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今天看起來卻好像跟平時有點不一樣。

很溫柔，很平靜，還帶著一種他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珊珊給小風喂著奶，抬起頭，發現穿好衣服的顧崇林正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愣了一下，“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你也想吃啊？”

喂個奶而已，他一直盯著，她也是服了。

顧崇林：“……”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番話，竟然是從珊珊口中說出來的。

他看著她，沒開玩笑，認真地問道：“你還好嗎？”

他語氣中的認真，讓珊珊愣了愣。

她低下頭，目光溫柔地望著小風，說：“還好。我想了一晚上，想，可能有時候，是我太鉆牛角尖了。”

“……”顧崇林看著珊珊，有些意外，“你爸跟你說了什么？讓你有這種想法？”

“他說，現在的我，雖然好起來了，但還沒有以前傻著的時候開心。”珊珊望著像只包子般圓潤的兒子，對顧崇林說：“我覺得自己挺傻的，明明好起來，不再生病了，是件好事，可，反而讓自己過得比以前更差了。”

跟母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覺得自己的確有點犯傻。

不管她再生氣，母親也不會少塊肉。

平時還是會有人關心她。

那些想要巴結她的人眼里，她還是高高在上的霍夫人。

她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

可自己呢！

每日每夜的跟自己生氣，為著過去的事情，一直放不下。

珊珊說完話，就看到顧崇林站了起來，走到了自己面前。

她望著顧崇林，有些意外，“干嘛？”

顧崇林望著珊珊，總覺得遠了，看不清她，他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想通了就好。”

他的眼神里面，竟有一種無比欣慰的感覺。

珊珊愣了愣，看著眼前的他，突然有一種感覺，“你是不是，也跟我爸一樣想的，覺得我很傻，不應該拿以前的事情來懲罰自己？”

“嗯。”顧崇林點頭。

他說完這句話，就見珊珊的臉沉了下來，眼神很是幽怨。

“怎么了？”顧崇林問道。

珊珊說：“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如果你早點說了，說不定我會早點想通。”

對她來說，顧崇林說的話，她都會聽的。

比她爸說的管用多了。

顧崇林：“我不是怕你想不通，會覺得我站在你媽媽那邊，沒有無條件站在你這里嗎？”

他知道，除了他，珊珊什么都沒有。

他害怕她生氣的時候，自己說多了，她會覺得，他不幫她，也跟著她母親一起欺負她。

他一直想疼她，寵她，并不想讓她有這種感覺。

“那你覺得我做得不對的，你也應該說出來啊。不能我錯了，你陪我一起錯吧？以后如果我要跳樓，你是不是也不要攔著我啊？”

“你要跳樓的話，我跟你一起跳。”

“呸！”珊珊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大早上的，能不能不要說這種不好的話題。”

顧崇林笑了聲。

發現她果然可愛多了。

他很喜歡說話時候，這樣生動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