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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相見兩相難為

古代言情

151相見兩相難為

151相見兩相難為

這時候的大唐天子李世民,正在與幾個大臣在書房議事,出了門,看見蘇諾悠正在外等著他,還有他的小兒子李治,這時候李治才只有五六歲年紀,正是好玩的時候,眉清目秀,小臉卻又有點嬰兒肥,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肉天性,他居然十分的喜歡沾著蘇諾悠,李世民看見了這一大一小兩個兒子,一個雖然是一輩子他都不可能承認的,但卻也是他的兒子,瞧著這一大一小兩小孩子正站在回廊下,蘇諾悠正在逗著李治玩兒,李治咯咯的笑著,那聲音幾能傳到半里外去,李世民慢慢的走過去,李治聽到了動靜,回過頭來,便開心的叫道:“父王。”

蘇諾悠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只是抿著嘴不說話,李世民看見他的表情,不免在心里有些嘆息,這樣的性子,這樣的性子,但還是按下了自己心里的不快,只是瞧了一眼李治,見他正仰望著他咯咯的笑著,李世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一伸,李治立時撲過去拉住了他的手,李世民拉著李治有些嬰兒肥的小手,然后望著蘇諾悠說道:“走,陪我去散步。”

蘇諾悠一直沒說話,李世民也不說話,兩人只是默默的走著,其實這時候如果有人從一側看的話,會發現,這兩人長的很像,真的很像,可是沒有人會去敢這樣想,兩人慢慢走到了這宮里東側的小花園,在一塊石頭上坐下,指著花園里池子,李世民突然指著在池中的漣源,淡淡說道“你說是風吹動了水,還是水驚動了魚?”

蘇諾悠只是望著李世民,好半天,李世民拍了拍手,身后的內侍跟了上來,他吩咐著人帶著李治下去玩,便站起身來,轉身瞧著蘇諾悠,然后說道:“你便打算一輩子不與我說話了嘛?”

蘇諾悠欠了欠身子,然后恭敬的說道:“臣不敢。”

李世民的眼微瞇了一下,臣,是啊,他也是授過封的小校尉,他這些天都把蘇諾悠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卻是不讓他離開左右,可是也不曾為難他,其實蘇諾悠要走也可以走的掉,只不過,他卻怕真的觸怒了李世民,為蘇家帶來禍事,所以便只得是乖乖的跟在他身邊,但兩人幾乎從不言語,好一會子,李世民這才說道:“你知道為什么,我要把你留在身邊嘛。”似乎他并不指望蘇諾悠的回話,便繼續的說道:“我不是一個好夫婿,因為我常年征戰,冷落家室,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有很長的時間里,我甚至回到家里,看到一屋的孩子,不看他們的由那個母親帶著,我都叫不全他們的名字,可是我必竟是一個父親,我希望可以看到我的孩子成才。”

蘇諾悠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李世民沒有說話,只是淡如清風的笑了笑,然后看著那水里的波紋緩慢的說道:“當年的事,就如這池里的波痕一般,是魚帶動了水,還是水驚動了魚,誰也說不好,但活著的人,要為活著的人考慮。”李世民看了一眼一側的蘇諾悠,見他一臉的不屑,李世民不由長嘆了一聲,終是沒有再說話了。他背著手轉身離去,蘇諾悠也是不遠不近的跟著,只是這般跟著。蘇諾悠看著他逐漸離去,目光中的煞意卻越重,他只覺得掌心劇烈疼痛,低下頭觀視,只見已是鮮血淋漓。

他這樣的情緒波動,那里瞞的過李世民,他不由淡淡地嘆息了一聲,下一刻,李世民聽到中庭有輕微地腳步聲。正朝著這邊而來。他抬起頭來,看見到了他的皇后長孫氏,不由嘆了一口氣說道:“皇后……”她抬起頭。盈盈美目中。閃過驚喜地復雜光芒。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笑容有些滯意,但還是溫婉的說道:“臣妾見陛下眉頭深鎖,可是有不順心政務?”

李世民微微頷首,長孫氏只是凝視著他俊朗剛毅的眉目,心中卻是莫名一酸,夫妻兩人現在雖然已不復之前的那般冷漠,但卻也再不得過去的舉案齊眉,那件事在他心里,還是種下了一根刺的,正在她幽思其中的時候,已聽到李世民回道:“還是那些陳芝麻爛谷子,不說也罷……”

風涼如水,兩人漫步在宮道之上,彼此之間的氣息都可以感覺到,卻又那般的遙遠而又陌生,此時,他們只是大唐的帝后,不是當年秦王夫妻了。何曾想到夫妻兩人會到了這樣的地步,相見的時候,只是多余了這一份客氣。

就在大唐的明宮里這樣凝滯古怪的局勢下,京都名人的長孫沖卻悠悠然地挑了這樣一個日子,邀請幾個年輕朋友跟他一起出了門。

去看他新添購的宅院,一進內里,只見觸景都是斑駁的白壁,破損的粉檐,時不時出現一處缺口的墻,墻面上爬滿了毫無章法瘋長的紫藤、爬山虎和野薔薇的枯莖。四面所及,唯有滿目衰草,半枯荷塘,隨處可見頹倒的假山山石和結遍蛛絲的長廊。只有那順著坡地起伏筑起的外墻,仍然牢固地圈著這所已久不見人氣的小小莊園。

莊園的正中,依稀可以看見一個弧形花圃的輪廓,只不過圃中早已沒有花朵,只余下蔓蔓野草,焦黃一片地向四處延伸。

可是就在這片干枯雜亂的荒草中間,卻極不協調地站著幾個華衣美服之人,全都東張西望地,仿佛在欣賞四周衰敗的風景。

“我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沒成想到在這長安城里,還有這樣敗落之處。”說話的這人是柴哲威。“我也不是自己找的,”長孫沖面帶苦笑,“我只是托了一家商行,說要在城里買所園子,那家老板就薦了這里,說是極好……”

“極好……”李承乾象是回音壁般地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呆呆地將視線定在不遠處半塌的花臺上。

“他說極好你就信了?也不看看地方就付錢了?莫不是急著金屋藏嬌?”柴哲威明顯地表示著自己不以為然的觀點。

“我們插手的痕跡,不能太明顯,免得父皇疑心。”幾個大少爺一起嘻嘻呵呵的往里走著,突然間,長孫沖腳下一滑,居然撞在了假山上,那假山上也不知道有什么機關,居然發出了一聲微響,而在一側開啟了一個黑洞的小門,這幾位貴公子立時都是面面相視,終是長孫沖嘻笑的說道:“咱們進去瞧瞧?”

李承乾也是覺得有了幾分好奇之心,也點頭附應了,他是現在的太子殿下,誰還能說不?

三人一行摸著黑打著一個小火把走了進去,只見那黑道延綿伸展,幾乎是看不到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舉著火把的柴哲威突然吹滅了火把,然后輕聲說道:“小聲些,有人。”

三人都是習過武藝的人物,當下禁住呼吸,慢慢向前靠攏了幾步,這才發現,這地下之道的前方有一面墻,卻也不知道是通向了那里,只是能隱隱聽到墻的那一側有人說話:

“你今夜辛苦些,代本座去一個個暗中問話,讓他們坦白交待,是否手上沾過這事,說實話的,本座自會想辦法保全,不說實話的,查出來活該。”

“是。”

“唉,清風現在只知道顧及自己的私情,只怕是不得用了。”

這里的三位貴公子雖然都是聽的一頭霧水,但也能知道這是有人在密謀些什么,人都有好奇心,當下,他們都是不再言語,靜默的繼續聽著,卻聽里面的人繼續說話道:

“喆喆可汗讓我們勸他侄子歸還突厥,辦的怎么樣了?”

“暗柱已經布下了,正在等待機會收網。”

“很好。”

當下三人都是臉上一驚,卻不敢言語,只怕驚動了那墻后的人,他們似乎遇著了什么事,只說到這里,便不再言語了,良久,李承乾微一示意,便領著柴哲威與長孫沖一起沿著原路返回,走到洞口處,他卻不急著出去,反是瞧著長孫沖與柴哲威說道:“突厥只怕是有異動了。”兩人皆是微一點頭,然后李承乾方復說道:“通治府治,查查這附近的宅院,看看是些什么人,再把剛才那密道挖通,順著查過去。”

柴哲威立時點頭說道:“這事,便交于我來辦吧。”

長孫沖卻是有些都急出汗來的樣子,只是無奈的說道:“好好弄個新宅子,怎么鬧出這么些事來,只怕是住不安生了。”

李承乾也不言語,只是悶著頭往前走,柴哲威因為得了要去府治報案的差事,當然也是立時告辭了,只有長孫沖留在最后,他不急著走,他只是瞧著那黑暗的洞穴,誰能想到,這個暗道是長孫府里幾年前就曾聽到佃作報上來的,只是因為這府里挖地道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挖到了鐵板,才知道那之后,只怕是有密室,因為一直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便也一直放下不曾再管,不曾想到,幾個月前,突然發現,那密道里時有人談話傳來,后來,通過長時間的偷聽,長孫家里得到了不少消息,也摸索出來他們通話的時間規律,這才有了之前上演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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