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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怎么會是她呢

古代言情

101怎么會是她呢

101怎么會是她呢

崔錦書不肯出來。蘇若塵與蘇諾悠也不好強求,只得請了那個王大哥,還有另外那位小賊大俠雖然不愿意,卻也讓蘇諾悠強拉著一起下了樓,到了樓下,才看見蘇氏正與一個年約三旬左右的男子正坐在那里飲酒,那男子容顏并不是十分出色,只是卻有一種千練百戰血洗出來的英氣,讓他坐在那里便會讓人不自覺得有些折服,如是普通的小動物見到了森林中的王者。

蘇諾悠若只看長相,卻是比這個男子要帥氣的多,只是氣質上他的狠戾,在他面前只會讓人覺得幼稚與剛烈,而他便只會讓人生出不敢與之硬碰的強勢。蘇氏正在為他倒酒,臉上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蘇諾悠這時候已先迎上去說道:“爹。”

蘇若塵這時候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蘇烈,不由長嘆了一聲,大約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讓蘇氏半生無悔吧。

蘇氏看見蘇若塵與蘇諾悠一起下了樓,便趕緊招呼她道:“快過來,若塵叫人啊。”

蘇若塵期期艾艾的半天也叫不出來。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蘇烈之前的事情,讓她心里很抗拒有這樣一個爹,只是這時候瞧著蘇氏與蘇諾悠的樣子,俱是一臉的期盼,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只能輕聲說道:“爹。”

蘇烈端起蘇氏倒好的酒,慢慢的飲了一口,然后打量了一下蘇若塵,這才說道:“這里不是在家中,不用太多拘理,坐吧。”

蘇諾悠立時笑著坐到了蘇烈另一側,瞧著蘇氏說道:“娘,你來的真巧,我們昨天夜里才到了,正在等昭入長安。”

蘇若塵瞧見一側的小賊大俠一臉尷尬的樣子,正在悄無聲息的慢慢向后退去,這才醒悟到還沒有介紹朋友,便趕緊拉著她說道:“你不坐下喝杯水酒再走嘛?”老實說這樣一個有些道義的大俠式的盜賊,卻是讓從小就是武俠迷的蘇若塵生出了幾分向望,很有結交之心。

蘇烈也是似乎才注意到了這位,便側過頭打量了一番,只是似笑非笑的樣子,蘇若塵想要介紹,卻也不知道如何說起,只得先報名道:“在下蘇若塵,不知道這位姐姐。你如何稱呼。”

小賊大俠居然半晌無語,最后出聲說道:“蘇伯伯。”

蘇諾悠當時便讓一口酒嗆著了,一連咳了幾聲,才壓下氣去,瞧著那個小賊大俠說道:“你認識我爹?”

蘇烈這時候才淡淡的說道:“悠兒,不得無禮,這位是你徐世伯家的女公子,還不快給見個禮。”

徐世伯,蘇若塵的腦子里開始捉磨起在這世道上能與蘇烈結交又讓稱之為世交的,又姓徐的.......好像不太多。

這時候只見那個小賊大俠開始慢慢退去妝束,露出一張英氣勃勃卻又充滿女人味的面容,居然是那位一曲傾動長安的徐嫻兒小姐。

怎么會是她呢?蘇若塵立時有些奇怪了,這位徐嫻兒可是大家閨秀,怎么會去盜取官印呢,想到這里卻發現一側的蘇諾悠也在瞪大著眼睛打量起了徐嫻兒,當下只覺得有些奇怪,卻是想不明白原由。但是當著蘇烈的面前,她是不會問徐嫻兒為什么沒事要去客串客串小賊的,只是帶著笑的說道:“原來是嫻兒姐姐,當為當世的越女。”

徐嫻兒瞧了蘇若塵一眼,顯然并不在意她的馬屁。只是帶著幾分笑的瞧了她半天,然后說道:“我家靜兒也總提起你。其實你的功夫不弱于我,醫術更勝我良多。”

蘇若塵只是淺淺的笑著,徐嫻兒也不再與她多客套,只是給蘇烈福了一禮,然后說道:“侄女給世叔請安。”

蘇烈只是笑著,卻也不問她為什么會女扮男裝,也不問她與自己家的兒女如何相識的,只是說道:“你們年青人單開一桌坐下吧,別因為我們,妨著了你們說話。”

徐嫻兒笑了一下,這時候她還穿著男裝,這一笑之下,卻更顯英氣過人,蘇諾悠在一側瞧著,卻是愣了一瞬間,這才說道:“爹,那我們就一側入坐了。”

蘇烈笑著說道:“去吧,去吧,也別妨著我與你母親說話。”

“呵呵,原來世叔是要與嬸嬸說話,嫌我們妨事呢,哼哼。”徐嫻兒顯然與蘇烈極是隨便,一臉沒大沒小的樣子,蘇若塵瞧在眼里,也不多說,只是瞧著。

蘇若塵瞧著蘇氏臉上居然微微泛出了紅暈,不由心下一嘆,便是這般年歲。便是經過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她的心里也還是愛著這個男子的吧。

可惜蘇若塵不能讀心,不知道蘇氏這時候心理的想法,她羞色滿面的原因也讓蘇若塵給區解了。

蘇烈聽到徐嫻兒這般說話,只是淡淡的說道:“沒大小。”

“嘻嘻。”徐嫻兒輕笑了一聲,聲若脆鈴,蘇諾悠與蘇若塵帶著她一起坐在了一側的小桌上,點過菜,蘇若塵便瞧著徐嫻兒說道:“徐姐姐,你是官宦人家的貴女,為什么會去盜官印呢?”

“那個狗官,人稱趙三尺,只說只要是他為官之處,必是地也淺了三尺,我就想盜了他的官印讓他無法赴任,以后也絕了當官的念頭。”徐嫻兒說到這里,又瞧了一眼一側的蘇諾悠說道:“那天要不是你們多事,我便成功了。”

蘇若塵聽到這里,立時笑著舉起杯來,然后說道:“都是小妹的錯,不知道姐姐的大義,我愿意自罰一杯。”

“罰就不必了,不過。你們不能告訴蘇世叔。”徐嫻兒一邊說著,一邊一雙眼睛開始轉動了起來,那英氣的容顏便憑添了幾分俏皮與可愛,到了這一刻,蘇若塵只覺得好像看到了放大版的徐靜兒,其實這兩姐妹長的不是十分像,氣質平時也不是十分像,但只要這眼眸一轉,卻是一樣的俏皮,她們兩人取了嫻靜兩字,但那性子卻是十分的脫佻活躍。可是憑白辜負了這個名字。

徐嫻兒說完,卻見一側的蘇諾悠一直不說話,立時兩眼一瞪,然后說道:“莫不成,你要出賣我嘛。”

蘇諾悠趕緊搖頭說道:“不會,不會,對與姐姐這般行為,諾悠欽佩還為不及,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徐嫻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小二已經開始上菜了,她立時一掃形像,開始拿著筷子飛快的運做著,反是蘇若塵因為心里還在惦念著崔錦書失了胃口,只是在一側瞧著,并不怎么下手,也正因為她一直在一側瞧著,居然發現蘇諾悠也好像失了胃口一般,再一留意,便發現自家的這位哥哥那一雙如星華燦爛的眼眸正在灼灼生輝的偷偷瞧著徐嫻兒,其實徐嫻兒比蘇諾悠還要大上一些,只是蘇諾悠自幼練武,又早早的在軍隊里去磨練了一番,雖然不過只有十四歲,卻看起來如是十六七歲的少兒郎一般,而徐嫻兒一直無憂無慮,又得盡寵愛,反而比自己本身的年紀更多幾分天真浪漫之色。

蘇若塵發現了自家哥哥那么一點小心思,立時有些為他嘆息,誰不知道徐嫻兒與平陽公主的大公子是一對,只怕自家大哥這段初戀要折碎了,不過他才十四歲怎么就知道喜歡起女孩子,想來也不過是年少時一時的傾慕,便是不成,也不會有幾分難過的,不過,以前這大哥怎么不會起這樣的心思,難道真像別人說的。當了兵回來,看見母豬都是雙眼皮的,想到這里蘇若塵不由臉上露出了幾分怪異的笑容。

蘇諾悠當然不會知道蘇若塵心里有這么多無聊的念頭,他只是發現自家妹子注意到自己,便一抬頭,只瞧著她那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當下只是以為她偷看到自己在瞧著徐嫻兒,立時臉上掠過一陣紅暈,蘇若塵瞧在眼里更覺得可愛,本來只是似笑非笑,這一下卻是笑出形狀來了,那眼彎彎的,嘴角也上揚成了一個弧度,蘇諾悠瞧在眼里只是欲蓋彌章的拿起了一側的酒杯開始為自己倒酒,只是眼卻一直用眼神示意蘇若塵。

這兄妹兩人自幼相處,自然都是有些心意相通的,雖然一句話沒說,卻是在用眼神交流了起來。

蘇諾悠無聲的說道:“臭丫頭,別看了。”

“準你看,還不準我看了。”蘇若塵瞪了一眼,又直了直脖子,無聲的表示起了自己的抗議。

“你再看?”蘇諾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在心里默念著。

蘇若塵卻是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蘇諾悠,那眼神如是在示威一般的說道:“我就看了。”

這時候徐嫻兒總算是注意到了兩人的不對勁之處,她停了一下手里的筷子,然后瞧著面有些古怪的兩人,好半天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兩兄妹感情真好,聽說你哥要回來,你居然都迎到了萬年縣里了,好讓人羨慕啊。”

蘇若塵愣了一下,立時明白她是誤會了,便繼續說道:“徐姐姐才從外面回來?”

“嗯。”徐嫻兒應了一聲,卻又是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蘇若塵這才想起來,徐靜兒家里不缺少仆從,也不缺少教師,卻還是讓送到了女學里,問起來她也一直不說,只怕也是有些原因的,便隨意兒的問道:“徐姐姐與靜兒感情也一樣的很好吧。”

“呵呵。”徐嫻兒有些落寞的笑了一下,卻沒有回應蘇若塵的話。

蘇諾悠這時候卻是開始打聽起了徐嫻兒的俠盜歷史。徐嫻兒便開始隨意的述說了起來,其實也不過是一些劫富濟貧的事兒,她倒不是真的殺過什么人,只是說到最后,蘇諾悠的眼里便略略生出了幾分向望,就在這時候徐嫻兒瞧著蘇若塵說道:“靜兒總說你素有詩才,不如做一首送與我如何。”

蘇若塵現在抄詩也抄的習與性成了,已經不在像過去那般覺得不好意思了,聽到徐嫻兒這么說來,也不想拂了她的面子,便沉呤了片刻,然后說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紫霓生。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這是抄了李白的《俠客行》,蘇若塵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更合適送與徐嫻兒的詩,只能湊合著說了出來,徐嫻兒初時還不說話,聽到“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便已是臉色微變,到了最后,立時沖口說道:“好,想必千百年后,必會有人因為此詩而記得我。”

“啪,啪,啪。”這時候另一側也有人微微擊掌,蘇若塵站起身來,便向那擊掌之人望去,卻只見那人身戴著斗笠,顯然是想隱藏身形。他拍過掌以后,便不多言,留下銀子,便開始向外走去,一邊走著,一邊揚聲吟誦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那人動作不覺多快,只是人影卻是漸漸消沒不見,聲音也是漸聞漸遠,顯然是在人群中走動的極快的,蘇諾悠是個懂行之人,他輕嘆了一聲說道:“這人輕身功夫只怕還在我之上。”

“市井中總是多有異人的。”徐嫻兒隨意的應了一句,說完卻又瞧著蘇若塵說道:“還有沒有。”見蘇若塵臉色一征,她趕緊提醒道:“詩呀。”

“沒有啦。”蘇若塵沒好氣的應道:“我又不是提文機,隨取隨有。”

“呃。”徐嫻兒錯愕了一瞬間,便開始笑道:“也是,剛做出了一首這么好的,若塵當然要再想想,下次有好的再贈給我吧。”

“.......”蘇若塵瞧著她都有些無語了,她沒想到這兩姐妹還是有錯異的,只是姐姐更像是,而則像是大姐姐。

蘇諾悠見蘇若塵半天不應聲,而徐嫻兒一直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家妹妹,便趕緊說道:“是啦,是啦,我會督促她的。”

蘇若塵立時一臉幽怨的瞧了一眼蘇諾悠,心里暗自嘆息道,她怎么攤上這么一個哥呀,人家不過說一句,他就把自己妹子給賣了。

徐嫻兒立時大喜過望的說道:“好啊好啊。”

蘇若塵這時候也看出來了,這個徐嫻兒是真的天真浪漫的人,心下也是十分喜歡的,便舉起酒杯說道:“我平時是不喝酒的,不過今天卻想與徐姐姐喝上一杯。”

徐嫻兒扮了一個鬼臉,然后說道:“不行,我不能喝酒,我爹說了,我要是在外面行走,就得許他三件事,其中一件便是不讓我喝酒。”

“那另兩件呢。”蘇若塵心下生出幾分好奇。沒成想到徐嫻兒只是笑著,然后卻是一臉詭異的說道:“我不告訴你。”蘇若塵看著她那副樣子,生出幾分童心,故做生氣的瞪了她一眼,正想要學著她的樣子也扮個鬼臉,卻聽見蘇諾悠突然說道:“咦,娘與爹怎么不在了。”

蘇若塵這才一抬頭,剛才只顧著與蘇諾悠還有徐嫻兒逗樂子,卻沒曾留意到蘇氏那處,她與蘇烈居然早就不知道在何時消失不見了。

徐嫻兒立時有些怪異的說道:“嘻嘻,怕是世叔與嬸嬸進房里說些貼已話去了,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嘛。”說完立時發覺,蘇若塵臉上掠過一絲不快,徐嫻兒也醒悟到,這不是一個未嫁的女子該說的話,只是她一向在外面行走的時候都是隨意的,這會子習與性成,居然也沒有留意到對像,當下便覺得有些尷尬,卻也不好多說,只是囁嚅著閉上了嘴,只望他們兩人不要太過在意。

蘇若塵瞧了一眼蘇諾悠,本想站起來去瞧個究竟,最終還是無力的坐在了椅上。蘇諾悠看見蘇若塵的神色在那一瞬間便失了開始時的活躍,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蘇若塵其實一早就想問問蘇諾悠為什么會接受蘇烈,可是這時候當著徐嫻兒的面,卻是什么也不好問出來,這桌上的氣氛立時有些沉悶了,徐嫻兒才說錯了話,便見桌上氣氛悶了起來,她以為都是自己的問題,便只得有話沒話的開始找話了起來。

徐嫻兒裝傻扮癡的說道:“若塵妹妹你的釵子真好看。”

蘇若塵摸了摸自己的頭上,好像明明就隨意的綴了一個桃木釵吧,怎么也談不上好看。但既然徐嫻兒說了,她也只好應道:“呵呵,剛才三文錢買的。”

“哦......妹妹你的文才真好。”徐嫻兒繼續努力。

“唉,一般一般。”蘇若塵隨意的應了一句。

“呵呵。”徐嫻兒干巴巴的笑了一下。

“呵呵。”蘇若塵無力的笑著應和了一下。

兩人都覺出了無趣,相視了一眼,突然一起搖頭微笑了起來,徐嫻兒這才說道:“剛才那句話,我不是有心的。”

“什么?”蘇若塵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徐嫻兒在說什么,這一刻徐嫻兒看到她這樣裝傻的樣子,便覺得這事就算過了,趕緊笑嘻嘻的說道:“不生我氣了吧,不生我氣的話,咱們就趕緊吃飯吧。”

從開始到最后,蘇諾悠一直在沉默的看著兩人,在這樣的時候,他卻如同讓人忽略了一般。

蘇若塵這時候早就吃飽了,她瞧了一眼徐嫻兒,正在想著要用什么樣的方法才好打發了她,好與蘇諾悠單獨說下話,正好這時候卻看見鄂大娘走進了店里,蘇若塵趕緊迎過去說道:“大娘,你來瞧瞧,這是誰。”

“呀,悠哥兒,哥兒壯了,又高了,像個真正的男子漢了。”鄂大娘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她臉上的疤痕疙瘩立時擠成了一團,一側的其他客人看見只覺得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但蘇諾悠顯然覺得十分親切,立時迎著站起身說道:“我還沒站起來,便知道我高了。”

“呵呵。”鄂大娘笑嘻嘻的應和著,卻是一臉疼愛的打量著蘇諾悠,蘇若塵這才問道:“大娘,你怎么出去了。”

鄂大娘臉上的笑容立時僵硬了,好半天才輕嘆著說道:“我聽人說下游打撈起了一個女子,便央人去看看是不是阿九。”

“阿九?”蘇諾悠詫異的問了一聲,他們一家還沒到長安的時候蘇諾悠便離了大隊去了軍中,當然不知道后來長安城里發生的一切,更不會知道阿九是誰,看著她詫異的神色,蘇若塵只好說道:“這個,說來話長。”

“嗯,那你們兄妹慢慢聊,我先上樓去歇會。”徐嫻兒還是很識趣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后借故離了席,鄂大娘看了一眼蘇若塵與蘇諾悠,也說道:“我還得給崔公子還有墨書送些飯去,你們兩人先吃吧。”

蘇若塵看了一眼都吃完了的飯菜,卻也沒有挽留鄂大娘,看見她們兩人都離開以后,蘇若塵這才站起身來說道:“哥,咱們去我房里說吧。”

蘇諾悠應了一聲,兄妹兩人到了房里,蘇若塵便把自己在長安城里發生的一切,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也把自己裝病的因由仔細述了一番,蘇諾悠聽到一個能當自己爺爺的人還想著沾染自己的妹妹,那臉色是青一陣,紅一陣,若不是那個人是當今天子,而他從小受的教育,也是尊師重君,只怕就要去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蘇若塵當然不知道自己哥哥心里有多少想法,但只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以后,便瞧著蘇諾悠,然后說道:“哥,說說你在軍隊里的生活吧。”

蘇諾悠聽到蘇若塵的問題,眼前又開始浮現起那如是修羅地獄一般的場景,那在血泊中滾動的殘肢,還有那些還在爬行的失去了雙腿的士兵,在殘陽中飄動的旗幟,一切的一切,他默然的閉了眼眸,想起之前蘇烈與他說的話:“身為一個男兒,除了保家衛國,為家族掙一份功名,更重要的也是讓家人要安心,不論你身在何處,都要能讓她們安心。所以不論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傷楚,但要自己承擔。”

蘇諾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淡淡的說道:“我是大將的親兵沒啥機會上戰場,只是遠遠的瞧著,每天就是隨著爹巡營,有時候在帳外守著,如此而已。”

“真的?”蘇若塵有些不信,但想了想,也就釋然了,也是,蘇烈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能不疼如珍寶嘛。

蘇諾悠當然是點頭應是,蘇若塵這才扁了一下嘴說道:“那你說說,你與他是怎么回事?”

“誰?”蘇諾悠問了一聲,再一看蘇若塵的神色,這才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爹嘛?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么會認了他?”

蘇諾悠看著蘇若塵點了點頭,他不由長嘆了一聲,只怕若是放在幾個月前,要是有人說他會認了這樣一個拋棄兒女的人做父親,他自己也會覺得奇怪吧,不是因為中邪了,那就沒有別的解釋,可是現在......

蘇諾悠只是帶著笑的瞧著蘇若塵,然后說道:“因為他待我很好,而且,慢慢的,我就發現,他是一個很值得我尊重的人,雖然他從來沒有解釋過當年的事,但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娘不也是教導我們不要恨他嘛,既然這樣,我想,或許這些里面,有很多是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蘇若塵瞇了瞇雙眸,輕嘆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說道:“或許這就是父子天性吧,終是難以磨滅。”

“若塵,你相信我,你要是與爹相處久了,便會發現爹是一個......”蘇諾悠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想像著自己的擇詞,最后卻只是說道:“很值得別人尊重,重情重義的男兒。”

蘇若塵抿了一下嘴,想著在他家里那一堆破事,還有那個天天病著,卻讓大房夫人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如意兒,實在看不出來這個男人重情重義在何處,卻也不想反駁蘇諾悠什么,只是嗯了一聲,然后說道:“知道了,反正他現在是你心里的大英雄。”

蘇諾悠嘴張了張,最終只是悶聲說道:“反正,你要是不乖的話,敢氣爹,我就收拾你。”

“.......”蘇若塵可是極少聽到蘇諾悠這么拿起哥哥的駕子來說話的,聽到這一句,她不得不開始重視起蘇諾悠對蘇烈的評語,想來之間必然是發生了什么事,立時把眼一瞪說道:“你說說看,他使了什么手段,讓你這么死心踏地的。”

“胡說。”蘇諾悠狠狠的拍了一下蘇若塵的腦袋,然后說道:“什么手段,有這樣說自己爹的嘛,再胡說,我就拿繩給你吊梁上吹風去。”

蘇若塵抱著頭,扁了一下嘴,嘴里沒有繼續追問,心里卻是留下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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