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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請君入甕禮后兵

第一百一十三章請君入甕禮后兵

第一百一十三章請君入甕禮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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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長長的長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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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讓澄殿下這此候應某多時,真是折煞鄙人了。”一個爽朗的聲音格外提神,從舊太子府的門外破空而入。

殷澄練眼神淡漠,嘴角扯出不深不淺的笑意:“應大人,里面請。”

“澄殿下果然成長了不少,知道孰輕孰重就好。”應承昭一邊跟著殷澄練往里走,一邊心滿意足、躊躇滿志地評論著,“拿一個籍籍無名、默默無聞的小人物,換取對殿下前程真正有幫助、有作用的籌碼,應某都不禁為殿下鳴掌叫好啊,哈哈。”

“應大人說的是。”殷澄練波瀾不驚的語氣倒讓應承昭微微一怔,接著,殷澄練露出恰到好處的嫻熟笑意,“上回拒絕了應大人的交易,是當時年輕氣盛不懂事。事后想想,才明白過來整個朝廷中,有誰是信得過的,并且值得信的。應大人今后若愿助我殷澄練一臂之力,那么,你我的交情就從今日發跡,可好?”

應承昭看著殷澄練突然一副老成穩重的樣子,眉心不由一緊,心道,這小子開竅倒快。應承昭抬手拍了拍殷澄練的肩膀,一臉樂呵呵道:“那是自然!誰人不知我對皇上素來忠心耿耿,今日的圣上、他日的殿下,我應承昭自當全力輔佐,哈哈哈。不過,殿下,你確定你答應我的事已經做到了嗎?這可是你我之間第一把交易,你也知道,我應承昭素來謹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若今日不成功,他日我也難成仁。殿下可明白應某的意思?”

“自然。”殷澄練淡淡地眨了眨眼,低垂的目光落在步履不停的腳尖上,語氣越來越讓人難以捉摸,“他已經完成了《》的修復,時隔十年,應大人你將是第一位親眼目睹再次出世的《》之人,而解圖之法,我也從他口中套了出來。”

“此話當真?”一向城府深沉的應承昭聽了這話竟十分沉不住氣,一對小如豆的眼里直放精光,這精光里帶著一種深不可測、水滿則溢的貪婪和野心,“那么,你已經看到過《》里蘊藏的玄機了?畫十三呢?他看過了嗎?所以,你們知道了什么嗎?”

“知道什么?什么玄機?”殷澄練見應承昭如此竹筒倒豆子的追問,他反而因掌握了主動權一般更加鎮定下來,語氣堅定地款款道,“據他所說,破解之法十分復雜,就是排列蠟燭以光影布陣,尚且需要毫厘不差地準備上整整一天。我從昨夜他修復完成《》開始差人準備,估摸著此刻大約布陣妥當了。此間無人能有機會窺探一二。所以,應大人請放心,這份玄機,我殷澄練給得起、也自然守得住。”

“好!”應承昭的眼里閃爍著奕奕光芒,不無激動地拍了拍殷澄練的肩膀,“很好!澄殿下果然蠻近靈活、懂得變通,真是令應某刮目相看啊。”

說話間,殷澄練已經帶著應承昭來到了書房,殷澄練指了指屋門上的鎖:“《》就在這里面,但是,我需要知道,此圖中到底有何機密,值得你下如此血本?”

應承昭喉嚨間發出兩聲干笑:“殿下此問,并不在我們的交易范疇里。”

殷澄練緊了緊眉心,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從們,示意他們先行退下,而緊跟著應承昭的貼身侍衛仍然荷刀緊守,只把殷澄練的話當作耳旁風,不肯退卻半步,忠心耿耿的目光看向了應承昭。

與此同時,殷澄練掏出了鑰匙在手心把玩,目光定定地看著應承昭,淡淡地斜了幾眼他身后的侍衛。應承昭看著眼前呼之欲出的答案,又看了看殷澄練手里的鑰匙,便示意他的貼身侍衛也下去候著,他便和殷澄練兩個人進了光影搖曳的書房。

“啊放開我!放”還沒等應承昭突如其來的喊叫聲結束,他的嘴就被緊緊地塞住了,只能發出嗯嗯嗚嗚的聲音。

“長靈,把他的手腳綁起來。”畫十三從書房深處幽幽走了出來,已經一把擒住應承昭的長靈立馬從命,轉眼間應承昭已經被牢牢捆在了椅子上。他一邊掙扎一邊瞪大了雙眼怒目而視,畢竟他從未受過這種待遇。

這時,張越恒在門外低聲稟告道:“殿下,外面已經打點好了。”

“知道了,幫我替應大人照顧好他們。”說著,殷澄練走到了畫十三身邊,一同與應承昭對峙起來。

“嗚!嗚嗯!”應承昭用盡渾身力氣掙扎著,可卻毫無辦法。

殷澄練目光冷淡:“別掙扎了,沒用的。你的人已經被我差人帶到柴房好生招待去了,此刻他們應該睡得正香。”

畫十三淡淡接話道:“而且以應大人行事小心的風格來看,今日來澄殿下的府邸之事,想必藏得嚴嚴實實,天衣無縫地掩人耳目了。若大人不慎在此發生了什么意外,恐怕也只有感嘆天地無言了吧。”

應承昭鼻腔中發出的沉悶聲響漸漸平息下去,雙眼噴薄而出的怒火也不得不被一盆冷水澆滅一般偃旗息鼓了。有權有勢之人最清楚性命可貴,因為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他們的貪婪只會告訴他們不擇手段地活下去,活下去就一切都沒完。

應承昭喉嚨里發出一串悶哼聲,殷澄練和畫十三大概猜到了意思:“你們到底想要什么。我應承昭一定都給得起!”

殷澄練看了一眼畫十三,俯身問向應承昭,徐徐道:“我方才在門外已經問過應大人了,可惜大人不識趣,就莫要怪我先禮后兵了。”

這語氣脅迫中別有幾分森然,聽得畫十三心里微微有些不適,他打量著褪去青澀的殷澄練,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接著,殷澄練從袖間掏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小物,晃蕩在應承昭的面前,壓著嗓子道:“怎么樣應大人,還記得這把小銀剪嗎?當日在畫館,你非說一條人命死在這把無辜的銀剪上,那么今日,我可難保這把銀剪會不會取了第二個人的性命。”

說著,殷澄練把銀剪在應承昭面前揮了揮:“說,《》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