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嬌

第178章 深入“敵穴”

第178章深入“敵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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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還在繼續,不過,就連春心都能做到充耳不聞了,對于步飛來說,更是不是問題。.

“吶,現在是考驗你平日所學的時刻了。”春心無比嚴肅認真的盯著步飛的眼睛說道,“話說你不會以為你們光學會殺人的方法就足夠了吧?光會怎么殺可沒用,在殺之外,你們是不是的要學跟蹤,偵查,分析等等技術?是不是要懂得如何辨別目標的去向,辨別周圍環境?在追殺的時候是不是要留意蛛絲馬跡……”

不等春心說完,步飛就抬腳走到了西墻下,抬頭看看墻頭,然后縱身騰起,腳尖在墻壁上連點幾下上了墻頭。

他這是什么意思?春心有點呆滯的看著立在墻頭上的步飛,話說在落雪中,一個白衣小美男不發一言的靜靜站在高處是很有美感的一件事情啦,可這小子干嘛突然就躥過去了,他不會是被嘮叨的不耐煩,所以干脆讓肖四那一家三口一了百了吧?還是說他會錯意了,以為她是想要他不留任何痕跡的送他們歸西?

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大哥,你讓我們全家消停點行不行?春心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三兩步沖到墻邊,仰著臉問:“你干嘛?”遺憾,這小子袍子下面穿的是褲子。

步飛低下頭,黑寶石一樣的眸子盯著春心的小臉看了一陣子,淡淡的說:“不是要我查明真相么?”

誒,他聽懂了?春心眨巴眨巴眼,愣了一陣子后終于憋出一句話來:“我也想上去看。”

而與此同時,墻那邊正收拾著自家豬棚的肖四爺倆也正發呆著——突然一抬頭,一個人就站在了墻頭上,是你你不怕?而更詭異的是那人上來站了一下又跳下去了。

春心終于在清醒狀態下面驗到了活人是如何騰空的,自己這小身板在步飛手上根本不比個空麻袋重到哪兒去,人家一手提著她,仍舊是輕松上墻頭不費勁。小心翼翼的在墻上站穩,春心轉過視線看向腳下,果然那豬棚已經倒了,三頭豬被暫時趕到了一邊的空地上,一頭斷了腿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死丫頭!好大的膽子,敢爬我家的墻!”認出春心,肖四提著的心才落回肚子里,用手里的棍子指著春心罵道。

“我才不爬你家的墻咧,少污人清白,我上的是我家的墻頭。”春心立刻反駁,喵的,你丫長得還不如不帥姐夫,你兒子跟人家步飛一比更是……紅樓夢里賈政看賈寶玉和賈環時腦子里轉的那幾句話怎么說來著?見寶玉站在眼前,神彩飄逸,秀色奪人;看看賈環,人物委瑣,舉止荒疏……哼哼,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你家一個優良品種都沒有,讓我爬墻來干嘛?

雖是寒冬,又飄著雪,可腳下的豬圈仍然散發著不容忽視的臭氣,步飛皺起了眉,一手提起春心縱身一躍,在空中硬生生一個轉身落到了肖家院子里唯一一片空白的雪地上。

這一手頓時讓肖四這爺倆驚呆了,起先他們兩個只顧著低頭收拾東西,哪里知道春心他們兩個是怎么爬上墻頭的,可現在他們知道了,這簡直是飛啊。

“你你你想干嘛?”見步飛上前一步,肖四嚇得向后猛退,戰戰兢兢的順手抓起一塊磚放在胸前,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砸出去的樣子。

目前是深入敵穴狀態啊,不跟緊了大靠山,恐怕隨時都有受傷的危險。春心第一時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上前兩步跟住了步飛,饒是這樣也覺得不安全,她又小心的牽住了步飛的衣角,見步飛轉過頭來,她討好的嘿嘿笑了幾聲。

這丫頭……是在害怕么?步飛神色未動,只是有些不解,她不怕他,也不怕母親,甚至還敢和父親說笑,她不怕這些隨時都有可能要她性命的人,卻怕那么兩個他隨時都可以殺掉的人。

“走,走開,不然我就報官說鬧賊了啊!”倒是肖天福的膽量比他老子還大一點,看到步飛靠近,他愣是穩住了自己的腳一步沒動。

當然,這也不排除他其實是僵住了動不了。

“那你信不信不等你跑到衙門,你就可能會被……”春心亦步亦趨的跟著步飛,順便狐假虎威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能說不信么?普通人有誰能提著一個活人從墻頭上直接飛落到院子里,還半點聲響都沒有的。

“你們到底要干嘛?”肖四的勇氣這會兒慢慢回到了自己身上,丟開了手里的轉頭,兩只綠豆眼死死盯住步飛說道,“別亂來……要是除了人命,你們春家第一個脫不了干系……”

你說歸說,腿不要抖得那么厲害嘛。春心聳聳肩,嘿嘿笑了一聲:“那如果直接把你們全都勒死,然后掛到樹上裝作是上吊自殺呢?理由都是現成的,就是豬棚倒了,豬全砸死了,然后你們訛詐我家不成被趕走,回家以后又氣又心疼,索性一死了之……誒,我覺得是個好主意啊。”她嘴上說著,大腦里已經飛快地閃過了無數個密室殺人案件,穿越大神保佑,你的權力范圍最好只在中國區,別把不相干的人穿到這里來。

肖四爺倆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面如死灰來形容了。

就在這時候,張梅花沖了進來,邊跑邊嚷嚷:“怎么回事?我怎么聽……”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家的不速之客,臉頓時就拉長了,那個漂亮的男孩子是誰不知道,那個一看就討人嫌的死丫頭她還不認識?立刻她就橫眉豎眼的指著春心準備開罵:“你個欠揍的死丫頭片子!你——”

她還沒來及展示自己的語言才華,就被一團雪球堵上了嘴。步飛拉過春心,在她身上擦了擦手,吐出一個字:“吵。”

喂,你抓了一手雪渣子為毛要用我的衣裳擦手?春心怒目,你不想弄濕你的衣裳,我也不想弄濕我的啊!再說了,這大雪紛紛的,身上反正都落滿了,你在你身上擦手能怎樣?就說有潔癖的人最討厭了啊。

張梅花呸了好幾口才把嘴里的雪吐干凈,還想繼續罵,可在看到步飛手里的一樣東西后,她終于閉嘴了。

步飛手里拿著的是一柄小巧的匕首,不多大,但極為鋒利,相信劃開人的喉嚨應該不會費太大力氣,再加上肖天福連滾帶爬的撲騰到自己老媽跟前,把這兩只從天而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張梅花終于知道沉默是金的價值了。

然而步飛卻只是用那柄匕首割斷了自己的衣袍下擺,然后隨手一拋,腳尖微點落到了那塊布上。皺皺眉,他回頭沖春心招手。

春心明白,這丫是讓自己過去呢,橫豎她又沒那么嚴重的潔癖,不就是踩幾塊沾了泥的磚頭么?她三兩步就跑了上去,然后就瞪大了眼睛。

因為步飛直接抓住她的裙擺又是一下,刺啦一聲,她的裙擺也被割了一塊下來。

“喂,我的新衣裳!”春心心疼啊,這可是娘給她做的過年穿的新衣裳,今天淋了一身雪回家,她想著只穿一會兒而已就套上了身,早知道會有這種人間慘劇發生,她寧愿裹一塊抹布出來。

而步飛對此的回答只是:“臟。”他又是隨手一拋,那塊紅艷艷的布就落到了墻根的一根木頭上,然后他再次躍起。

春心眼睜睜看著步飛的腳踏上了自己的裙擺,小心肝一陣陣的抽疼啊。

仔細打量了下殘留的椽子,步飛點點頭,確實是有一根被鋸斷的。

修長白皙的手指伸出,但還沒有碰到斷口,步飛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回頭沖春心招了招手。

春心堅決的搖頭,喵的,肯定沒好事,她已經犧牲了一條裙子了,堅決不能連身上的小襖也犧牲掉。

對此,步飛倒也不堅持,低頭從自己衣擺上扯下一塊布來,隔著布,他輕輕觸摸了下椽子的斷口,沉思了一下,然后說道:“鋸掉八分,雪壓無法受力,今天中午鋸斷的。”

不是吧,連什么時候動的手都能看出來?春心小嘴微張,連雪片飄進了嘴里都不知道。

同樣聽愣了的還有肖四這一家子,直呆愣了一陣子,張梅花才脫口而出:“誰知道是不是你胡扯呢……”只是畏于步飛先前的震懾,她終究不敢提高嗓門。

步飛卻沒有理會她,他四下看了看,墻角的一樣東西忽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塊土藍色的碎布,有巴掌大,雖然沾了一點泥,但看起來并不是落在那里很久的樣子。他再次沖春心招手,并指了指腳下。

這是讓她去撿東西的意思么?春心小心的靠近,免得那小子又想拿她的衣裳做墊腳布,走到步飛身邊,她也看到了那塊布,毫無疑問,步飛是讓她把那塊布撿起來。

仔細看了看春心手里的那塊布,步飛點點頭,然后看向了肖四一家三口。

肖四有點納悶,那塊布有什么不對勁么?可張梅花的臉色卻有點復雜,因為她覺得那塊布形狀也顏色都很眼熟。只有肖天福微微垂著頭,看不出神色來。

“有鋸么?”步飛從木頭上跳下來,重新站回了那片空白的雪地上。

“有,還是沒有?”春心沒忘記自己還承擔著翻譯的重大使命,連忙說道,“把你們家的鋸拿出來看看!”她說著,自己的眼睛也四下搜尋,很快就看到了掛在廚房外面墻上的一把鋸,立刻就蹭蹭蹭的跑過去,撿了根木頭一捅捅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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