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顧清讓在看見字時先是一贊,不由得讀了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
讀到這里,便是一灘墨汁。
話音剛落,眾人皆是一驚,細細品讀下來,只覺得此詩句寫的甚好。
有那愛好詩詞的姑娘們當即眼睛發亮,忍不住湊了上前,細細品讀下來,都是大為驚嘆,小聲的討論起來。
這是什么詩詞?
為何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難道是昀凰寫的?
如此的絕詩妙句,當真是她能做出來的?
慕容瑾聽完之后,微詫,抬眼看向昀凰,深如幽潭的眸子里色彩變了幾變,最終化成一絲無奈的淺笑,書法確實了得,這遒媚勁健的筆墨、疏朗雅靜的字態……記得鎮國侯爺的字跡便是如此,看來她這一手的好字乃是鎮國侯所教導,只是……
她這是從哪里盜來的詩句?
如此絕美的詩句,不管是詩的意境,還是遣詞造句,皆是達到了極致,令人稱絕!堪稱完美,若是出世,定能傳遍千里,流芳百世,沒道理無人知曉,也絕對不可能是她所寫。
莫非,她認識什么世外高人?
顧老撫摸著胡須,眸中滿是贊嘆:“文采承殊渥,流傳必絕倫,當真是好詞!好句!”
能得到顧老肯定,這詩詞必定是絕好的。
最夸張的莫過于顧清讓,他滿臉的震驚和驚喜之色,對著昀凰寫的詩句贊不絕口,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喚了一個宮女拿來了新的筆硯宣紙,激動萬分,“嫂子,好嫂子,你不是還沒有寫完嗎,這應該是上闋吧,那下闋呢?下闋是什么?”
他滿臉期待得瞧著昀凰,那神情,好似昀凰說一句沒有下闋了,他就會跟昀凰急一般。
昀凰有些無奈,接過他手中的紙筆,將下闋寫了下來。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念完之后,顧清讓面上的神色更加精彩了,他激動萬分地念上好幾遍,不停的感慨著好詩啊好詩,此句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此詩詞堪稱絕句!日后定能流傳千古!
顧清讓感慨著,對著昀凰便撲通一聲拜了下來,“枉費我苦讀詩書十余載,在遇見瑾哥哥之前,我以為自己是最有才華的人,直到如今,清讓才明白,什么叫做天外有人,人外有人,嫂子,你若是不嫌棄清讓,就收我為徒吧!”
昀凰一臉的黑線,面前這個俊朗的少年當真是個書呆子,怎么跟孩子似的想到一出是一出,因為知道他心思單純善良,又是跟慕容瑾要好,昀凰便把他當成弟弟一般看待,面對著他殷切至極的目光,她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會兒功夫,她腹部的疼痛已經緩過來了,便上前一步,扶起顧清讓,好笑道:“不必多禮,你既然稱呼我一聲嫂子,咱們就是一家人”。
顧清讓一臉的認真:“那嫂子你要教我!”
教他?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學士,而她,對詩詞歌賦一竅不通,將才不過是盜竊的蘇軾的詩詞擺弄一下。
怎么教?教他什么?教他怎么盜竊別人的詩句嗎?
昀凰面上點著頭,內心卻是各種無奈加無語,難不成日后要不斷的給他背誦古代文人墨客的作品?可是,她記住的也不多啊!就那么幾首,日后背完就沒了……她內心崩潰,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好端端的,她寫這首詩做什么?平白的給自己惹來這么大的麻煩,早知道就隨便寫幾個字應付一下得了。
顧清讓接著問道:“嫂子,你寫的這個……可以送給我嗎?”
見昀凰答應了,顧清讓開心的不得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著宣紙,樂呵樂呵地跑到自己的座位上,獻寶似的拿給慕容瑾看。
對于自家孫兒的行為,顧老見怪不怪,他撫摸著胡須呵呵笑著,眸光從慕容瑾和昀凰身上劃過,好一對才子佳人,他是三朝元老,眼光毒辣,自然能看出來這二人并非等閑之輩,清讓這孩子本性純良,然心思過于單純,不通人情世故,有他們二人照應著,他也能放心不少。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慕容瑾目光在她蒼勁有力的字跡上一頓,隨即目光停留在下闋上,在心里默念著這一段詩,黝深如潭的眸子加深了一層,漾起層層的漣漪,他抬頭,看了看昀凰,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嗎?
心里默念著,叔父,等著我,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那時候……那時候我們便能夠團聚了。
“哈哈哈——好!好!好!”
皇上哈哈笑著,“好一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他眼眸掃向一臉興奮的軒轅逸,似是透過他看到了蘭貴妃的身影,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柔,贊道:“來人吶,昀凰郡主救了朝陽和六皇子有功,柔嘉居質,婉嫕有儀,蕙質蘭心,才華出眾,深得朕心,封為昀凰公主,重重有賞”。
昀凰恭敬的謝恩,這才緩緩退下。
見此,蕭詩安指尖狠狠地陷進手掌心,本想讓她當場出丑,再由她上場表演才藝,讓眾人皆看出她比昀凰要出色的多,誰曾想,昀凰當真如她所說的那般才華橫溢,那首詞,便是她都不得不佩服。
將才說昀凰不通文墨的一些夫人小姐面色都不大好,有那嘴巴毒辣的夫人當即就捂著嘴巴一笑,“喲,是誰說昀凰郡主會當眾出丑的,瞧瞧人家寫的這字,這詩,她要是不通文墨啊,這天底下可就沒有通的了”。
“可不是嗎,還說人家昀凰郡主是刻意打翻硯臺,真是可笑至極,連顧老先生都贊嘆不已的詩句,別說你們了,就連顧大學士都甘拜下風……昀凰郡主低調,不予你們計較罷了”。
那些夫人面色一臊,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