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酒鋤種田

第23章:九江城換了知府

陳松不知道王大媽在小朵面前給他提過親了,看見小朵,伸手將兩只兔子扔到小朵面前的雪地上:“晚上添個菜。”

說完,跟著王強幾個去搬梁,砌灶房了。

花小朵還有些猶豫,她請王剛大哥買肉了,這兔子就不用了吧?到底是人家打的,她要是殺了待客,不就欠人家人情了?

王大媽拎起兔子抖了抖上面的雪笑道:“這個陳松啊,去誰家吃飯都沒見他空手過。走,小朵,去我家做飯去。”

花小朵看著笑瞇了眼的王大媽,只能抿嘴跟著王大媽過去做飯。

她要是過分客氣,那些來幫忙的還以為她小氣舍不得呢!

現砌灶房是來不及了,只能在東屋山墻邊靠墻砌大半人高的矮墻,再順墻斜搭個棚子。鋪上稻草,砌了兩眼鍋灶,就行了。

新砌的鍋灶也不能做飯,飯是在王大媽家做的。

大家伙忙到天黑透才將灶房的鍋砌好,只等過二三天就能使用了。

王剛也回來了,他和里長去了鎮上,將房契和地契改好了交給小朵。王剛找了王大娘私下和小朵說,九江城換知府了。

新知府姓程,京城人。

程知府到了九江第一件事就是徹查近十年,當地的戶籍和人口流動。十八虛歲以下,十三虛歲以上,不管男女全部要上報存檔,不得隨便更改戶籍。

王剛遞給小朵一張戶籍紙,小朵接過來一看,并不是獨立戶籍。她的戶籍還在周氏的名下,只是柱子的戶籍已經取消了。

王剛說道:“小朵,你要早些考慮,里長說了,你要是過完年不嫁人,這些房子和地都保不住。”

小朵奇怪地問:“不能單獨立女戶嗎?”

王剛聽她一說也一愣:“什么叫女戶?”

小朵蹙眉,不知道怎么回答,王剛連女戶都不知道,那肯定就是沒有女戶。那她怎么辦,這不是被王族長給坑了嗎?

想了想,小朵忍不住問道:“為什么周氏和我就可以有戶籍?我一個人就不能立戶籍?”

王剛耐心和她解釋道:“柱子死了,家里沒有男人,周氏要么回娘家,要么就是在一年內找個人嫁了。如果實在不行,跟著侄子也行。周氏不想嫁人,可以跟著王勤,這也是為什么王勤媳婦想要柱子家房子和地的,他們沒出五服呢。女子是不能單獨立戶的,如果有那種無娘家無侄子依靠的,房子可以住,地要歸族里,以后族里給她養老送終。”

這是什么規矩?小朵很想罵人,可她不能罵給王剛和王大媽聽啊。算了,去幫忙做菜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香辣的兔肉,切片的厚白大肉,一條三斤多重的大魚,豆腐蘿卜白菜土豆,一鍋熱乎乎的豆米飯。王剛還打了酒,大家整得還挺熱鬧。

這種白水煮大肉片,小朵是吃不慣,就這么切吧切吧,扔鍋里放點水放點鹽就能煮好吃?想想都不可能,本來她還想炒炒,起碼香一些。被王大嫂攔住了,說油水都炒出來了,肉也縮了,客人會覺得主人小氣,不誠心待客。

吃肉,就是要這種厚白肥膩有油水才讓人覺得主人敞亮。

花小朵不懂,就聽大媽大嫂的。不了解的還是不能瞎指揮,這不是你逞能的時候。

花小朵和王大媽還有王家兩個嫂子,加上王大嫂家的小石頭是在灶房吃飯。就在灶房邊的小房間,邊吃邊等著酒桌上喝完酒好給他們添飯。

以前她在大山里做老師,村里有酒宴都要叫上她。教師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受人尊重的職業。就這樣,她還是能感受到男女的不平等。

大家是因為她是孩子的老師而尊重她,所以忽略了她的性別。而更多的女人,就和今天一樣,男人們吃飯,女人是不能上桌子的。

“小朵。”王大媽見小朵發呆忙推了她一把:“去,前面酒喝完了,你和你大嫂裝飯送過去。”

“哎。”小朵答應一聲,站起身,學著大嫂拍打拍打身上的塵土才去了灶房幫著端飯碗。

豆子飯,三分之二是米,三分之一是豆子。

花小朵不愛吃豆子飯,豆子粥,她會聞到那種豆腥氣。不過到了這里,能吃飽就不錯了。空間里有麥子卻還沒有成熟,如果按照外面的情況計算,要等麥子成熟還得四個多月,得五月左右才能收。

想吃白面,得等麥子收了,想**米得等稻谷種下去,中秋左右才能收。

想想,好遙遠。

如果,自己的空間能和小說里一樣,人間一日,空間一年就好了!

也不知道這個空間是怎么形成的,有泉水,有果樹有麥子,就是沒有余糧。花小朵試過,就連隔開的浴室,流淌出來的都是溫泉水。

小朵想起空間果樹上還有果子和蔬菜,要是能拿出來給客人吃多好。可她不敢,她怕被人當成妖孽。

今天,周氏喊她不是小朵,說她是妖孽,叫嚷燒著死她的時候,她不是不捏著一手心的汗。她一個小丫頭,大王莊要是真的想給她悄無聲息地弄死,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花小朵想著事情,端著飯碗就有些走神,沒注意陳松從屋里走出來,她就這么莽莽撞撞一頭差點撞到他。

“小心點。”陳松反應快,一把抓住小朵的胳膊,等她穩住身形了才松開手。

花小朵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謝謝。”

“我來吧。”陳松接過小朵手中的飯碗送進堂屋,走出來往灶房去,邊走邊對小朵說:“你別往前面去了,飯碗我來端就是了。”

小朵想客氣兩句也不知道怎么說,想想還是不說了,頭一扭在陳松前面進了灶房。

剛剛在前面,大家喝酒的時候,就提起了小朵。都是年輕人,其中還有兩三個未婚的。如果不是王剛和王強兄弟倆在把話岔開,大家肯定會繼續說下去。

陳松不知道為什么聽大家伙說小朵,他就有些不得勁。

陳松看看轉身的小朵,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娃,穿著不合身的棉襖棉褲都能看出她的瘦弱。發辮都是枯黃的,更別說手臉被風都吹皺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看出小朵好看的。

在他看來,哪里好看,就是個皺巴巴的丫頭。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biqug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