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155長安巨變前奏
155長安巨變前奏
就在華秀正在糾結的時候,蘇若塵正準備出門,她剛走到了門口,便見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往里走,當下心里覺得有些納悶,便跟了過去,遠遠聽到他叫嚷道:“盧先生,不好了,我家老爺請您回去。”
“慌什么,這是在將軍府,你這么不守規距,也不快讓大將軍笑話了去。”那小廝應了一聲,然后趕緊說道:“爺催得急,要先生務必天黑以前趕回去。”
蘇若塵聽到那個小廝的聲音很耳熟,突然想起來,那小廝原是在崔府里見過的,當下心里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只是隱在一處回廊里,看著華秀與來人做別,遙遙聽到一句,敬候佳音的話兒,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看著眾人都退了出去,蘇若塵走到華秀的屋里,見他正坐在案前發呆,不由心里又是一陣煩燥,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他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她就來氣,但還是按了按自己的脾氣,假意的說道:“將軍,聽說剛才來了客人?”
“嗯。”華秀應了一聲,然后隨意的說道:“都是喝酒認識的朋友,也沒得什么大事,只是要邀我一起赴個宴。”
“哦。”蘇若塵應了一聲,只是看著華秀,屋里還延著一點淡淡的燃燒過的味道,這讓蘇若塵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之處,但她還是沒有說破,只是瞧著華秀,其實兩人便是做過最親密的舉動,可是現在依舊還是淡如陌生人,蘇若塵打量著自己這位夫君,他也算是當世有名的將帥,又儀表堂堂,有草原雄鷹之稱,可是現在,是什么讓這只雄鷹變成了.....如此落魄。
華秀這時候才發現,蘇若塵一直在打量自己,他挑了一下眉頭,然后說道:“夫人?”
蘇若塵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說道:“你且歇歇,我去轉轉,給你置些衣裳。”
華秀聽到耳里,微微的笑了笑,只是心里的那些滋味卻是說不出來,夫妻兩人只是默然了片刻,終是無言話別。
蘇若塵一直到出了屋子,那眉才皺了起來,華秀在說謊......她看的出來,可是她卻不想去拆穿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
同一時間里,盧海潮出了華秀的將軍府,便急著往崔義玄在長安的宅子里趕,剛進了宅子里,他便沿途卻仔細觀察著府上的諸人。外院好象一切正常,偷懶的還在那里偷懶,溜號的還在那里溜號,可一進了崔義玄住的院子,氣氛就立刻變了,陰沉沉的,幾個侍從哆哆嗦嗦地站在墻角,大氣都不敢吭的樣子。盧海潮推開門側身進去,然后就小心翼翼地掩上了門。屋子里的扇戶都關著,光線有點暗,盧海潮眨了眨眼睛才適應屋里的光線。
崔義玄盤腿坐在那架雕工精美的八步床上,手里正端著一個粉彩小茶盅,面上帶著微笑,黝黑的眼睛如千萬的古井似的,好象有千萬條陰靈在里面飄飄蕩蕩出不來。他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了指地下,那樣子說不出來的詭異,盧海潮隨著他的手指望去,立刻身形不穩地“蹬蹬蹬”連退了三步:“這,這是……”他驚的連聲音都變了!他只看見在光線不明的屋子角落里倦著一團暗影,液體從那里緩緩流出凝結成了一塊黑色。
盧海潮眼瞳不由地縮了縮,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是一個已經逝去的男童,他的身體非常反常地扭曲著,曾經紅撲撲的臉蛋呈死灰狀,他不用上前試探鼻息,就知道這個人沒氣了。看到這樣的情景,盧海潮的眼眸瞇了瞇,他的心里是惱怒的,崔義玄有些怪異,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樣的結骨眼上弄出人命來?
現在大家都在長安城里籌謀,不到起事的時間,怎么可以出一點意外,崔義玄不但是崔家的家長,也是舉事的關健人物之一,要是這時候他讓人給扣了下去,那還說什么謀求大事,盧海潮雖然心里已經是怒極,但還是強打起精神笑道:“這是怎么了……”
“什么都別說了!”崔義玄又指了指尸體,然后說道:“還有一個人不見了!”盧海潮腦袋里立時有些亂了,嘴上卻問道:“怎么跑了?”
崔義玄皺了皺眉,然后說道:“哼。”然后臉色一陰的說道:“家里一定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聲不響的……,聽聞先生能謀擅斷,所以想請先生幫我好好查查!”
盧海潮臉色疑重地回答道:“唉,他們可是聽聞了什么機要之事。”
崔義玄臉色陰晴不定的望了地上的尸體一眼,然后說道:“不知道。”
盧海潮聽到這句話,差點便要沖口罵出聲了,但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性子,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那大人還是把事情的始末與學生說一番,學生也好有個計較。”
崔義玄點了點頭,然后掃了一眼屋里的那幾個人,狠狠地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丟出去喂狗!”說完便拔腿而起,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對著盧海潮說道:“先生,我們進書房里述話。”
盧海潮應了一聲,轉身又從懷里掏出幾兩碎銀子遞給那幾個小童,低聲地說道:“買口薄棺材……”眾人皆是眼含感激地望著盧海潮點了點頭。
盧海潮說完,便也不馬上跟著崔義玄出去,只是看著府里的幾個小童們收拾尸首,他們很安靜的找了席子包著那個死去的男童的尸首,然后又找了一些香灰灑在了有血漬的地方,很快就打掃好了一切,只是光潔的青石地磚上留下了薄薄的灰。若不是仔細看,誰也不能發現,那層灰下面是一個人流過的血,而且那血都浸進了地里,變成了淀黑色,他瞇了瞇眼眸,看來崔義玄的府上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了,從他們收拾時的麻利,還有那種冷酷的淡漠上,便能看出來,他們見著多了。
盧海潮想到這里,不由皺了皺眉頭,就在這時候,已有小童來催他去書房,盧海潮走到了書房里,崔義玄正坐在窗下,他在把玩著他隨身的小匕首,其實盧海潮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他在把玩這個了,只是看著他將手在那利鋒上慢慢的劃過,卻只是虛空的,不曾碰到那鋒口上,但因為那小匕首的血漕里有著血紅的顏色,看著似乎就像才把他的手指劃破,血流了進去一般,盧海潮知道這個時候,他不喜歡讓人打擾,便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立在一側,好半天崔義玄這才抬起頭來,然后看著盧海潮說道:“他們兩人可能動過河泊圖。”
“啊。”盧海潮的臉色立時如是死灰一般,只是看著崔義玄,好半天都接不下去話。
“唉,是我大意了,不該把他們兩人一起召來伺候。”崔義玄說完,看著盧海潮臉色十分難看,不由獰笑了一下,然后說道:“好了,別擺出那樣的臉來,現在跑不了我,也就跑不了盧家,你還是趕緊想想,要怎么著才能把這個人捉回來吧。”
盧海潮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一生自負聰明,從來意定神閑,但這一下,他真的覺得自己當初就不該同意與崔家的這位家主合作,他的腦子就不是正常人,盧海潮看著他,突然想起小時候聽到過的一句古語,不怕強大的對手,就怕比豬還蠢的隊友。當真是說的有道理啊,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崔義玄居然能唱出這樣一出來。
盧海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應聲。
崔義玄看著他的表情,不由繼續說道:“他們兩人都是我從娼寮里找來伺候的,便這樣跑了,我已經讓人在他的窩那里蹲守了,他如果不回去,一沒有戶籍,二沒有通關路引,三他身上也沒有錢,估計是跑不遠的。”
盧海潮這時候都已經不想說話了,那河泊圖,便是他們舉事時議定要在何處布防,何處起事,如果是平常人或許是看不出來什么,但只要有些軍事才能的,只怕立時便能敏感的發現,那個圖上寫的是什么。要是讓當局知道了,還不把七大家族幾百年來存下來的家當都給一起包抄了。盧海潮想到這里,只覺得遍身全是涼汗,他只能長嘆了一聲,然后說道:“只怕,要提前起事了。”
“提前?”崔義玄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冷笑了一下,然后說道:“先生,你是不是急糊涂了,這時候提前起事,與送死有什么區別,大家伙糧食還沒有備好,最主要的是突厥還沒有拖住那些騎兵,我們能起事嘛?”
盧海潮當然知道崔義玄說的有道理,可是他卻是心里隱隱覺得不祥,總感到那個逃走的男童,怕不會這般簡單就了事了。但這時候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那學生這就去召集人手,好好盤搜這個逃走的孩子,這便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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