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我是惡魔(二)
話音未落,張華明右手上的白色絲氣驀得猶如電蛇一般源源不斷的竄入那名黑衣人體內,只片刻的功夫,在其余三名黑衣人驚恐的目光中,那名黑衣人的身體好似漏氣的氣球唰唰唰的突然泄了下去,眨眼間,原本活生生的一個人就變成了一具干癟如骷髏的干尸,再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呼呼,死了。”張華明將從那名黑衣人身上汲取到的生之力收進混沌珠內,有模有樣的對著右手指尖吹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語著說道,神情顯得云淡風輕,好似方才死的并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棵無關緊要的小草。
剩余三名黑衣人看著張華明若無其事的模樣,再瞧瞧同伴死去的慘狀,不禁毛孔悚然,腳底生寒。
“速度有點快,不如咱們好好玩一玩吧。”張華明轉頭望著三名下意識將身子往后收縮的黑衣人,微瞇著雙眼,笑容滿面的說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有種的就干脆一點直接把我解決了。”一名黑衣人驚怒交加的破口大罵道。
“放心,在你們沒有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之前,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全部死光。”張華明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淡然的說道,“既然你要死,那我就成全你。”張華明右手虛張,往那黑衣人的方向凌空一抓,黑衣人身上的黑色衣袍瞬間變成粉末隨風消散在空氣里,露出那黑衣人蒼白的身軀。
“你,你想干嘛?別過來!”那名黑衣人顯然沒想到張華明會突然把自己的衣服剝得精光。心中頓時又驚又怒,慌忙用雙手掩住胯下的命根子。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他可沒有在其他男人面前赤身的癖好。
“沒想干嘛,只是想讓你死得更加明白一點。”張華明淡淡的說道。右手輕彈,手中的白色絲氣飛出,從那名赤身的黑衣人腳底竄入進去。
頓時,那名黑衣人的腳底肌肉開始收縮。水分被一點一點蒸發,皮膚一層層塌陷下去。
“不……不要……”那名黑衣人終于知道張華明想干什么了,臉色不由驚恐不安,連腳上傳來的劇烈痛楚都顧不上,雙手撐著地面不斷掙扎著向后退去,在他潛意識中,好像距離張華明遠一些。自己所受的苦就能輕一些。
其余兩名黑衣人也明白了張華明的想法,竟是想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未知和神秘是最令人恐怖的存在,而死亡前的恐懼則是最深的恐懼,哪怕他們早已做好必死的覺悟。但要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這無疑是在把他們的心神和靈魂一步步推入絕望的深淵。
這世上還有什么比親眼看著自己逐步走向死亡更令人絕望的?
饒是三名黑衣人殺人如麻,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早已對死亡麻木,但此刻面對臉色無悲無喜的張華明,他們赫然發現,與張華明相比,他們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
好殘忍的手段!
“啊!不……啊……”那名被剝光衣服的黑衣人慘叫連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哀嚎。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幾欲昏厥過去。
看著他不斷抽搐掙扎的身體,慘白的臉龐和臉頰上不斷滾落的豆大汗珠。剩余兩名黑衣人早已臉色煞白,嘴唇哆嗦不止,渾身輕輕顫抖著,他們仿佛已經看到在這名黑衣人死后,自己也將步上他的凄慘后塵。
“殺了我,殺了我吧。”那名黑衣人雙手死死按在自己不斷萎縮干癟的雙腳,口中連連慘嚎哀求道。這種非人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哪怕他是武尊級別的高手,面對張華明這種恐怖的手段,也毫無反抗之力,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張華明能一劍了結了自己。他寧愿死,也不想經歷這種痛苦。
然而,他絕計想不到,時至今日,他竟然連選擇死亡的權利都沒有。
曾經害怕死亡并多次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他,如今死亡卻變成了他最奢侈最遙遠的夢想和奢望。
“你還沒品嘗過這世間最美味的滋味,怎么能這么簡單就讓你死呢。”張華明輕聲說道,語氣顯得十分溫柔,好似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
張華明再度釋放出一道生之力沒入到那黑衣人已經萎縮的小腿上,霎時,在生之力的補充下,那名黑衣人原本已經‘死亡’的雙腿又漸漸恢復。
死亡,重生,死亡……繼續死亡!
那名黑衣人就像機械般不斷重復經歷著相同的痛楚。
“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馬上殺了我吧。”那名黑衣人不堪忍受這種非人的痛楚,終于忍不住苦苦哀求道。他的臉頰幾乎已經變形,扭曲,顯得無比猙獰,恐怖至極,若非那是他的臉,怕是他早就已經把自己的臉皮撕下來了。
“我還沒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一定不會讓你死的。”張華明淡淡瞥了眼其余兩名躺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瑟瑟發抖的黑衣人。
“惡魔,你簡直就是惡魔。”汲取生命的生之力終于蔓延到那名黑衣人的下檔命根子處,親眼目睹著自己的命根子變成一根竹簽似得只剩下一堆干癟肉皮,那名黑衣人終于再也無法忍受心里的恐懼和絕望,仰天沖著張華明鬼哭狼嚎似得大叫道。
他的下身幾乎已經全部變成干尸,再沒有任何一絲知覺,模樣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忘了告訴你,其實我真的就是惡魔。”張華明湊到那黑衣人跟前,深邃如浩瀚蒼穹的雙眼一眨不眨的俯視著那黑衣人漸漸泛散的瞳孔,用一種充滿魅惑之力的聲音輕輕說道。
張華明的殘忍手段讓剩下的兩名黑衣人的心智已經無限接近崩潰的邊緣,心中不斷重復著張華明所說的那一句話‘我就是惡魔。’
是的,張華明就是一個惡魔,一個讓人生不如死的惡魔。一個讓他們覺得死亡都將變成極為奢侈夢想的惡魔。
“說吧,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奉了誰的命令,為什么要刺殺秦嘯天?”張華明對那黑衣人的痛苦掙扎和悲慘模樣置若罔聞,轉頭像兩外兩名黑衣人問道,“如果你們不愿意說,我也不會勉強,只是恐怕你們將一輩子都這樣繼續生不如死的活著。”
“好,好,我說,我說。”那名已經半生不死的黑衣人慌忙出聲說道。雖然師尊的實力修為和折磨人的方法讓他們心有余悸,但與張華明的手段比起來,顯然還遜了好幾籌。反正最后的結果無論是落到誰手里,他們都將難逃生死的下場,與其如此,他們還不如快速死在張華明手里,省的到時候落在師尊手上被白白折磨到老。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快點死,死的越早越好。
“師門嚴令,難道你想被逐出師門么?”另一名黑衣人見自己同伴終于無法忍受住酷刑而不得不臣服在張華明的淫威之下,并以說出秘密作為交換死亡的代價,當下臉色一變,怒聲呵斥道。
“呵呵,我現在只是想求一死而已,只要能死,我還有何懼?”那名黑衣人慘然一笑,慘白一片的臉頰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咧著嘴對向自己警告的黑衣人說道。
是啊,反正都要死了,還在乎什么秘密不秘密的,至于師尊的酷刑,他就更無所謂了,一旦他死去,即便師尊要拿他的尸體燉了吃,他也沒有任何感覺。
“你……”出聲提醒的黑衣人頓時啞口無言,怔怔看著昔日的伙伴生不如死的模樣,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悲哀。
“說吧。”張華明停下生之力汲取生命力的動作,面無表情的問道。只要他敢說半句謊言,自己立刻就宰了他。
“我們是彌撒教的人,來自西垅帝國,此次是奉了師尊之命前來刺殺秦嘯天的,就這樣。”
黑衣人臉色頹唐的說道。
“彌撒教?”張華明聽聞彌撒教三個字,不由怔了一下,來武者大陸這么久,他還從沒聽說過有任何教派存在。單看他們四個武尊級別的實力,可想而知他們所屬的教派實力應該不弱。
看來這彌撒教隱藏的挺深,自己居然從來沒有發現過。張華明在腦中回憶了一下有關西垅帝國的資料,確實沒有任何關于彌撒教的資料,心中暗暗提高了幾分警惕。
在武者大陸上,能夠隨隨便便派出四個武尊級別高手去刺殺一名帝隊主帥的勢力,絕對不多,這份實力,無論是哪個國家都不能掉以輕心。
而如今,這個彌撒教竟然還插手到兩國之間的紛爭,看來自己得好好審問一下他們,從他們口中掏出更多的資料才行,要不然你留著他們終究是一個大隱患。畢竟自己能救的了秦嘯天一回,卻未必能救的了他第二回。
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對于敵人,唯有趕盡殺絕,斬草除根,把所有危險扼殺在搖籃里,才能保證自己和身邊人的安全。
張華明心里琢磨著,不禁對那彌撒教產生了幾分好奇之心,他倒想好好看看那彌撒教到底是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