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一試肯定會有遺憾，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對自己好一點？”
再說只是努力去達到從前的高度，這跟她本身的初衷也不違背。
進這個圈子誰不想紅？
她也不過是一個大俗人而已。
既然殊途同歸，那又何必非要分得那么清楚。
莫衡抿唇，想要再說些什么被莫景山直接出聲打斷。
“人氣這個東西想要拉起來，有時候全憑努力其實不夠，這個……小紅靠捧大紅靠命，這句話你聽過吧。”
“莫叔，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不會心里失衡的。”
背靠著華聲的大老板，又有阮家的財力做后盾，如果還是紅不起來，那就真的只能怪自己了。
不過，阮襄有種預感，她的熱搜體不會讓她紅不起來的……
實在不行，也可以試試洗一洗黑粉。
“行吧，我會讓下面去找一找本子，如果有合適的電影，我會努力給你周旋一個機會。”
莫景山也沒有將話說死，不是因為這是面前的身體芯子已經換了一個人，而是單純的多年的戰斗經驗，讓他下意識的就給自己留了一點轉圜的余地。
誰讓原身是個不講理的主兒，而他和潘曉瑜又不懂該如何帶女兒，就只能一味慣著。
不過有他這番話，阮襄就已經很知足。
好電影總歸是要碰運氣，尤其大牌的導演都有自己的御用演員。
這點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謝謝莫叔，星辰這邊我也會跟禾姐好好談一下的。”
“星辰……你要是不想換公司，那留在星辰倒也行，禾田那人還算有點能力，星辰這幾年發展到不算慢。”
在阮襄眼中已經很是不錯的禾田，落到莫景山口中就只是有點能力。
不知禾田聽到這個評價會是什么反應。
“電影什么的你別急，這個要碰，綜藝節目這邊你要是愿意接，莫叔可以給你多找幾個。”
上熱門綜藝最拉人氣，北城臺和華城臺都有幾檔收拾穩定的長期綜藝，想做MC不太現實，但沒事去做做嘉賓混個臉熟倒是沒什么問題。
莫景山心下盤算著那幾檔節目的導演，哪個更好說話。
“莫叔不急。”
阮襄眼見他已經認真的去想有哪些綜藝適合她，趕緊出聲將人叫住。
“再有不到一個月陳義生的新戲就要開機，我的戲份要拍三個多月，所以短時間內我沒時間再接綜藝節目了。”
讓大腦飛還不算坑，畢竟節目形式還在摸索階段，導演組沒怎么為難選手和嘉賓。
但我愛你這檔節目就錄得心累，一會一個變化，就像是今天這樣原本說要錄美好的肉體，結果……眼睛根本沒吃到冰激凌，一萬個差評！
她對國內綜藝的套路實在不熟，短時期內已經不準備再參加。
“嗯，你最終的目標是想要拿獎的話，那把現在接到的戲演好，最好能讓人眼前一亮，那以后去爭取大導演的戲也能有一點機會。”
跟對這一行門兒清的人說話就是好，說完上句，對方就能自動不出下句。
阮襄雙眼晶亮，只要莫景山的態度前后沒什么差別，那她也算上頭有人，懟誰都有底氣了。
“星辰還是小了點。”
被阮襄孺慕的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莫景山身子動了動。
“我明天會讓手下人跟禾田聯系一下，如果星辰接受注資，那華聲變成股東，以后我塞資源給你也能名正言順。”
這樣好，這樣好。
阮襄笑瞇著眼睛，“那就麻煩莫叔了。”
破費之類的話對莫景山這種錢多到花不完的人來說，那就是折辱。
所以阮襄更希望他能來折辱自己！
“你這丫頭跟我客氣什么，要說咱們這也是緣分，你放心，你們兩個莫叔全都當寶貝，一定不偏不倚。”
一個是一手養大，一個……可能變成兒媳婦！
他哪個敢怠慢？
沒看怕他說什么不中聽的，兒子都親自跑進來了！
他擺了擺手：“行了，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你這三年的發展規劃莫叔會跟禾田好好談一下。”
丟給莫衡一個‘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就先一步出了書房。
莫衡跟在他身后，咔嚓一聲，將房門又鎖了起來。
“咱們是不是也應該談一談？”
阮襄不解，他們之間有什么好說的嗎？
又……不太熟。
“談什么？”
仰頭看人有些累，尤其雙眼總是容易不爭氣的往對方的喉結上落，阮襄比了比一旁的雙人沙發，示意兩人可以坐下談。
等某人的大長腿很有存在感的擺在眼前，阮襄就意識到這樣坐下來似乎也不是一個好選擇。
沙發不算大，兩人就算一人坐一邊也會碰觸到。
她莫名的就有些緊張，像是……論文不合格被打回重寫的時候。
“一定要三年嗎？”
“嗯？”
阮襄被問的有些懵，“什么一定要三年？”
莫衡的雙手落在膝蓋上，十指交叉緊緊的攥著。
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可這份失落只能他自己品嘗。
阮襄茫然的眼神讓他的心不間斷的涌出挫敗，還是……搞科研更容易！
“沒什么了，如果你非要換回來不可，不止我爸那里，我也可以幫你。”
“你不是馬上要進研究所了嗎？”
她又不是沒見過他搞項目時廢寢忘食的瘋狂。
說句不算吉利的，真要是遇到什么危險等著他去救命，等他從實驗室出來，她墳頭的草估計都老高了。
指望他幫忙，還不如指望老天爺的隨機寵幸呢。
莫衡被她眼中的‘‘你開什么玩笑’刺激著，好懸一口氣沒提上來。
“幫你一把的時間還是有的。”
“可你能怎么幫我？”
阮襄就覺得這場談話讓她完全抓不到重點。
這個家伙到底想表達什么？
莫衡又是一噎，想說的話瞬間咽了回去。
良好的出身，出眾的頭腦，她也是被人艷羨著長大，有著專屬于她的驕傲。
他以為的幫助，也許并不是她想要的。
就像是每次因為男女關系上熱搜，她都會想要第一時間去解釋。
他能給的幫助，也許也該重新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