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嬌

第59章 楚河?死馬當活馬醫吧

第59章楚河?死馬當活馬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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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

春尋如何也沒想到妹妹會跟著師妹一同來了府城,這實在是意外之喜。

“哥——”春心拖長了聲音,下了馬張開兩條小胳膊就沖著春尋撲了過去。

加了半斤蜂蜜的一聲呼喚頓時喊得春尋心都快化了,不等春心撲上來就一把將她抱起來轉了個圈兒,這才笑得眼都瞇起來的問道:“你怎么跑來了?”

“想你啊。”

簡單的三個字又讓春尋心里樂開了花。

“師兄。”等那兄妹兩個說了一陣子話以后,蘭悠蘿才走上前,淺笑著說道,“你的鏡令竟然沒有帶,我爹讓我趕著給你送來的。”她說著伸出手,手中是一枚小巧的銀鏡。

那是一枚菱形銀鏡,不過寸許寬,一面是打磨光滑的鏡面,一面是鏤刻著無數反復花紋的純銀底座。

“辛苦師妹了。”春尋含笑接過銀鏡,小心的貼身放好,這才說道,“一路趕來累了吧,先去休息,我命人去給心心準備房間。”

看著老哥走開,春心這才詫異的問蘭悠蘿:“你什么時候告訴我哥你要來的?”

“誒,我沒說過啊,我只知道他回了曄縣。”蘭悠蘿牽著春心跟在引路的下人身后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就怪了,他怎么知道你要來,連房間都準備好了,難道你給他飛鴿傳書過?”

飛鴿傳書,這可是每一部武俠小說,無論是大師級還是小透明級里頭都會有的橋段。

“飛鴿傳書?那是什么?”蘭悠蘿覺得有時候自己總是對小春的話領會不了,就好比小春現在所說的這個什么飛鴿傳書,那是什么招式?

不是吧,沒有飛鴿傳說?沒有飛鴿傳書的武俠還是武俠么?春心望天,果然她穿的不是武俠流。就算有個混江湖的老哥在,那也是背景板,還是別多想了,老老實實走她的種田流吧。

你問我為什么不向上爬一把,借著花帥哥和不差錢師兄玩宅斗?拜托,宅斗多累人,說不住背后還要有人插刀。玩玩種田,我也就是賣賣藥干干活,頂多遇上極品奇葩吵上一通就算了,宅斗那可是會死人的。你看哪個宅斗女主沒吃過虧?

“許是師兄發現自己沒有帶鏡令,知道我爹會命人送來吧。”蘭悠蘿已經自己給春尋找好了解釋,忍不住笑道。“師兄向來是足智多謀的,許多事情只心里一盤算就能了然于心了。”

她那老哥有這么厲害么?春心半信半疑,既然是算到會有人來送,可老哥怎么那么篤定來送的會是蘭悠蘿?這房間一看就是給女眷準備的,老哥若是算得那么準。怎么只算到蘭悠蘿來,卻沒把她算在內。

最重要的是,一看到蘭悠蘿,老哥半點詫異都可以,就好像是在說“就知道會是你來”……難不成老哥跟蘭悠蘿有過什么約定,特地約好了一前一后下山來玩的?

“……春。小春?”這孩子自己在那里琢磨什么,都聽不到別人喚她的聲音了。

“啊……啊?怎么了蘭姐姐?”春心終于回過神來,連忙問道。“有什么事?”

“方才你哥哥使人過來說他現在有事脫不開身,讓你先跟著我不要亂跑。”蘭悠蘿說著,臉上卻透出不安來,因為她分明自師兄身上嗅到了血腥氣。

“他這么忙啊,那不差……那錢哥哥呢?”

“自然是和你哥哥在一起。”

蘭悠蘿的眉頭越皺越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師兄身上會有血腥氣?難道師兄和人動了手?可是。看師兄說話走路的樣子,卻又不像是有傷在身的情形。

“你臉色這么難看,不會是我哥出什么事情了吧?”不是春心非要往這么不吉利的事情上想,可蘭悠蘿那臉色分明是在告訴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中。

“沒有,怎么會!”蘭悠蘿強笑了幾聲,搖頭道,“你就愛亂想。”

到底是誰在亂想啊大姐。春心也皺起了眉,蘭悠蘿的神情很有問題,而且還是跟老哥有關的問題,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妥啊。俗話說得好,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老哥他們不會是遇上了什么麻煩吧?

“走,去找我哥哥去!”想不懂就不要一直自己傻想,春心沒有當古代版福爾摩斯的志向,她只知道如果真的是她老哥出了事,她很可能會急死。

蘭悠蘿滿心裝的都是春尋,等她反應過來時,春心已經出了房間,她連忙追上去拉住春心。

“你都不擔心我哥哦?”

她怎么不擔心,她擔心死了好不好!蘭悠蘿急的直跺腳,可既然師兄沒有開口,她怎么能貿然去打擾師兄呢?

“擔心就去看看啊,等下我打頭,你隨后,就說是我不聽話溜過去的,你是跑來追我的不就行了?”春心拍拍蘭悠蘿的手道,“蘭姐姐啊,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很有必要的。”這個蘭悠蘿什么都好,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在山上不怎么出門的緣故,養得性格有些單純直白,雖然不笨不傻,可有時候就是太乖巧了,不是說一般這樣高手的寶貝獨生女兒都是機靈古怪外加嬌蠻的么?可蘭悠蘿的機靈倒是有了,古怪和嬌蠻跑哪兒去了?

“誒喲,小心心你是在教我師妹撒謊嗎?這可不是好孩子應該做的事情喲。”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春心連忙回頭看過去,卻是錢無缺正在身后對自己笑嘻嘻的擠眉弄眼。

“哼,又不是對你撒謊,要你管哦?”春心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我哥哥到底怎么了?”

“一點小事一點小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管了嘛。”錢無缺避而不談,捏著春心的臉頰說,“錢哥哥已經給你們找到了好院子喲,還給你準備了好多玩具,高不高興?”

春心拉長了臉:“見不到我哥。不高興。”

蘭悠蘿卻是等不及了,將錢無缺拉到一邊低聲問道:“尋師兄身上有血腥味,究竟出了什么事?”

“沒事,受傷的不是他。”錢無缺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搖搖頭道,“只是一個朋友受了傷暫住在我這里而已,傷勢比較重,師弟在照顧他。”

聽說不是春尋受傷,蘭悠蘿的心頓時就放回了肚子里,不知不覺就松了口氣。

“比較棘手的是外面正有人在找這人。目前決不可讓人知道他在這里,可他的傷勢卻不能拖得太久。為了避人耳目,我們不能去請大夫來家。可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懂醫術,也就師弟未上山時在他們家藥鋪里幫過忙,他爺爺又是做過太醫的……”錢無缺的眉頭緊皺,想到那條血淋淋的傷口。他的臉色就有點發白,但愿師弟有辦法吧。

正說著,又有下人急匆匆的一路小跑著過來,飛快的說道:“爺,受傷的那位爺傷勢太重,血還是止不住!”

錢無缺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急的就是這個,可現在根本不能請大夫來,否則一定會暴露出去的。

“話說。人命關天的時候,就不要看不起小孩了好不好?”春心在一邊涼涼的說道,“要說行醫看病,我哥只能算是半瓶醋啊,他五年不在家。那點本事早該忘的差不多了。”

她什么時候貼過來的?錢無缺拉下了臉,在春心腦門上敲了一指頭說道:“小孩子出去玩去。別偷聽大人說話。”

春心摸摸額頭,翹著小下巴不緊不慢的說:“現在你要么硬拖,拖到那人自己傷重不治或者自己把血止住,要么死馬當活馬醫,讓我去給他收拾收拾。”

饒是如此緊急的時候,錢無缺也忍不住失笑:“你?”

“不信拉倒,橫豎受傷的不是我哥,我倒是不急。”

你不急我急,那人可死不得啊。

實在是別無他法了,或許正如春心所說的那樣嗎,死馬當活馬醫,錢無缺干脆一把抱起春心向前院趕去。

“胡鬧,師妹快把心心帶走。”一聽說妹妹要來給人處理傷口,春尋急了,心心還小呢,就算一直在幫爺爺打理藥鋪又能怎么樣,那傷口血淋淋的連師兄那么個大男人見了都怕,心心冷不丁看一眼還不得嚇到?

可春心已經一扭身溜到了床邊,看到躺在床上那個人,那張蒼白卻有些眼熟的臉,她不由得愣了愣,這不是楚石頭么?看看臉蛋,恩,雖然有些白,但還是正經古銅色的膚色,忽略掉那條不停滲血的傷口,肌肉還是那么結實有型,身材還是那么精壯,確確實實是楚石頭啊,他怎么會受了重傷躺在不差錢師兄家里?

“小春?”卻是楚河一眼認出了春心,略有些詫異的喚出了聲。

緊跟過來的春尋幾人也詫異了,看看楚河再看看春心,似乎這兩人早就相識的樣子啊。

“廢話少說,先止血后敘舊。”顧不上解釋太多,春心一看楚河臉色就知道是失血過多,檢查了他全身上下,順便上上下下摸過一遍補償一下當初沒能偷窺到他的遺憾,確信楚河身上只有手臂上那一道長長的傷口,雖然敷了藥可血還是沒有止住,她立刻說道,“金瘡藥還有沒有?”

“師弟,橫豎沒別的好辦法了,就先讓心心試試吧。”錢無缺拍拍春尋的肩膀,順手將金瘡藥遞了過去。

春心接過后沒有立刻用上,而是湊到鼻端嗅了下,搖頭道:“這個不行,拿用三七,紫珠草和小薊配的,沒有的話就趕緊買藥來磨成粉給我。”這些金瘡藥的主要成分是仙鶴草,白芨,蒲黃等藥,主要作用是加快凝血,可楚石頭的傷口這么大,只能先使他局部血管收縮止血,然后才能通過增加血小板凝血的方式給他進一步止血,再往后,那就是改善血管壁共更能以及活血祛瘀了,要是現在立刻就活血祛瘀,那就別想止血了。

可她跟他們說這些,他們肯定不懂,就算是跟爺爺說,爺爺也不可能搞清什么是血小板什么是白細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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