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酒鋤種田

第260章:心理上感覺安全

陳松對于地形特別的熟悉,哪怕這座山他從來沒有走過。

哪里會有溪流,哪里會有山洞,他幾乎轉一圈就能知道他所要尋找地方所在的位置。

山洞很隱蔽,洞口長滿了藤蔓。撩開藤蔓,爬進去。洞身傾斜,站不住人,只有順著洞口陡坡爬進去,就是一段緩坡,再往里爬,就有一塊開闊的地方。

進了山洞才發現,里面竟然還有個溫泉池子,散發著淡淡的硫磺水味道。

看見溫泉池子,花小朵就愣住了,她扭頭看向陳松:“這個可以洗澡的吧?我要洗澡。”

陳松點點頭,將背簍放下,又四處打量了一番,確定里面沒有藏著東西也沒有危險才走了回來。

“你洗澡,我出去看看。”

花小朵心中其實還是有些害怕的,她很想將陳松留下來,比如坐遠點,起碼她心理上感覺是安全的。

可這話她說不出口,只咬唇點了點頭。

陳松往洞口外面走,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往溫泉池子走的花小朵。

他臉一紅,轉身爬出了洞口。

在這里,他先是個人,然后才是個男人。

陳松提著一串野果爬進洞的時候,花小朵正坐在溫泉邊啃餅子。很硬,沒有熱水,她想升火烤一烤,也沒有工具。

她有些后悔自己剛才在溪流邊的矯情,在這個山洞里,她難道還要去喝那池子硫磺味道的泉水?

聽見動靜的花小朵看著一個高大身影從平坡的地方慢慢爬下來下來,對于現在的花小朵來說,陳松實在是太高大也太安全感了。

他不但高大,還壯碩,一只手里提著一串野果,另一只手里提著一捆柴火,還有兩條大魚。

一條大魚約莫三四斤重的樣子,外面現在大概已經黑透了,也不知道陳松怎么抓到的魚。

看著這樣的陳松,她想起程蘭朵的記憶。那個可憐的小姑娘,經常會在院子里撿到陳松扔進來的野味,有時候是一只剝了皮的兔子,有時候是一只沒拔毛的野雞。

他還當她的面在院門口放過山里的紅野果,酸甜酸甜的,被她收在柴火堆里,每天晚上摸出來兩個放在嘴里。

花小朵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想起大王莊的事情,她明白自己心中還是會有疑惑,陳松想娶的是她還是那個叫程蘭朵的小姑娘?

“這個給你喝。”

陳松用鐮刀敲開一個大的硬殼果子,竟然是椰子。見陳松熟練地砸開一個缺口,將一根植物的根莖插了進去,遞給花小朵:“喝吧。”

這不是在熱帶才有的果實嗎?陳松在哪里找到的?

她疑惑地抱著大椰子,看著陳松很快在一角升起一堆火。魚早被處理過,此刻架到了火堆上,花小朵邊喝椰子邊看向那兩條烤魚。

她小心挪到火堆邊,看著魚肉在火中一點點收緊,發出撲鼻而來的香氣,不由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她不是饞,只是這具身體有一種迫切的需要。她的身體,千百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我餓,我饞,我要吃肉。

魚還在烤,陳松從身上摸出一個袋子,打開,里面竟然放著鹽和一個裝蜂蜜的瓶子,還有幾個瓶子大約是藥。

花小朵是在他往魚的表皮刷蜂蜜,聞見香甜的氣息才肯定那是蜂蜜的,然后又看見他捏起一點細鹽撒了上去。

這個烤魚又咸又甜,不知道滋味如何。

“喝完了嗎?”

花小朵一愣,才反應過來陳松是問她手中的椰子。她忙將椰子遞給他:“喝完了。”

陳松將椰殼用刀背砸開,挖出椰肉遞給花小朵抓著:“吃吧,挺香的。”

他將椰殼分成兩個小碗,走到另一邊。

花小朵探頭看去,他竟然用手撥了幾下石頭,就有一道泉眼開始往外流水。陳松等泉水流淌了一會,把一只椰子小碗放在下面等著泉水。

硫磺味的泉水能喝嗎?

碗里水大半滿,陳松捧了過來,花小朵湊過去聞了聞,沒有硫磺味,為什么會沒有硫磺味?難道是另一股泉水?

陳松也沒管花小朵做什么,她伸過頭要聞,他就給她聞,等她頭又縮回去吃椰肉,他就把一只空碗一只裝水的碗放好,去將烤好的魚拿下來吹了吹表皮的灰塵遞給小朵。

“吃吧。”

烤好的魚肉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味,甚至,花小朵還能聞見里面有一絲腥氣。她勉強吃了半條,將烤魚放下望向陳松,才發現他手里握著另一條烤魚還在等著她。

小朵為難地看向陳松:“我吃不下了。”

“給我吧。”

陳松話一直不多,他順手將剩下的烤魚接了過去,另一條靠在火堆架子上,低頭吃起花小朵吃剩下的烤魚。

花小朵將目光落在陳松帶回來的一串椰子上,真的是很大一串,上面得有四五個。這么重,也不知道他怎么弄下來又拖回來的。

“還要喝嗎?”

陳松啃完魚,端起椰子碗喝水的時候,見花小朵看著椰子發呆,出聲問道。

“不喝了。”

說著,花小朵掩嘴打了哈欠:“我想睡覺。”

“這里。”

陳松放下東西,用一小把引火的野草將一塊平整的石頭清掃干凈:“你睡這里。”

堅硬的石頭,睡上去并不舒服。

花小朵還是昏昏沉沉睡著了,臨睡前還在想,陳松好像沒有喝椰子汁。

他為什么不喝呢?難道是留給自己的。

心里說不出是感動還是自責,等白天,她一定不那么矯情,一定大著膽子去和溪水。

想著想著,花小朵迷迷糊糊睡著了。

山洞里溫度并不算高,卻也不算太冷。里側有個溫泉池子,中間燒著一堆火。

陳松從溫泉池里站起身,古銅色的肌膚帶著瑩亮的水滴,順著肌膚從上面滴落下來。

他將身上的衣褲都放在水里,簡單地用路上摘的皂角果子搓洗干凈,只穿了一條濕漉漉的里褲坐在火堆邊開始烤衣服。

大約是石頭硬,花小朵睡得極其不舒服。

陳松見她整個人在大石頭上轉圈圈一樣睡,眉頭微蹙,就知道她大約是睡得不舒服。

他想了想,拿了幾樹棍架到一起,將衣服晾在上面。轉身爬上了大石頭,將睡得極其安穩的花小朵抱在了懷里。

許是真的累,花小朵只迷迷糊糊地低語了一聲,也不知道說的是什么,就繼續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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