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酒鋤種田

第294章:想護住小朵都難

阮小三半夜被剃了光頭,隔壁剛搬來一戶人家。

安南縣巡捕房的捕快動作很快,先查了陳松這邊,圍墻有沒有攀爬的痕跡。

陳松大大方方地打開門,請幾位差爺進門查看,以證清白。就連院子外面看熱鬧的鄰居,也被陳松迎了進來。

小朵扶著婆婆避到房里,她容顏太盛,不適合出現在眾人面前。

當時四名捕快進門看見小朵的眼神,讓陳松臉色一沉,心中微微有些不快。此刻的他無權無錢無勢,可以說,真要遇見什么事情,他想護住小朵都難。

安南縣衙的捕快,確實有些本事,很快就在小朵家的墻頭知道了攀爬的痕跡,一處在內院,一處在后面。后面小朵他們住的沒有院子,阮家有,痕跡就在阮家的墻頭上。

開始,小朵也不明白,為什么前院,兩家公用一個墻頭,后院阮家單獨建了院墻,為什么沒有和主家公用?主家只需要花一半的錢,再加一堵墻就有一個后院。

為什么不呢?

還是上午和李嫂子聊天,小朵才知道,原來主家是有后院的,墻頭也就是和阮家共用的那一堵。

五年前,有一游方的道士路過,囑咐他家將后院扒掉,他家不適合砌后院,堵了財路。

主家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扒掉了一堵墻,后面果然順風順水,只用了兩年就在街道上買了門面,做點小生意。

這個后院,他家更是不敢砌了,平時住著街坊鄰居又熟悉,有沒有后院也沒什么不方便的。

聽說墻頭有痕跡,院子內外看熱鬧的立刻嘩然。

新搬來的這一戶,男子看上去英俊帥氣,媳婦也是長得十分好看的一個婦人,怎么會爬墻頭去剃阮小三的頭呢?

有人提出疑問,就有人回答。

當然是這家的媳婦長得太漂亮了,都是多年的老街坊,誰還不知道阮小三,那是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主。

大概,他是看人家媳婦好看,半夜爬墻,被人家男人抓住了給踢了光頭吧。

大家越說越覺得像,有那婦人先暗暗啐了一口,阮小三個不要臉的,還兔子不吃窩邊草呢,我看他就是個夾不住自己鳥的人。

屋里,周婆婆的手一下攥緊了小朵的手,她心里害怕的,害怕這些捕快真查出什么。

昨天晚上下半夜陳松出去,周大娘是知道的。

她住在東屋,老年人覺淺,陳松去阮小三家必定要經過她的門前。她是聽見陳松的腳步聲的,以為兩個孩子新婚,大概鬧得狠了,兒子是去灶房燒熱水。

年輕人,夫妻恩愛最好不過,她巴不得小兩口日出而寫,日落而作,好早些給她抱上大胖孫子。

后來,她又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道陳松是去燒水了還是做別的什么了。

現在想起來,她不禁有些后怕,如果是陳做的,會不會查出他不是大山?這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對她也孝順,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們出事了,她怎么辦?

不,不會的。

小朵看周婆婆臉色發白,忙扶了她到床邊坐下:“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兒媳扶你躺下歇歇,我去給您倒杯水。”

“不用。”

周婆婆忙攔住小朵:“你去窗口聽聽,外面是什么動靜。”

小朵看周婆婆神情,知道她擔心陳松,她自己也是放心不下,扶著周婆婆躺下就又站到了窗前,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

秋日干燥,小朵白日都喜歡打開窗子通房。

周婆婆這邊的窗子恰好打開,只垂掛著窗簾,讓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卻讓小朵將外面人說話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有翻墻的痕跡,真的假的?”

“真要是這樣,新搬來的這家可不安分,太危險了,一來就翻墻剃人頭發,這樣誰敢和他家做街坊?”

“也是哦,聽說他家媳婦長得可漂亮了,阮小三……”

后面的聲音壓低了,小朵沒聽清楚,卻也想當然知道會說些什么。

她明知道這件事是陳松做的,卻堅信,以陳松的性格,不會留下這么大的把柄。

果然,沒一會捕快們就來了前院,墻頭痕跡都是阮小三窺探周家留下的,和周家沒有關系。

阮小三留下的啊!

想到周家有個漂亮的小媳婦,眾人都輕輕舒了一口氣。如果是阮小三留下的,那就太正常了。

可憐,竟然租了這里的房屋,搬家前也不打聽打聽,這阮小三就是個好色之徒,不然能這么大了連個媳婦都沒有嗎。

整個安南縣都知道他好色,沒事就去翻人家墻頭,家里有漂亮大姑娘小媳婦的就沒有不妨著他的。

安南多少人家墻頭都比別的地方高了兩尺,不就是防阮小三的嗎。

呸,這個禍害,被剃的好,怎么不連他下面的東西都剃了,省得他天天想出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媳婦。

其實,阮小三還是很冤枉的。

他有色心沒有色膽,對美女的愛好也無非就是爬墻頭看看,尾隨看看,只要能看看他就很滿足了。

當然,如果能趁走路的時候碰碰小手,聞聞衣帶飄香,那他簡直能爽一天。

至于別的,他是不敢的。

捕快們走了,鄰里也紛紛退出小院。

周婆婆被嚇得不輕,小朵安慰了半天才服侍她躺下休息。

陳松進門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任誰隔壁住了這么一個糟心的鄰居,心里也不會高興。

他有功夫在身,怕是不怕的。

可他也不能天天都待在家里,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陳松在門外輕咳一聲,小朵替婆婆蓋好被子走了出去:“怎么了,怎么有些不高興?”

面前的女子,烏發明眸,身材高挑,娉娉婷婷。這幾年養得好,膚色越發白嫩細膩。該細的地方細,該鼓的地方鼓,做了婦人后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只有陳松知道,這具身體有多該死的誘人。

如今,被人窺視,哪怕他知道別人做不了什么,在他心里這也是不能忍的。

昨天晚上,他恨不得將那阮小三的眼珠子給扣出來。

只是剃光了他的頭發也沒用,他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起碼,他們在這里的一年,不能讓他出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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