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錦華棠

第三百零六章 陷害

(語音碼字,大家不要訂閱不要訂閱,訂了也看不懂,等我明早修改完再看,太困了,大家晚安。)錢錦棠說完這句話后就走了。

她沒有再回頭去看王玉秀,也不知道王玉秀有沒有看她。

更不知道王玉秀離開沒有,什么時候離開。

之后也沒有追蹤王玉秀的生活,好像王玉秀這個人從來沒有來過她的生活,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

從此忘掉這個人了。

別人都以為她是因為厭惡王玉秀所以不再提起。

只有她自己明白,這種忘記可能不僅僅是忘記,還是對過去的和解。

學會了與人和自己和解,人就開始長大了。

永平侯府后花園。

夕陽如火,空氣中漂浮刺鼻的腥味。

身著血衣的女子手中提劍立在海棠樹下,如戰神一樣睥睨著前方的人們,伺機而動。

她身后是三具尸體,她身邊血流成河。

那火紅的太陽散了金邊,將地上的“血河”都鍍上一層紫紅色,氣氛壓抑中有種詭異的美。

“趙晝,殺,殺人償命,你,你還不束手就擒?”

府中二老爺帶著大理寺衙役趕來,他言語顫抖語氣氣憤又厭惡的指著女子罵道。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過來,第一次身邊沒帶人,看對方殺不停他跑了。

他話音剛落,那些衙役就要去抓人。

突然一個推著輪椅趕過來的青年男人沖破人群道:“三叔,妹妹雖然殺人可情有可原,你不該帶官府上的人過來,你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可惜他父母雙亡,哪怕曾經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長孫,也已經沒人聽從他的指揮,他很快就被趙三老爺讓人推走了。

衙役一點點試探往前走,為首的奓著膽子說:“趙四小姐,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不該殺人,何況殺的還是你的父親,夫君和姐妹,實在太不應該了。”

父親?丈夫?姐妹?

多親切好聽的三個詞匯。

在衙役說出這話的時候,女子漠然的臉生動起來,眉梢豎起,嘴角勾抹出絕望譏諷的笑容。

她叫趙晝。

永平侯府二房的嫡女。

出身名門,有娘親寵愛,出入鮮衣怒馬眾星捧月,是京城人人羨慕的人間富貴花。

嫁的人如今也已經入閣拜相,位極人臣。

如果不是殺人事件,她很快就會成為一品夫人,尊貴無比。

可是這都是表象,她的生活就很這永平侯府一樣,外面光鮮,內里卻爬滿虱子。

“畜生,你該下畜生道啊。”人群中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

當她看見三具尸體之后,整個人向后一仰,若不是婢女攙扶,她會立即暈倒,隔著虛空,她想將三人抱起卻抓不到,五福團花妝緞的衣袖顫顫巍巍,抹額上鴿子蛋大小的珍貴翡翠好像也帶不住了。

她整個人的jing神氣被抽干,立即老態龍鐘,不再是那個養尊處優皮白的沒有一個褶子的富貴老封君形象。

她開始嚎啕大哭:“我的兒,我的侄孫女啊,趙晝這個小賤人,早知道她沒有人倫,她出生我就應該把她摁馬桶中浸死。你到底是什么蛇蝎心腸,怎么下得去手?”

她傷心了。

絕望了!

哈哈!

她也有今天啊。

趙晝冷漠的臉上因為看見來人如此傷心而涌上一股快意的笑容。

有生之年,她終于看見了老虔婆的一點點報應。

這老婦人正是她的親祖母。

永平侯府的老夫人,王氏!

看著王氏悲傷趙晝覺得遠遠不夠。

她挽了個劍花,隨后出招,鋒利冷絕的劍尖直取王氏腦門。

衙役一哄而上擋住了她。

看她越攻越勇,五六個男人都不是對手,那衙役頭領怕了,喊道:“趙四小姐,一家人有什么話說不開?那是你親祖父,你何必用這么極端的方式解決問題?”

趙晝還沒說話,王氏先怒的不行的喊道:“因為她就是如此,仗著她娘有幾個臭錢從來不把父族放在眼里。張揚跋扈既不能相夫教子,自己的男人也籠絡不住,還嫉妒成性。”

“沒教養的賤人,就你這種貨色,哪個男人會愛你?不是雪兒搶你夫君,明明就是你自己犯了錯還站著茅坑不拉屎。”

趙晝舔著嘴角的血笑了。

是極其諷刺的嘲笑。

嘲笑自己才看清祖母的可惡嘴臉,也嘲笑老虔婆顛倒黑白恬不知恥。

可內心是痛的啊。

她沒教養可從來不會跟人伸手要錢卻不知感恩。

她沒教養也沒有和有夫之婦勾搭成奸。

更沒因為被人家妻子母親發現就殺人滅口。

祖母卻在母親被外人害死的時候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一句公平的評價也沒有。

反而什么都成了她的錯。

恨不得她早點去死給奸夫**讓位置才是孝順,才是好人。

說是這些積怨,都如如鯁在喉讓趙晝有苦難言,王氏每說一句,就讓她覺得不平,都如凌遲她一刀。

太痛了!

如果不是為了殺死這個老太婆,她怕自己就要疼的癱軟在地上。

這哪里是親祖母,是討債鬼還差不多。

趙晝全身的怒火都燃燒了起來,直沖頭顛,她拼了命的往前沖,她什么都不要了,娘沒了,家沒了,她要殺死這個毀掉她一生的老虔婆,不然就是死都不會瞑目。

“來了,來了,她來了。”王氏驚恐,讓衙役架起弓箭瞄準趙晝,別人都嚇得后退,她卻大有要沖上去咬人的架勢,喊的咬牙切齒:“殺了她,給我兒報仇,給我可憐的侄孫女孫女婿報仇,殺了這個畜生,快殺了她。”

趙晝的劍劈開眾人落在距離王氏一臂之遙的地方就動不了了,因為衙役不動王氏親自彈了弓繩。

趙晝只覺得喉嚨中腥甜,接著胸口好像有能量在源源不斷的流逝,后背汩汩冒涼風。

她被王氏射中了。

這還不夠,那些衙役怕她跳起,又補了幾刀。

再沒有人為她求情,再沒有人為她說好話。

他們的冷漠眼中,她就像是殺人如麻的畜生,不值得手下留情。

為什么?

她難道替母報仇不對?

視線模糊中,她聽到有人說:“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就殺親人,潑婦就是潑婦,性格可真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