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雷猛和天左剛剛來到前兩天他們一起上課的地方,就聽到煉金實驗室更深處隱隱傳來爆炸的聲音。w.ib
“你們歐文老師做實驗,總是這么火爆的嗎,這樣子也太危險了吧?”蕭雷猛聽到爆炸的聲音,才知道昨天自己擅自更改實驗材料的用量,會引起歐文那么大怨氣的原因。
天左用力的點了點頭,回答道:“老師一直都這個樣子,好像大部分的煉金術士都是這個樣子的,老師他平常是嚴禁我們進入更深處的實驗室,昨天你叫我過來我過來找他的時候,也是連續的爆炸著,幸虧老師的實力高深,呵呵。“
蕭雷猛并不感覺歐文的行為有什么荒唐的地方,執拗,這是許多行業想要成為頂級人才,所必需的特質,正如地球上的諾貝爾,一生為炸藥所忙,為炸藥所傷,但是他取得的成就也是空前的,歐文現在的樣子不就像前世的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做著實驗,想要靠自己的手段,改變孱弱的身體一樣嘛,蕭雷猛只會感到佩服,還有理解。
“那進去的路怎么走啊,你知道嗎?“
“不需要進去的,老師應經知道有人來了現在,馬上就會出來了吧。”天左擺擺手,示意沒必要進去,里面也太危險。
“哦,魔法原理的感應裝置嗎,還沒見過呢,以后也要多學一學了,以后要是打聽情報什么的,被人家用這東西發現了,就不妙了。”蕭雷猛自言自語的說道,他現在是典型的見到一樣東西,第一反應就是這玩意的用途,以及自己能不能免疫這個東西。
天左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他們呆了不到半分鐘,歐文就從一個隱秘的門口,走了出來。只是樣子有點凄慘,眼睛紅紅的,估計是忙著做實驗,沒好好休息的原因,身上沒什么傷痕。但是衣服卻有些塵土,甚至有被燒焦的痕跡。
歐文一看是天左這個得意地弟子,還有他的干爹,深藏不露的蕭雷猛,高興地打了個招呼:“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啊。還沒到上課的時間,你們怎么這么早就來了。還跑到實驗室來?”
“歐文校長難道忘了,依格尼撒在學校受到攻擊,并且受傷的事情了?”蕭雷猛沒有為歐文有些記不起依格尼撒地事情而生氣,想歐文這樣的廢寢忘食的搞研究的人,經常會有些忘東忘西的,還提醒了他一句。
歐文思考了一會兒,猛地一拍額頭。“依格尼撒?哦,我想起來了,昨天我還到你們宿舍去了,依格尼撒現在怎么樣,應該醒過來了吧?她說沒說是因為什么原因,被人追殺的?”
“恩,醒了有一會兒了。現在天右和博麗斯正在照顧她,昨天她失血過多,現在雖然精神還不錯,但身體很虛弱,加上她可能死了父親。心情很不好,我們就是為這件事情來的。”
“好,今天也沒什么時間做實驗了,你就和我說說吧,我也聽聽看,到底是誰敢這么大地膽子,跑到魔武學院來撒野。”歐文依然對不給他面子的主使者十分生氣。拉過一把椅子。氣呼呼的坐了上去,等著蕭雷猛的敘述。
“昨天。依格尼撒回家了,去見她因為做任務,一個來月沒回來的父親。哦,對了,依格尼撒的父親是個傭兵,我懷疑就是因為她父親做的這個任務,讓有些人覺得不安穩,想要殺人滅口。而依格尼撒地父親,肯定也知道了對方的打算,依格尼撒一回家,他就讓她趕緊回學院,依格尼撒沒有聽,父女兩人爭吵的時候,來了兩個大劍師,依格尼撒的傷,就是在哪里受的,后來,她的父親拼死攔下了兩個大劍師的攻擊,讓依格尼撒逃跑。”
“但是,那兩個大劍師只是明面上地武力,他們故意放走依格尼撒,就是為了讓那八名刺客隱身跟蹤已經受傷的依格尼撒,打著斬草除根的主意,卻沒想到依格尼撒找的是我們三人,反倒被我們一網打盡。我和天左等一下,想要去依格尼撒的家里,看一看現場,看看有什么線索。他們四個孩子,今天地課我想幫他們請假,以免發生意外。”
聽完了蕭雷猛的敘述,歐文直接點了點頭,“雖然說我對自己學院還是很有信心的,但你這樣小心也不是沒道理的,你們盡快把那個不給我面子的家伙找出來,也好早日正常上課,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歐文校長,您還別說,我有些懷疑之前依格尼撒的父親接地那個任務,想要去傭兵工會打聽打聽,但是我想傭兵工會這種組織,應該不會隨便把任務地情況隨意透露的,我認識地人里面,一個當傭兵的都沒有,您在這里名氣大,認識的人也多,不知道您和傭兵工會的人,有沒有什么關系,幫忙查一下那個任務的委托人是誰,既然把雇來的傭兵全都滅口,估計不是什么好事情。”
蕭雷猛反正也是個實用主義者,歐文大包大攬,他直接就把自己的要求和懷疑全都說了出來。
“你放心,天運城的傭兵工會分會會長,費拉劍圣,私交相當不錯,相信我派人過去詢問的話,他應該會告訴我的,對了,依格尼撒的父親叫什么名字?”歐文在天運城交游廣闊,果然不是吹的。
“哦,他父親叫……”蕭雷猛順著回答著,說了一般,才發現自己似乎還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天左,依格尼撒的父親叫什么啊?”
自己的親家生死未卜,而自己卻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蕭雷猛也感覺到頗不好意思的,這更讓他堅定地想要為這還不知道名字的親家討回公道。
“他叫帕里斯,是個大劍士,傭兵等級好像是級,左邊的臉上有道十字形的疤痕,應該很好認的。”天左倒是和依格尼撒認識的比較久一些,也陪著天右一起到依格尼撒家中去過,見過天右的老丈人。
“那好。我會叫人去問的,估計你們回來地時候。就能得到消息了。”
蕭雷猛笑了笑,“那就麻煩您了,我和天左這就要過去了,免得現場被人破壞掉,線索都找不到了。”
說完。他讓天左帶路,朝著依格尼撒的家,快速的前進著。
“干爹,你說那幫人會不會在依格尼撒的家中,有埋伏啊?”
蕭雷猛冷笑一聲,“就怕他們從此沒了動作,我還巴不得他們派出人手來追殺我們呢。越多越好,總能抓到幾個活口,得到情報,要是要人埋伏的話,直接打殘拉倒,注意不要再讓他們有自盡地機會。”
說起來,蕭雷猛也是個相當護短的人。依格尼撒被人傷成那樣,他早就怒了,只是他不是特別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才顯得不是很關心的樣子兩人在到依格尼撒家里之前,沒有再說什么,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天左停下了腳步。指著右手邊的一個門說道:“到了,干爹,這就是依格尼撒的家。”
說完,嘴角撇了撇,跟著他停下來地蕭雷猛也是一樣。眼睛中閃著危險地光芒。
他們兩人同時感覺到了這附近,埋伏著不少人,但是想要對付他們兩人,那顯然是在說笑,兩人同時下決心,要給這幫人一個好看。
盡管知道里面沒人,天左還是按照習慣。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之后,才推門進去。蕭雷猛邁步跟上。
門后面是個小院,院里一點兒打斗過的痕跡都沒有,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但是再里面一些,屋門只關著一扇,另一扇已經不在原本的位置了,躺在剛進門的地方,在陽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地那扇門板,上面一道暗紅的痕跡,估計是一個晚上干涸掉的,依格尼撒的父親,帕里斯受傷流出的鮮血吧。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院子,推開那半扇虛掩著的屋門,來到屋中。
屋里被砍的亂七八糟地,一件整齊的家具都看不到了,像是腳下那暗紅的血跡,屋中還有不少,可見昨天,帕里斯經過了多么激烈的抵抗,才被殺死或者被捉走的,那兩個大劍師絕對是在捉弄帕里斯,否則那么大地實力差距,不但讓依格尼撒逃走,還砍了帕里斯這么多道傷口。
蕭雷猛的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屋中線索基本上已經不太可能找到了,因為打斗過后,有好多人進過這間屋子,他們的腳印什么的已經把現場整個的破壞了。
“干爹。”
“沒關系,讓他們圍好了,這種伸手的小嘍,來多少都沒用地,估計是那八個刺客既沒回去報告,也沒傳回去什么信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那個主使者生怕暴露,才安排了這么多地人吧。”
蕭雷猛和天左都感覺到,自從他們進屋之后,原本在附近埋伏著的家伙們,一個個地都集中到了依格尼撒家的小院里,劍士在前,弓箭兵在后,到是沒感覺到有魔法師的存在,天左長舒了一口氣。
“哦,對了,天左,回來這么久了,都忘記告訴你們了,之前你覺得真氣對上斗氣有點吃虧的事情,干爹找到辦法了,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再過些日子,你們達到金丹期之后,就像干爹現在一樣,真氣轉變成真元,就不會像之前那樣了。當然了,要是對上傳說中的禁咒魔法,我就不知道后果了,斗氣是沒問題的。”
本來還有些擔心的天左,聽了蕭雷猛的話,眼中冒著希望的光芒,一直以來擔心的,其實根本就無所謂,天左的心也輕松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屋外的那些小嘍們的振興已經布好了,開始對著里面喊起話來,有些像是現代搶銀行的被警察堵在里面時那樣。
“里面的犯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出來投降,抵抗是沒有用的。”就連喊的話都有些類似。
“干爹,難道說,這些人不是打傷依格尼撒的那些人派來的,怎么一副官腔啊,不會是因為有人發現了依格尼撒家里的慘樣。報案了吧?”外面那公式化的喊話,讓天左有些不確定起來,雖然他是歐文圣魔導師地親傳弟子,但天左從來沒有拿這身份當回事兒。
被他這么一說,蕭雷猛也有些疑惑。但還是謹慎的說道:“我們一起出去,小心一些,也說不定他們是在騙人。”
兩人走出屋門,站在門口,冷靜的面對著對面上百人的陣型,天左的臉色稍有變化,蕭雷猛卻是面無表情。眼中反倒有些躍躍欲試地味道,久經戰陣的蕭雷猛還從來沒有被遠近兵種同時攻擊過,人數也沒有有上過三十,更不要說現在上百人了,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還是先弄清這幫人的身份再說。
看到兩人毫無畏懼的樣子,靜靜地站在陽光之下。之前負責喊話的家伙,打了個手勢,立刻,一百多人,劍出鞘,弓上弦,齊齊上前一步。意欲用氣勢壓倒兩人。
場中的氣氛,因為他們的動作,一下子凝重起來。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在這里?”蕭雷猛不緊不慢地問道,他豈會被這些小嘍的氣勢壓倒。就算是拿著武器。小嘍依舊還是小嘍,又變不成劍圣。
“我們是天運城都督,姆拉克大人的手下,在下拉慕斯,接到報告說這里出了人命,過來調查,卻發現你們闖了進來。請跟我們回去問話。我們懷疑你們兩個,有謀殺此地主人的嫌疑。”見到蕭雷猛絲毫不為剛才的氣勢所動。拉慕斯也不敢太囂張,老實的回答道。
蕭雷猛在他說話的時候,緊緊地盯著他地眼睛,卻沒發現他有說謊的跡象,“我們是魔武學院的學生,這件案子關系到我們學院的一位女生,因此,學院校長歐文圣魔導師派我們過來看一看,這個就是歐文圣魔導師的弟子,蕭天左,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趕快去個人問一下。我們還有問題想要問你,暫時不會離開這的。”
拉慕斯一擺手,整個陣型退回了原來地位置,但還是緊緊地盯著蕭雷猛他們,生怕兩人趁機逃跑,同時,有一個弓箭手轉身朝外面跑去,想必是去魔武學院確認蕭雷猛他們的身份了。
“不知道,兩位有什么問題想要問小人的,盡管問好了,拉慕斯叮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拉慕斯也想利用說話的機會,來拖延時間,他感覺到,眼前這兩個人,不是自己這一百多人可以對付的。
“你們是聽到誰地報案,知道這里有人被殺的?”蕭雷猛雖然確定拉慕斯沒有說謊,確實是管理著天運城大大小小小的案件的都督,姆拉克的手下,但他對這些人出現在這里還是有些懷疑,就打聽起報案人的身份來。
“昨天傍晚,快要用晚餐的時候,有人報地案,報案者是這里地主人,帕里斯的鄰居,他說聽到帕里斯這里,之前傳出了武器碰撞地聲音,還有自己的鄰居帕里斯的慘叫,心中擔心,但又不敢過去看,后來發現,帕里斯的女兒依格尼撒受傷跑了出來,這才跟我們報的案。”
“時間對,身份上也沒什么問題,估計是我想多了吧。”蕭雷猛又轉過了一個話題:“之前,你們已經進屋調查過了吧,現場留下來的腳印,是不是你們留下的?”
“是我們,接到報案之后,我們晚餐都沒吃,直接就過來了十幾個兄弟,簡單的調查了一下,發現帕里斯的鄰居說的一點都沒錯。那些腳印,估計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吧。”
蕭雷猛也不好責怪這幫還算負責人的家伙,這個世界上查案子就這樣,只能怪依格尼撒醒來的有點兒晚,導致自己過來的比較晚了。
“你們第一次過來調查的時候,此地的主人,帕里斯的尸體在嗎?”現在,蕭雷猛只是從依格尼撒口中知道帕里斯多半遭了不測,但是,到底是死亡,還是被生擒,到現在都沒有確定,現在屋里既沒有帕里斯的尸體,也沒有被殺的人死后會流出的大片血跡。
拉慕斯點了點頭,回答道:“帕里斯的尸體當時還在,死的很慘的,全身被砍了足有兩百多道傷口,血都快流干了,第一班過來調查的兄弟們,把他的尸體弄回去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