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376章叉燒肉(二)
正文第376章叉燒肉(二)
時玉一直都知道,這個時空里并不缺美男美女。她周圍所認識的,大多都擁有一副好皮相。就連是她自己,模樣也都不差,只是無法同玄音那般躋身絕代佳人那一列罷了。
容貌美到一定的高度之后,美便成了最基本的東西,在美之上還得有個人氣質。
比如溫珩是貴,青塵是淡,玄音是冷,國師是精致,而眼前的程硯秋則是雅。
雅人如玉,令人見之便生出親近之感。
“嘖。”時玉從美色中回過神來,替旁邊的素年擦了擦哈喇子,問程硯秋道:“你找我?”
“是。”程硯秋毫不避諱,見兩人坐在烤爐前面,他竟然也不嫌棄,徑自走過來問道:“我可以坐這里嗎?”
“請便。”反正后面廚房里已經把這周圍一塊兒圈了出來讓給她們,現在就算是加個人也不會妨礙到其他人。
時玉一邊把剛從烤爐里面取下來的叉燒切成塊,一邊問道:“你不會是聞到這個叉燒的香味,所以想來見我的吧。”
“這倒沒有。雖然這確實聞起來很香。”程硯秋言談之間絲毫沒有一絲剛認識的生澀感,反而像是兩人交情匪淺的樣子,“實不相瞞,我是問了知音鳥才知道這里的。”結果一走過來就聞到肉香。
知音鳥?
“你竟然還特地去問了知音鳥,看來應該是有大事要找我了。”時玉好奇道,“不過我名聲不顯,修為也并不高,你找我又為何事?”
“明人不說暗話,我是想與你交換一樣東西的。凝魂仙草在你手中,我只想要三滴凝魂玉液救人。你放心,我不會白要你的,我可以用其他的東西來交換。”程硯秋誠懇道。
他們在說話的時候周圍已經布置好了姐姐,倒也不用擔心這話被其他人給聽了去。
時玉見他目光真摯,并沒有敷衍強奪之意,當即道:“這自然是沒問題的。”
只要能交換到她需要的東西,她也沒有必要拒絕。
“那在下就先謝過了。”程硯秋道。
時玉想起來,之前傳聞他帶了一個傷者回來,想來應該是救那個人了。
程硯秋在目的達到之后,并沒有久留。
時玉則依舊如常品嘗著叉燒,蜂蜜不過分的微甜掩蓋住了肉的油膩,外皮酥香,內里柔嫩多汁,這叉燒的風味確實和尋常的肉菜大有不同。
她一口一塊,旁邊素年卻極為興奮。
“這人就是我喜歡的類型!”
時玉斜睨了她一眼,“這個世界上有你不喜歡的類型?”
“我不管,這個人我泡定了!”素年握拳。
“你拿什么泡?要錢沒錢,要修為沒修為。而且人家是白鹿書院的核心弟子,你連白鹿書院都進不去,我實在是想不到你要怎么去泡人家。”時玉知道她只是見獵心喜,不過還是并不看好。
她剛剛看程硯秋那人,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但想走進這個人的內心,難。
再一個,感情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不要當游戲看比較好,誰知道你玩著玩著會不會就真的陷進了。
“有志者,事竟成。”素年道,“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時玉咬了一口叉燒,“你那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也有人對我說過,不過滄海桑田,誰知道金石最后會不會也會被腐蝕成泥巴。說的再好聽都沒用,還是先去做再說。”
素年還真的就說做就做了。
她在知道程硯秋的身份之后,因為沒有辦法進白鹿書院,每天就變著法的送東西進去,花重金讓看書院大門的人幫忙。
那看大門的人本來不敢接下這門差事,可素年把時玉給搬了出來,“如果是她讓你幫忙呢?”
門房是認識時玉的,當初還是他把這位給帶到副院長面前的呢。
既然這位愿意,那他幫一把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于是這回東西十分順暢的被送到了程硯秋的手里。
程硯秋正和白長老商量煉丹的事情,看到門房手里長得有些奇怪的盒子,不由皺眉,“這東西是誰送的?”
門房想著,程公子風姿無雙,愛慕他的人那么多,那位時姑娘的心意應該也是如此,他理所當然的想著,于是回答的話也就成了:“是時玉姑娘與她的好友贈送的。”
時姓非常少,程硯秋頓時就知道了是誰。
有些奇怪的把盒子打開,卻見里面放著一排盛開的鮮花。花兒應該是剛摘下來不久,十分嬌嫩。
旁邊白長老已幸災樂禍笑出聲,“沒有想到你離開這么久,一回來就又沾上幾朵桃花。這屋子里面還躺著一朵呢,外面又來了兩朵。不過話說回來,那位時姑娘是幻陌長老的徒弟,若你們兩人若能成道侶,倒也不錯。”
程硯秋卻臉色不變,反而嗅了嗅那鮮花,“真香。被人愛慕又不是什么壞事,她們愛慕她們的,只要別來妨礙我便好。至于道侶,我只講究緣分,倘若緣分來了,我自然不會拒絕。”
他是副院長的弟子,也繼承了他老師的灑脫。
白長老見無法取笑他,只好問道:“現在躺在你住處的那女子是誰?為何你要花費那么大的代價去救她?”
“之前在路途只中遇到的同伴,她修為雖然不高,但為人不錯。這次受重傷也是因為救我,我欠了她這一個人情,自然得要還清。”程硯秋如此道。
其實他還有一點沒說,那女子性格冰冷,容貌無雙,這段時間與她相處下來,他已經對她隱隱生出親近之感。
這種好感雖然遠遠還談不上喜歡,但總歸是和一般人不同的。
“也罷。你要去交換凝魂玉液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白長老道,“如果準備好了的話,明日就請時姑娘上山吧。對了,你若是對人家無意,最好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紅塵中,癡男怨女們所搞出來的事可不少。將來那位時姑娘若是因愛生恨,那才是得不償失。
“這個我知道。”程硯秋點頭,“明日我見到了她,自會找機會與她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