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119荒唐的新婚夜
119荒唐的新婚夜
“嘶”的一聲,蘇若塵扯開了一側的錦繡幕帳。一點一點的結好成一個繩子,還特意用力扯了扯,不容易斷,這才把華秀扶到了一側的椅上,左右開弓的把他綁在了上面,然后想到剛才華秀的行為,還覺得反正這次也肯定是得罪定了他,不妨再多得罪一點,便又在一側拿好了筆墨,在華秀的臉上又是涂又是畫畫,好一番折騰,這才又吃了些酒菜,酒足飯包以后,感覺還是不踏實,又拿出梳妝臺里收藏著的銀針,給華秀扎了幾針,這才胡亂摘了鳳冠,爬上床去睡。
第二天,蘇若塵還在迷糊的時候就聽到門外響起小葉與小丫的聲音,一個說道:“夫人,需要我們端洗臉水進來嘛?”另一個說道:“夫人該起了。”
蘇若塵立時一個激靈驚醒了。看了一眼還讓她綁在椅子上的華秀,趕緊說道:“你們都別進來了,我和相公還沒有整好衣裝,你們......去準備早餐吧,誰也別進來,離的遠些。”
站在門外的小丫與小葉兩人不由相視一笑,聽到她們漸走漸遠的腳步聲,蘇若塵這才撫了一下胸,然后走到華秀身側,先將銀針取出,又在他的耳側扎了幾針,華秀這才悠悠醒轉,他一睜開眼便看見蘇若塵正湊在他身側,立時一挑眉說道:“你干了什么。”剛想動作,便感受到身子的不便,一垂下眼眸,便看見那讓幕帳擰出來的繩子,華秀立時一瞪眼,一沉氣再用力一掙,那個讓蘇若塵以為很勞固的繩子,便......一寸一寸的斷開了,華秀站起身來,然后看著早就讓他嚇的立到一側的蘇若塵,一臉陰郁的說道:“你們蘇家便是這樣教養女兒的嘛?要在新婚之夜如此待你的夫君。”
華秀嘴里說著話,便開始打量起蘇若塵的樣子,她正戰栗的發抖,神態更增三分怯弱的嬌媚。細看之下,卻也是更顯小女兒的神態,華秀瞧在眼里,不由心里的氣平了幾分,只是一步一步的逼緊了蘇若塵,然后似笑非笑的瞧著她,只是華秀的臉上全讓蘇若塵畫滿了墨跡,這時候他這般做態,就沒有一點嚴粛的感覺,反是讓人十分想笑,蘇若塵忍了忍沒忍心住,還是嘴角慢慢上揚了起來。
華秀見到她的神色這么古怪,不由皺了皺眉頭,這時候他總算從對面的梳妝鏡里看出來一點端疑了,他大跨了一步,走到了近前,開始仔細打量起自己的容顏,可以說華秀將軍自記事起,就從來沒有這樣仔細的看過自己,因為他對自己的容顏一向都是很熟悉的,但現在。他根本是認不出自己來了,那兩眉之間畫著一個......什么,那是什么,一個圈圈套的圈圈,還有兩個眉毛尖的地方,還畫著幾個小五角星,還有那臉頰上,一側畫的是山水寫意般的兩座山峰,一側畫的是什么,老實說華秀看了半天還沒認出來,還有嘴巴外面,也是勾著一個嘴巴的圈,華秀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促,蘇若塵眼見不妙,趕緊說道:“你可不能打我,你要打我,我就叫救命了。”
華秀那里理她,一個箭步上前,蘇若塵雖然是練過武,但與他相比當然相差的不是一個極別,蘇若塵剛想扭身后側,好讓開華秀的那只魔爪的時候,她已覺得自已身子一輕,讓他給提了起來,蘇若塵這時候就與華秀那張臉完全的持平了,在這時候她可以好好觀賞一番自己的大作,不過她已經是沒有一點想像的心思了,她只是勉強的說道:“你說,要是我一叫。大家都沖進來,華秀將軍,我當然會讓人笑死,你呢,只怕也會成為全長安城里的笑柄吧。”
蘇若塵說到這里,嘴角才慢慢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她這樣對待華秀,當然不只是為了出氣,也可以說是一種手法,華秀就是再氣也不可能這樣讓人瞧見,除非他以后不打算再出門了,要不然一個大老爺們在新婚之夜,讓自己的老婆整成這樣,那還得讓全國的人都笑掉大牙了。
果然,蘇若塵的話一說出口,華秀的臉色慢慢的變了幾分,然后蘇若塵趕緊接著說道:“這是上好的流金墨,你干擦是擦不掉的,我試過,真的,一定得用熱水洗。”這話說的可是無比的誠懇啊。
只是,華秀聽到耳里,卻是只想把這個丫頭給砸在地上不管了。但最終他還是慢慢把蘇若塵放了下來,他冷哼了一聲,然后說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個......”蘇若塵本來是想與華秀談一下條件,讓他以后不要進她的房間,她好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也給兩人一個熟悉和相處的機會,若是合則在一起,不合的話,華秀可以休妻,她就能大大方方的回家去了。但這番話到了嘴邊,卻是有些說不出來了。必竟要讓蘇若塵大大方方的和一個陌生男人談以后她不想履行夫妻間的任務,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說不出口來。
華秀見她半天不說話,不由瞇了瞇眼,然后說道:“說話。”
蘇若塵這才鼓起勇氣說道:“將軍,我知道我既然已經嫁給你為妻,以后身心都應該只屬于你一人,但是吧,加上今天我才見過你幾次……小女對將軍只有仰慕之心,卻沒有夫妻之間應該有的感情。”
“嗯?”華秀有些奇怪的露出了一臉的疑色,接著聽蘇若塵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現在也不喜歡我,而我也不喜歡你,我們兩人都沒有夫妻之情,所以不想做夫妻之間做的事,你明白嘛?”蘇若塵硬著頭皮說完這番話,便瞧著華秀,想看出來他的想法。
結果華秀只是若有所思的瞧著她,好半天才說道:“這是你們大唐的風俗嘛,男女成親必須要有夫妻之情?”
“嘿嘿,有些地方是這樣的,不過,也不盡然,但我是這樣覺得的。你們突厥不是這樣的是嘛?”蘇若塵說到后面,也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
華秀卻是一本正經的回答她道:“突厥......我們國家男女都是馬上的勇者,如果一個部族讓另一個部族占領了,那么這里的女人不論之前有沒有夫君,都將成為新部族里男人的妻子,或是奴婢,有時候甚至這個男人才殺了她的夫君,又掠了她為妻妾,但這個女人只能大哭一場,以后還是要乖乖的成為那個男人的妻子,直到這個男人的世族兄弟有能力把她搶回去為止。所以有時候,如果一個男人不夠強,他的妻子便回成為其他人的妻子,甚至為那個男人生兒育女,在突厥,異母兄弟之間都是世仇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華秀說到這里。明顯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憶,他的臉色十分的陰暗,蘇若塵雖然也曾經聽聞過突厥這樣的民風,但到了這時候真正聽到一個有著切身經歷的男人說出來,卻又不同與從書上看到的感覺,那是一種從語氣里透出來的悲涼,而且華秀的神色也露出從未有過的疲憊。
蘇若塵聽到這里,不由默然無語,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最后終是華秀打破了沉默,他輕如嘆息般的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當然入鄉隨俗。”只是他轉過身去的時候,蘇若塵卻似乎能從他的眼眸里看到隱隱的寒光。
蘇若塵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現下這樣的時候她真的不愿意去問,也不敢去問,兩人似乎都達成了默契,蘇若塵便乖巧的說道:“我出去端盆水來給你洗臉。”
華秀沒有說話,蘇若塵便自己乖巧的出了門取水去了,華秀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想到自己在長安城里聽到的傳言,不由微微瞇了瞇眼眸,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莫不成,你還想要為那個男人守節不成?只是他的心里才涌出這樣的想法,他便立時覺得心里一驚,雖然他們兩人才成親一天,可是這一天里,他已經歷了太多,他所不懂的事了,首先,居然在新婚之夜里讓自己的小新娘綁在了椅子上過了一夜,其次,自己居然還會同意她有些無聊的提意,先有感情再圓房,這便算了,為什么剛才他居然會說出那樣有些帶著幾分惡毒的話?
不過,不管如何,反正她是大唐天子塞給他的妻子,娶也便是娶了,他到也不是甚為在意,至于圓房,華秀的嘴角微微揚動了一下,他從來都不缺女人,又怎么會把這樣的事放在心上。
蘇若塵當然不會知道華秀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剛走出來,不多遠便看見守在一側的小丫環們,她趕緊吩咐人去取了熱水過來,便要自己端進去給華秀,在大唐女子伺候夫君一向讓人稱為是一種美德,當然不會有人說不好,所以不多會,她便端著水進了房里。兩人洗刷了一番,華秀看著那盆子里讓染成墨色的水,突然覺得自己以后的生活或許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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