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有女

第052章 齊氏被打

說起來那些去了清水村的衙差,其實并沒有碰上瘦高青年和大漢。原來瘦高青年和大漢發現姚草兒不見了,便一路從小鎮趕回了清水村,只是那個時候的姚齊氏和姚柳兒她們早已經被衙差帶回了縣衙。

瘦高青年和大漢得知了消息,便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牛山縣,心想著他們這是合法買的媳婦,既然錢都已經付了,就不能白白的丟了,有理走遍天下,所以兩人倒也不畏懼的跟著來了縣衙。

衙差得知了這個消息,便報于了正在上堂的師爺,再由師爺報于縣太爺,縣太爺當即便傳了二人上堂。

見到瘦高青年和大漢,姚齊氏心虛的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看兩人,甚至為了不讓兩人認出她,更是將頭低到了塵埃了,可惜跳梁小丑,無論如何還是個小丑,瘦高青年不看臉面,憑著身形,便一眼認出了姚齊氏。

倒不是瘦高青年記憶力多好,實在是姚齊氏給的印象太深了。

原來瘦高青年原名張麻桿,大漢原名張胖漢,兩人是至親的兄弟,因著父母早早過世,張胖漢一手拉拔到了張麻桿,奈何張胖漢家里窮,又有一個長年身體不好的弟弟需要照顧,如今三十好幾的人了,竟是連個媳婦都沒有。

如今張麻桿的身體漸漸變好,口袋了也有了繼續,兄弟兩人便思忖著找個媳婦,只是兩個人在本村是出了名的,根本沒有女娃愿意嫁過他們。

張麻桿思忖著兄弟兩掏銀子,直接去別的地方賣個媳婦,這不一到牛山縣,就碰到了正在打聽是否有人許女娃。起先聽到女娃只有十歲,大漢頗不愿意,女娃年紀太小了,買回去不頂用。

但是他們在牛山逛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女娃買回去做媳婦,便又繞回了遠點,發現姚齊氏居然還在賣孫女,兩個人一思忖便想要將姚齊氏的孫女買下,不過這價錢就要比預計的便宜了一半。

雙方達成條件,姚齊氏立馬將懷里的賣身契給了兩人,只是人卻要他們自己去帶走,張麻桿和張胖漢也沒有在意,只以為姚齊氏是嫌棄帶著個孩子在身邊不方便趕路。這才有了這場姚草兒被他們搶走的事情。

“瞎說!你們是什么人,老婆子不認識!”不得不說,姚齊氏并不聰明,你說你干壞事吧,也應該不找邊際的做吧,偏偏要親自去,留下這樣明顯的把柄,還自以為是認為狡辯兩句便沒了責任。

“瞎沒瞎說,只要大人你比對了這位嬸子的手指印便可!”張麻桿斜眼看了姚齊氏一眼,此時他心里早將姚齊氏罵了千遍,折騰了半天,這老婆不是什么好貨,害的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人!老婆子根本不認識他們,大人可不能受他們欺騙!”姚齊氏堅決不承認認識張麻桿和張胖漢,不過當張麻桿說道要人知縣大人強行比對手印的時候,她的身子不禁顫抖了下,得了張麻桿輕蔑一眼。

“你個老不死的,咋敢做不敢當呢……”張胖漢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聽到姚齊氏居然敢撒謊說不認識他們,立刻急的站前來擼著袖子,似乎要和姚齊氏干架似的。

“住口!休得擾亂公堂,張胖漢跪下!”知縣大人的將驚堂木一拍,立刻制止了張胖漢的動作,張胖漢只能默默的跪在地上。

“來人,將姚齊氏的手印按在白紙上,與張麻桿帶來的賣身契上的手印做比對!”知縣大人一天事情多著呢,如果由著他們在公堂上扯皮,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退堂呢,更何況張胖漢居然還要打人。

不管這姚齊氏到底有沒有錯,知縣都不能由著張胖漢在公堂只上,毫無收斂的大人。如果姚齊氏真的在堂上被張麻桿和張胖漢打了一頓,那他這縣太爺的差事估計也等于做到頭了。

所以他直接想讓姚齊氏按了手印,只是看著堂下幾經否認認識張麻桿和張胖漢的姚齊氏,縣太爺可不認為她會乖乖按了手印,便叫了人上前幫忙,希望趕緊了解這個案子。

“大人啊,我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聽見知縣大人的話,姚齊氏嚇的直接將身子抖成了賽康子,哭喊著向前爬了幾句,沖著知縣大人哭訴道。

不過她這一招,也許對姚大水管用,對于知縣大人可不管用,知縣大人直接皺了皺眉頭,呵斥道,“姚齊氏,如你再要擾亂公堂,休怪我棍下無情!”同時朝著下首站著的兩人道,“還等什么,是否需要本大人親自動手!”

“我不按,不是我,大人!命婦是冤枉的,這兩人騙子,是這賤丫頭雇來害我的……”

站在下首的衙差聽到知縣大人的話,嚇的立馬捉住了姚齊氏的胳膊,試圖強行暗下姚齊氏的手印。姚齊氏左右掙扎,就是不愿意配合兩位衙差,衙差一發狠,直接用上了十足的力氣,將姚齊氏困住了。

這才想來辦法得到她的手指印,這不比較不知道,一比較嚇一跳,賣身契的手指印還真是姚齊氏的。姚草兒站在一邊皺著眉頭看著姚齊氏,也不知道姚齊氏一個鄉下老太婆是如何偽造出來的賣身契。

“姚齊氏!你還有何話可說?”證據確鑿,知縣大人瞪大了眼睛,威嚴的看著姚齊氏。姚齊氏頓時軟了身體,倒在了地上。此時相瞞也瞞不住了。

“原來還真是她,看她人模人樣的,居然是個拐賣小孩的……”

“嘖嘖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老太婆也太壞了,人家家里就剩五個孩子了,居然還偷偷的賣掉一個……”

此時還有什么不清呢,姚齊氏這是自作自受,未在衙門為的百姓免不了對著里面姚齊氏指指點點,站在旁邊的姚大水和姚大海嘴上急的都上了火泡,卻沒有任何辦法上前幫助姚齊氏。

當初衙差來到姚家老宅直接說明來意,姚家老宅聽了衙差上門,直接就嚇破了膽,將人堵在了門外,姚大河夫妻生怕被姚齊氏連累了,竟是直接躲回了屋子,睡覺也不出來。

衙差費了老大的勁才將姚齊氏鎖了帶上了公堂,姚齊氏因為心虛,拉著姚大水的胳膊不愿意松手,姚大海不放心兩老,便跟著過來看看情況,他是真沒想到狀告姚齊氏的人是姚草兒,而姚齊氏居然將姚草兒給賣了!

在姚大水心里,姚草兒自然不如和他生活了一輩子的老妻,見姚齊氏被人逼迫至此,姚大水便想請姚草兒放過姚齊氏,“草兒丫頭……”你快救救奶奶。

“肅靜!姚齊氏,你可知罪?”可惜姚大水的話,被拍著驚堂木怕散了,知縣大人板著臉,再次追問道。

“老婆子不知,老婆子只是賣了自己的孫女罷了……,家里人多實在活不下去,老婆子賣了這賤丫頭,養活家人,這也不行……”

姚齊氏依舊還在垂死掙扎,這是根本不經推敲,要是嫡親的孫女,女娃子也不會將姚齊氏告上縣衙,所以衙門外的人都對姚齊氏指指點點,。可惜他們并不知道姚齊氏和姚草兒確實是嫡親的奶奶,只不過這位奶奶硬是姚和他們家短了關系。

“哦?姚草兒你對姚齊氏的之語有何話要說?”知縣大人皺著眉頭,舉著這兩人既是爺孫,莫不是拿他開涮的。

“自然有,大人!”姚草兒跪下,朝著知縣大人叩頭道,“姚齊氏以前確實是民女的奶奶!”

“哇……還真的是親爺孫啊,那這姑娘可是大不孝,居然起了親奶奶……”剛剛還在指著姚草兒的人,立馬轉向了姚草兒,姚大水和姚大海也送了口氣,姚草兒到底還是顧念這姚齊氏是她奶奶。

“只是早在十年前,民女出生,姚齊氏想要掐死民女不成,反而和民女的爹娘簽了斷絕書以后,姚齊氏便在也不是民女的奶奶了!斷絕書再次,大人請看!”

說來也巧,當衙差將姚草兒在縣衙狀告姚齊氏的事情告訴了姚柳兒,姚柳兒莫名的就覺著姚草兒也許用得到這章斷絕書文,便被揣到了懷里,帶到了縣衙,交給了姚草兒。

姚草兒剛看看到這張斷絕書的時候,可謂大喜過望。姚柳兒的行為簡直是瞌睡了送枕頭。姚草兒悲憤的聲音響起,剛剛還在指著姚草兒的人頓時再次轉了方向,“天下竟還有這樣的人,居然和兒子掐斷絕書!”

“原來如此,看著小女娃,就不像是無情無義的人!”……

立刻有人上前將姚草兒手里的斷絕書呈了上去,知縣大人看了內容,果然如姚草兒所說,于此同時聽到姚草兒再次說道,“聽村長爺爺說,我爹當時被姚齊氏傷了心,便帶著斷絕書到了府衙,想來衙門里定然也有記錄的,大人要是不相信可讓人找來比對!既然姚齊氏已與爹爹簽了斷絕書,自然就不是民女的奶奶了,自然也就沒有權利將民女賣了!”

聽得姚草兒的話,知縣大人當堂便讓人去找相關記錄,果然在九年前的記錄中找到了姚大水和姚大江斷絕父子關系,姚齊氏和姚大江斷絕母子關系的記錄,有了這個記錄,姚齊氏就是有八張嘴,也無法解釋了。知縣大人當堂判姚齊氏二十大板,羈押半年!

“冤枉啊……賤丫頭,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疼死我了,老頭子快救我……”

姚齊氏被人連拖帶拽的按在了地上,衙差不管三七二十的脫了她的褲子,二十板子當堂便打了,疼的姚齊氏哭爹喊娘,時不時咒罵姚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