元善后腳湊上來，摟過她的肩道，“你們剛剛在聊什么？”
姜舒言三兩句解釋了下，“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了，‘小綿羊juegod’我是知道是IEo的趙社長，但是那個誰，就是后面進來，然后直接就跟趙社長杠上那個一串數字那ID，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誰？不會是你那個弟弟，顧旻珺臨時注冊的小號吧？！”孔元善問道。
姜舒言一聽這個樂了，“元善姐，你應該比我更知道他是誰才對啊，而且再怎么也不可能是小顧啊，他認證大號都直接入場了還有再麻煩注冊個小號的必要？而且你以為誰都跟小趙總那樣錢多得沒處花嗎？”
“那……你朋友宋薇？！”
“她也是直接認證大號下場的，而且以她的消費宗旨，那么多錢，與其拿來給我刷禮物，還不如去買兩個漂亮的新包包再送我一個還實惠些。”
“那倒也是……”
“刷個禮物都能跟人杠起來，就憑這一點，你覺得他像誰？！”
“知道你的宣傳直播，還能專門翻墻過去注冊小號給你刷禮物，并且還刷得那么猛，那肯定是跟你認識并且應該還挺熟悉，還得很有錢……”孔元善托著下巴認真思索起來，“難道是……吳泰鉉？”
“……”姜舒言知道不知道孔元善是什么腦回路聯想到吳泰鉉身上去的。
“別是希旻那小子吧？！”
姜舒言微笑，“你覺得呢？”
“阿西？？”孔元善愣了愣，連忙摸過手機，“你等我給他打個電話！”
姜舒言也沒攔她，旁邊安安靜靜等著她打。
“有事么老姐？”那邊李希旻笑著接起道。
“你在干嘛？”孔元善問。
“我啊，跟幾個朋友約球呢，斯諾克，你來不來，就在新沙這邊，帶上舒言一起過來啊！”
孔元善輕哂，“美死你了，還帶上舒言，我們有你那么閑嗎？！”
“我這怎么能叫閑呢，多多交友，搞好人際關系也是很重要的好嗎？！”李希旻一本正經的為自己辯解道。
“行了，我問你，今天在直播間刷禮物，還跟趙社長杠起來那個，是不是你？！“
“啊？什么刷禮物？什么趙社長？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太懂？”
孔元善驚了，“不是你？！”
“不是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下午都在跟朋友打球呢？哪里也沒去，我干嘛了？”
孔元善扭過頭來，有些茫然的朝姜舒言道，“希旻說不是他……”
“不是他啊？那可能……確實是別的，什么人吧……”姜舒言略拖長著音調重復了句，轉過身就把一邊扣手機的林鯤拽了過來，拿過手機噼里啪啦快速輸入了一小段文字，末尾附了句：照著念！
林鯤萬臉懵逼的的接過被拿走又塞回來的手機，直愣愣的望著屏幕上的字，在意識里默讀了足足三遍才終于反應過來姜舒言這是讓他干嘛。
連忙低低清了個嗓子，舉著手機照著屏幕上的內容有模有樣的念道，“舒言姐，那個ID有人來認領了，是你的一個狂熱男粉，就是上次在應援現場狂喊‘我愛你’還讓你做他女朋友那個，他說他刷這么多禮物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單獨請你吃頓飯。”
最后半句還特地拔高了一個音調，好像生怕電話那頭的李希旻聽不清楚。
果然，這邊才剛一說完就聽那邊李希旻十分震驚道，“阿西吧，他剛說什么來著？人找到了？還什么狂熱粉？？？”
林鯤這一套話同時也把孔元善給整懵了，“你……”
姜舒言當機立斷捂住了孔元善的嘴，并接著道，“他說想請我吃飯？確定是那個人嗎？！”
“他說他有賬戶流水記錄，后臺還在驗證，但應該是確定沒錯。”
“胡說八道！！”李希旻當時就暴躁了，“是哪個混蛋玩意兒跳出來冒充老子，還請吃飯，誰給他的膽子，去吃屎吧他！”
孔元善：“！！！”
表演結束，姜舒言拍了拍林鯤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到一邊去繼續扣自己的手機了，順便從孔元善手里拿過手機，淺笑著道，“冒充你？什么冒充你？你說刷禮物那個人啊？你不剛剛才跟元善姐說那人不是你嗎？而且人家有流水記錄啊，怎么就成了冒充你了？！”
“他有個鬼的流水記錄，有也是假的！”
“沒事，等那邊工作人員驗了就知道到底真假了。”
李希旻急了，“不是，舒言你信我啊，真的不是那什么狗屁的狂熱粉，我本人刷我的還能不知道？而且這種變態狂熱粉十個里面九個都是窮光蛋，你覺得他刷得起那么多錢？還想請你吃飯，我看你要稍微吃貴一點他連吃飯都請不起！他有流水記錄是吧，我也有，我不僅能提供流水記錄，我還能提供那個ID的全部信息，就是密碼我都能告訴你，qwertyuiop，26字母鍵盤第一排滾過去，你要不信你這就去登！”
姜舒言笑，“登就不登了，我知道是你，承認了就行。”
“什……什么，你知道是我？？？”轉彎來得太快李希旻有點猝不及防。
“你這一邊做好事不留名，一邊又不樂意自己的功勞被被人冒領，這怎么成呢？而且你雖然沒有暴身份，卻也就差把自己名字標在頭頂上了，刷禮物都能杠上，滿屏充斥著人傻錢多的氣息，我身邊除了你真找不出第二個。”
“那什么‘小綿羊’難道不是？！”
“他不算，他是我粉絲，而且是IEo韓國的社長，我們是合作伙伴關系。”
“那我還是霖宇財團的未來繼承人呢？而且我是《十二妖姬》的最大投資人啊，我給自己投資的影視作品刷點禮物怎么啦？！”
“活像那些撲街電影為了讓不至于撲得太難看，于是自己給自己刷票房的操作對不對？！”
“……”李希旻竟無言以對，最后決定換個話題，“那，那個什么流水記錄？”
“沒有。”
“那個在現場大喊‘我愛你’還想請你吃飯的狂熱男粉？！”
“也沒有。”
“……”李希旻沉默了兩秒，悲戚控訴，“舒言，你套路我！”
“中國有個古成語叫……”
“我知道，叫‘兵不厭詐’。”李希旻生無可戀的打斷她并補充完剩下的半句話。
“其實我是想說另一個，叫‘坦白從寬’。”
李希旻：“……”
姜舒言笑了，“行吧，我說完了，你們姐弟聊吧！”然后把手機還回到孔元善手里。
孔元善輕輕嘆氣，語重心長道，“傻弟弟啊，你有那么多閑錢直接打姐姐賬戶上姐姐給舒言多做點正面宣傳，接幾個好劇本，哪怕用來做做慈善樹樹好形象也劃算多了是不是？”
李希旻：“你別說了！”
“你老實說今天到底刷了多少錢的禮物？別是又把自己弄成‘窮光蛋’了吧？！”
“那肯定沒有啊，”說起這個李希旻還得意起來了，“難道我為了這個還專門去趟銀行兌了美元再匯人民幣？！我才沒那么勤快！只是把離岸賬戶里面剩余的一點錢花了而已，也就……大概30多萬美元吧。”
“……”30多萬美元拿來刷禮物，語氣還說得跟30多萬韓元似的，關鍵這個“多”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多一萬呢還是多七八萬八九萬……
這要本人在面前孔元善非暴揍這死小子一頓不可。
“我覺得，我是時候找舅舅好好談談了。”孔元善說。
李希旻慌了，“你想干嘛？別啊，咱們姐弟的事情你找我老爹干嘛？什么都好說是不是？！”
“十萬封口費。”
“不行？”
“韓幣？”李希旻試探著道。
孔元善微笑，“十萬韓幣？你把你姐姐當接上乞討的呢？！”
“那……日元？”
“你覺得呢？”
李希旻覺得應該還能再搶救一下，“人民幣也……”
孔元善：“放棄掙扎吧弟弟，你刷禮物都能一口氣刷出去三十萬我跟你個臭小子拿十萬封口費還多了嗎？”
“……”希旻覺得有點多可是希旻不敢說。
“放心，姐姐不會白拿你的，回頭給你我工作室1的股份好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希旻覺得有點少可是希旻也不敢說，而且為什么別人的姐姐都那么溫柔體貼而他這個老姐卻是個時刻惦記著他的錢包三天兩頭各種壓榨弟弟的強盜？！
肯定因為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