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一起,連空氣都透著絲絲的甜蜜。
臨睡前,小朵看著陳松挖回來一堆泥土,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陳大哥,你這是要做什么?”
陳松頭也不抬地將和好的泥土在地上摔打:“我試試能不能燒出瓦罐出來,毛竹燒水裂的太快。”
小朵驚訝的不會說話了,這男人還會燒瓦罐?
半天沒聽見小朵說話的陳松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床,見小朵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的動作忍不住唇角溢出了笑意:“你要試試嗎?”
如果陳松不會的話,小朵也許會想試試,既然他會,她才不要學能。
能者多勞,她就安心地被寵多好。
看著一下把頭轉進去,假裝打了個哈欠的小朵,陳松的嘴角笑意越來越明顯。
傻丫頭,就是她想學他也不會真的讓她做。最多給團泥讓她玩玩,太辛苦的事情,他刻舍不得她做。
后半夜,小朵果然又開始發熱了。
看著床上翻來覆去,燒得哼哼唧唧的小朵。陳松探身上床,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熱燙人。他無奈地嘆氣帶著一手的濕汗,將她輕輕推醒。
“小朵,小朵,醒醒,你又發熱了。”
“唔。”
花小朵模模糊糊醒來,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向床前的陳松。
她整個人還很迷糊,發熱也使她喪失了敏銳的思考能力。只糊里糊涂地聽著陳松指揮,喝藥,洗澡,換了陳松的大衣服在撲倒在床上繼續昏睡。
藥是陳松今天出去的時候特意采集的,就是怕小朵夜里發熱備用的。
現在小朵喝了藥,又洗了澡,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一頭扎在床上沉沉睡去。
陳松看了看地上做好的幾個鍋碗瓢盆,將它們小心地挪到一邊通風的地方。明天他要出去砍些草回來蓋在上面,等它們干透沒有碎裂才能燒制。
跳進池子里洗了個澡,陳松將小朵換下的衣裙清洗干凈晾了起來。
他猶豫著走到火堆邊坐了下來閉目養神,明日還要帶小朵出去找路,他還是要睡一覺才能有充沛的體力。
陳松心中盤算著,兩個人在這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離開。他決定上午背著小朵出去尋路,下午就將這山洞收拾好,不管能住幾天,起碼讓小朵住的舒服點。
黑暗的夜,跳躍的火光,陳松的眼睛睜開,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對面床上的小朵身上。纖細的身子穿著他的外衫,寬大的衣衫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里面,頭發亂蓬蓬地披散著,只露出一雙筆直的雙腿。
見她蜷縮著側睡的樣子,陳松思忖良久還是站起身走到床邊,翻身睡到里面。這樣他在里面,小朵睡在靠著火堆的外面就不會冷了。
她發熱正是體虛的時候,更不能受了風。陳松心中想著,將小朵嬌軟的身子卷進懷中。鼻息間縈繞著淡淡的少女馨香,他終于滿足地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
好了,安心睡覺。
安靜的清晨,沒有鳥鳴沒有獸叫。
這個世界安靜的可怕。
花小朵是被肚中的饑鳴聲叫醒的,她仰躺在床上,回味著夢里的美好。良久才看著山頂伸了個懶腰,一絲涼風吹到她的腰際,她才后知后覺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穿了陳松的衣衫!
山洞里沒有人,陽光斜斜地從洞口透進來,提醒著小朵時間不早了。
小朵翻身下床,將一旁陳松洗干凈烤干的鞋子套上,在地上試了試,能走,就是有些疼,比昨天好多了。
她將陳松晾在一旁的衣裙拿過來,側耳傾聽一下外面沒有動靜,忙手忙腳亂地將衣裙穿好。
夜里發熱的時候她模糊記得是自己洗澡穿的衣服,就算是陳松給她換的,那也是她睡著了,不知道。
白天赤果果換衣服,她還是不希望被陳松撞見的。
別的不說,起碼大家都尷尬。
等了一會,陳松才帶著滿身水汽回來,他又去抓了魚,還挖了山藥。
昨天小朵還省下半塊餅子,陳松原本想烤烤給小朵吃,拿到手感覺有些不對。聞聞,竟然有些味道了。陳松嘆息一聲將餅子放在一旁,等會去溪水邊帶著,說不定有用。
山藥埋進柴火堆,陳松將手中已經洗干凈的大魚架到火堆邊反烤。原本還有兩條小的,他想回來試試能不能放在竹筒里燒湯。
竹筒長長的,兩條小魚挨挨擠擠塞進去,又倒上溪水,放上鹽。
小朵看著陳松折騰一聲不吭,沒油沒蔥姜,這樣的魚湯燒出來也是腥的。她不敢保證,到時候自己能不能喝的下去。
沒油主食,沒有肉,就靠魚和山藥怕他們是很難撐得下去。
對,還有椰子。
陳松看出小朵的擔心,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過頭來輕聲道;“這山這么大,總有很多吃的。這兩天我光亂跑亂忙了,如果上午再找不到出去的地方,下午我就去找食物。”
“陳大哥。”小朵將包裹著的小腳輕輕踩在陳松的腳上“我們上午邊找回去的路,邊找食物,你也不用背我,我自己走,行嗎?”
“不行,放心,我背你不耽誤走路。你走路慢,腳再磨破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
她本意是想證明自己腳沒事,到時候給陳松減輕負擔,沒想到陳松將她的小腳拿起放在膝蓋上用胳膊肘壓住,待她想抽,已經抽不回來了。
她只能偷偷地對著陳松白了一眼,無聲地吐槽了一句:“悶騷男。”
陳松平時確實是屬于那種話少事少做事勤快不用人操心的主,可小朵發現他也確實有點在外面混久了的流氓氣息,得寸進尺。
只要小朵對他略微好點,他就能打蛇隨棍上,立刻再將兩個人的關系拉進一步。
看著假裝專心烤魚,卻有些面紅耳赤心情明顯愉悅很多的陳松,小朵也不再矯情。這是她的準未婚夫,有什么好矯情的。
她不但不矯情,還得寸進尺地將身子一滑,直接滑進了陳松的懷里。
正烤著魚的陳松嚇了一跳,連忙緊緊抱住差點滑倒地上的小朵。
看著懷里笑意吟吟的小朵,陳松整個心都醉了。
終于,按捺不住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