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時玉得意完,她便被溫珩扣住了后腦勺,兩人吻在了一起。
如果說第一次親吻是和風細雨,那現在就是狂風驟雨了,時玉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渴望,但是她并不排斥這種感覺。
漫長的一吻許久才結束,兩人都不是毛頭小伙子,少有情難自禁的時候。
溫珩看著她,光線從她的背后落下,逆著光看不太真切她的面容,可抱著她就是覺得很安心,忍不住他又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
他這動作讓時玉心里生出一股被珍視的感覺,她俯首迎合他,淺淺的描著他的唇線。
風和日麗的午后,香染衣襟的花園,彼此傾心的你我,無需累贅的言語,此刻此情,知你心里有我。
等再次分開時,旁邊三胖和云獸已經不見。
他們或許是察覺到了花園里有人所以才避開的吧。
想到這,時玉臉上又有些泛紅。
“都怪你。”
溫珩很無辜,“是你讓我情難自禁。”眼見著又被瞪了一眼,他改口道:“這也算一報還一報,相互扯平了。”
時玉起先還有些不解什么叫做“一報還一報”,不過一想到三胖和長琴,好吧,他們這已經是很溫和的“報復”了。
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花瓣,時玉道:“剛才三胖來找我肯定是有事,我先過去看看。”
“等等,”溫珩伸手將她鬢邊簪花扶了扶,“現在可以了,去吧。”
在時玉走后,溫珩轉身往走廊方向走去。
溫宅當中,不僅僅只有花園里才有奇花異草,如今死靈界重見天日,山石瓦縫間的草木也都熠熠生光。
在拐彎處,溫珩停下腳步,略微無奈地朝著假山方向道:“小姨,你出來罷。”
假山后,素年笑嘻嘻走了出來,“得償所愿的感覺如何?”
回想方才感受到唇上的柔軟,溫珩一笑,“很好。”
“是啊,”素年先是笑,后卻有些悵然,“就是因為這感覺太好了,所以才讓人沉溺其中。那往后呢,你又該如何?據我所知,走出最后一步的前輩們,似乎都斬斷了塵緣,徹底和這世間沒了瓜葛。你的資質最有希望,到時候你們又如何自處。”
溫珩想要成仙,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六根未凈,又怎能走出那一步。
“可是遇到了,又有什么辦法。”溫珩道。
就和他那天夜里說的那樣,時玉是在他計劃之外的人。他確實可以不聞不問,當做不知道她的心事,可是這也只能騙得了外人,騙不了自己。
遇到了,已經沒法了。
“六根不凈,不見得就不能飛升。”既然沒有雙全的法子,那他就踏出一條道來。
素年望著他,許久才道:“到底是不一樣。”她這個外甥,和那些人都不同。
萬里之遙的隱谷之中,月桓階跪在地上,決眥欲裂。
他的眼前,月氏山莊正燒著熊熊大火,火焰里慘叫聲哀嚎聲不住的傳來,他想去阻止這一切,可周身的禁錮卻讓他無法動彈。
等這一切都安靜下來時,月氏存在世間的痕跡也被燃燒殆盡。
鮮血從眼角流下,月恒階整整被禁錮了七天七夜,在那些妖獸離開后,他這才能站起來。
他的手里,是太上長老拼死卜出的卦,卦指東南,那邊是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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