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看見蘇若塵一下便是沉沉欲倒的樣子,崔錦書也著急了,他早手就想扶她,只是蘇若塵一揮手,打開了他“啪”的一聲,那一下雖然是拍在手掌上,并不痛,他卻覺得好像連著心一般,雖然一切都是他選擇的方式,可是為,在這一刻,還是那么的痛,那么的痛,不是手痛,是從一直連到了心上。
崔錦書定了定氣,凝神望了她一眼,終是轉過臉去,淡淡說道唉,你是一定得回到長安去的,如果你不,只怕蘇將軍是沒有法子向皇上交待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了這個身份,那你就裝病”
“裝病?”蘇若塵猜到了他的想法,她緊緊的捏著的衣袖,然后瞧著他的側影,他還是那樣的纖瘦,那影子映在壁上,卻讓她看在心里,只是那樣子,她好像一輩子也看不盡一般,好半天,她才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樣,又與你何干?”
“裝上一陣子,然后報病身亡。”崔錦書別過頭去望湖地上的陰影,好像十分的專注,只是嘴里依舊淡如清風的說道這一點,我也是剛想到。我另替你弄個戶籍頂上,這樣你也不用擔心名節的問題了,搬個地方重新開始,又是新的人生。”
蘇若塵望了一眼,崔錦書。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再回過頭來看她一眼,可是她的心境卻突然慢慢的平靜下來了,或許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差別的,他能為她做的,考慮她的未來,她的生活,蘇若塵有些嘲弄的想到在長安樓坊里賺的錢總算有了用處了,她淡淡的說道那就謝你了。”心里有一抹淡淡的悵然掠過。終究,她還是要同崔錦書說再見的蘇若塵還在走神,崔錦書已然淡淡說道你既然同意,那么,我們就要著手準備了。”
蘇若塵沒有,她的心境雖然平復下來了,但現在這樣的時刻,其實她實在是不愿意與錦書說太多話的。
崔錦書看了她一眼,沒有,然后拉起她說道你跟我走吧。”便在壁上扭動了機關,然后打開門,這門口處就憑空多出了一條密道,崔錦書領著蘇若塵便慢慢順著過道往久走去,也是向著她新的人生走去,兩人出到外面,已經是一處密林,那里早就有了接應的人,蘇若塵一本來臉色就奇差,卻也不用再多裝,已是十足十的像一個病人。
崔錦書臉色也不佳,隨行的人卻沒得一個懂醫道的,只說要去尋大夫,卻讓崔錦書給拒了,幾個人都不敢亂弄,只好找來兩個轎子,幾個人輪著抬著兩人往大唐趕,死趕慢趕一天一夜以后,他們兩人已經回到了蘇烈的駐地,進去的第一天,蘇若塵便開始裝病,聽到蘇烈已與蘇諾悠出征的消息,蘇若塵堅持的要求崔錦書讓她現在就逝去,因為她不想與蘇諾悠及蘇烈上演一場生離死別。
崔錦書擰不過她,終是應了,蘇若塵服下崔錦書備好的藥物,假死之后,便下了葬了,當天晚上,崔錦書命人將她從墳里挖了出來,她一見天日,卻只看見滿目的墳園,卻看不見一個熟悉的人,那幾個將她啟出來的人,只是看著她,然后說道蘇姑娘,命我們將你送到江南去。”
蘇若塵那里還有選擇,一路跟著這幾個人前往江南,又過了幾個大府,雖然邊境還在打戰,但在這里已經有些繁華了,那些人也是通曉世事的,便尋了牙婆子,給蘇若塵買了三個丫頭,都不大,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這時候正是亂世,人命不值錢,蘇若塵想到能有幾個人做個伴,也免得她一個人夜里寂寞的時候總是會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所以她也沒說,只是淡淡的笑著。
這三個丫頭一個叫凌兒,一個冰兒,一個叫阿語。
三個人都是十分乖巧,蘇若塵也就漸漸覺得更是合意了。不多久到了一個南方的小鎮——桃花鎮,崔錦書準備的十分充足,早早的就給蘇若塵在那里置下了一處小宅子,不大,只是一個兩進三出的小院子,但有主屋,有側室,有廚房,最外面還是一個臨街的門面兒,像及了當年蘇若塵在南山鎮時住的那家宅子,她心里又是一陣默我在,只是說不出來,四個女孩子在這里住下以后,那些陪伴的人便離開了,只留下了給蘇若塵的戶口名簿,在這時候,她已經改了名字,方紗紗。
她前世用了二十多年,在這樣的時候,她又把這個名字給尋了,她或許不是不是從之前經歷過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但終歸是一切都了。
開始的時候,蘇若塵雖然心里難怪的要死,可是一路上潛伏夜行,她更多的是擔心讓人了行蹤,來了這小鎮以后,更多的是要為的生活忙碌,她要將小門面撐起來,養著這幾個丫環,也讓的日子更加好過些,忙著裝修,忙著采辦一切,這時候蘇若塵都是做了一身男裝打扮,但也因為這樣的忙,她居然再也沒有去想起崔錦書,也沒有去掂念他,只是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憶起這一切,卻是也睡不著,蘇若塵極快的瘦了下去,瘦的在身上摸不著一兩肉,她有時候看著鏡里的,都找不出來那時候的痕跡了。
一轉眼居然就這樣過了半年,到了入夏的時節了,因為天天都很忙碌,蘇若塵根本也沒有心思去打聽,店開起來,是一個小點心鋪子,帶賣著干果之類的小零食,因為蘇若塵做的特別,所以生意還是不的,弄的店里請了兩個伙計,只是都不能在店里住的,忙的時候三個丫環都要出來幫忙,好在這時候男女之防并不是十分的重,所以到也無事,三個丫頭都長的可愛,蘇若塵更是長相不俗,好在她一直以男裝扮相見人,所以到也不曾招蜂惹蝶,居然也就這樣安靜的呆下來了。
蘇若塵也從在這里用餐的客人嘴里聽到了一些關于大唐與突厥大戰的情況,這場戰爭,最終還是以大唐的勝利畫下了句號,據說當時本來華秀處于絕對的優勝,只是他誤信了一個降將蘇烈,不曾想到蘇烈將軍忠通過人,只是一心向著大唐的,降了華秀,就是為了與唐軍里應外合,所以一時是兵敗如山。
蘇若塵聽到這一切的時候,她很淡漠,好像覺得他們討論的事與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不,現在她只是方紗紗,不再是蘇若塵,雖然她與蘇家這么多年的親情是不能抹掉的,可是她,如果她回了長安,不論華秀是勝是敗,她的身份都無比的尷尬,她想為好好的活著,不想再因為前塵往事所累,雖然有時候還會想起過往的一切,但她還是一直在努力的讓忘卻這一切,不論是華秀,還是蘇家,亦或是崔錦書。
轉眼到了七夕旦日,三個小丫頭吵嚷著想要去二十余里外的七姐廟里晉香,蘇若塵這是方圓幾十里最盛大的一次盛會,相傳這個七姐廟極是靈驗,凡是在那里求婚姻的,只要七姐許了,就莫不是成事的。也因為這樣,所以蘇若塵這幾個小丫頭們的心思,便也是許了她們,七月初六那天,她早早的就讓兩個伙計看著店,然后把包好的點心放在廚房,叮囑著他們時候上氣,時候出爐,做好一切,便與三個小丫頭一起出了門,因為要上頭香才好,所以蘇若塵想著今天便去,在廟里住一夜,到了午夜,正好上頭香。
到了廟中,蘇若塵布施了一些香油錢,加上四個姑娘都打扮的干凈利落,很著人眼,所以雖然本來廟里都已住滿了香客,但這里的師父,對他們還是很好的,給他們擠出了一間小房,按排著四人用過齋飯以后,四人覺得屋里熱的難受,便出來尋個涼亭,一邊吃著果子一邊納涼,蘇若塵雖漸漸有了些倦意,卻不愿去睡,瞇著眼考慮要不要講兩個鬼故事嚇人提神,就聽見有一縷悠揚的笛聲緩緩響起,乘著風,蕩漾在夜色里。“唔,哪來的笛聲?”蘇若塵伸手在果盤里去了一顆龍眼,邊剝邊笑道這附近還有人住么?”
阿語側耳聽了聽,然后答道聽師父們說有一戶姓崔的大戶人家,把西面的禪院都住了下來,聽著笛聲像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姓崔啊
蘇若塵聽見這個姓氏,情緒頓時黯了黯,緩緩點了兩下頭。將剝好的龍眼丟到嘴里去了。剛想起身說要去睡,就見如水的月色下,湖池那便隱隱綽綽的三個人影。瞧那裊娜的身姿,像是女子,為首一人的身形看著還有些眼熟,她一時好奇便瞧住了。
不過這三人很快就走出了她的視線,她再好奇也沒有多管閑事的追上去瞧個仔細,只是心里卻由不住的去想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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