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一著急,立刻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常鳴也沒有馬上上前,他瞇著眼睛看過去,發現是兩伙人正在斗毆,老板他們的座位在角落里,還沒有遭到波及,他們站在桌面,正在往場子里面張望。
他松了口氣,目光移到離老板他們不遠處的一張桌邊。這里離斗毆中心不遠,隨時有可能被牽扯進去,但奇怪的是,這幾個人全都安安穩穩地坐著,臉上甚至帶著好整以睱的表情,好像附近的這場打斗不是真實的,只是隔著屏幕的一出好戲罷了。
這幾個人的形象也有些古怪。他們的衣飾激g致端整,馬上就去出席宴會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但他們現在可是在一家地下酒館里。這里來來往往的都是三教九流,什么奇怪的裝束都有,就是沒有這么正式的。
常鳴聽了幾句,這場斗毆正跟他們有關系。
他們的外表在這里很突兀,所以一來就引起了一伙人的注意。這伙人時常混跡在這里,遇到新人就想上去占點小便宜。他們一見這群人,就ī笑著上來,想要讓對方請他們喝酒。
旁邊有人取笑了幾句,這群混混不客氣地還嘴。這本來是酒館里最常出現的景象,卻不知怎么的,一來二去,想敲詐兩瓶好酒的人和取笑的人就干上了,把話題的主角拋到一邊不管了……
現在,雙方打爛了好幾張桌子,每個人臉上都鼻青臉腫,原本應該被敲詐的那群人卻完好無損,笑呵呵地坐在一邊跟看熱鬧似的。
是意外,還是有意引導?
常鳴打量著那群人,注意到坐在最中間的那個。
這群人大部分都是三四十歲,只有坐在最中間的那個年紀最小,看上去二十歲都不到。他長得很俊美,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就會被叫一聲小白臉,但對著這個人,估計沒幾個人能叫得出來。他雖然年輕,表情卻很溫和從容,臉上掛著的淡淡笑意讓人有如沐hū風之感,一看就很引人好感。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常鳴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是因為他長著一張溫和仁厚的臉,但面對眼前腥風血雨的斗毆——還是因為他而生起的,眼神卻很冰冷無情?
當然,跟這種混混不必有什么同情心,但總之就是覺得跟他的外表不是很搭……
可能注意到有人在看他,這年輕人轉頭與常鳴對視。
正好在這時候,一個人被一頭撞飛,向著常鳴飛過來,眼看著就要砸在他的身上!
常鳴下意識地揮臂格擋,那個人撞在他的胳膊上,反彈了回去!
這段時間以來,常鳴一直堅持不懈地練習基礎體術,完整地淬煉了自己的身體。現在他的力氣極大,拎起最重的那把錘子都舉重若輕。這時只是輕輕一格擋,這人就飛了出去,身體橫越過整個房間,撞在了另一頭的墻上!
這一下突如其來,把全場的人都驚住了。打人的、挨打的,全部都停下了動作,呆呆地看向常鳴。那個年輕人坐在原地,眼睛突然一亮。
他站起來,走到常鳴面前,溫和地笑道:“這位兄弟好大的力氣……沒被撞傷吧?”
常鳴說:“你不覺得你應該先關心一下那個人?”
飛出去撞墻的人又不是他,要問也應該問那個人吧?
年輕人笑了起來,向他伸出一只手:“不好意思,我是覺得你身手不凡,所以特地想過來結交一下。”
這種坦誠挺引人好感,常鳴撓撓頭,嘀咕說:“只是力氣大而已……”說著,還是伸手跟他握了握。
對方邀請他跟他們一起坐,常鳴搖了搖頭,帶著小王往老板那邊走過去。他們穿越了整個“戰場”,那群人已經停了手,呆呆地看著常鳴,在他路過時,還不由自主地讓了一下。
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在路過一個兩米多高的大漢時,對方突然掄起XX一樣的拳頭,帶起響亮的風聲,重重揮向常鳴的臉!
這人的動作非常突然,到了很近的距離里才開始動手。常鳴早就提起了激g神,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一把抓起旁邊要倒不倒的桌面,像盾牌一樣擋在了自己面前。
這大漢一拳砸在桌面上,木桌四分五裂,帶著大量的木屑沖向常鳴的頭部。他的力氣看上去一點兒也不比常鳴小,實木的桌面在他拳頭下面跟紙糊的一樣。
不過,木桌拖延了一下時間,木屑更是遮擋了這人的視線。常鳴已經做好了準備,那人一拳頭打在一個硬物上,停頓片刻后,突然驚天動地地慘叫起來!他抱著自己的拳頭,疼得整個人都蜷了下去,一邊慘叫一邊大聲叫道:“我的拳頭,啊,要斷了,要斷了!”
常鳴冷笑著放下拳頭,銀è的金屬光芒在他拳頭表面一閃而過。
得到狂虎戒之后,他就研究了不少次。現在他的見識遠勝以前,自然知道狂虎戒是一枚低劣型的高級戰斗機關——也是高級戰斗機關里最簡陋的那種。不過正是因為它簡單粗陋,所以需要的激g神力不強,只要激g神力稍微入門的人就能夠使用。
常鳴現在剛好才入門,狂虎戒幾乎是為他量身訂做的戰斗機關,自從可以使用,他就一直把它戴在手上。沒想到第一次卻用在了這個大漢身上。
他沒有讓狂虎戒化成利刃,而是讓它變成一層金屬手甲,護在拳頭表面。這樣一來,它的殺傷力不如“金剛狼”的爪子,但配上常鳴現在的力量,足以讓對手不動聲è地吃個大虧!
大漢在地上翻來滾去,也不顧地上的殘湯剩汁,破碗爛盤,叫聲極其凄厲。十指連心,他跟常鳴這一對拳,幾乎五根手指全斷,當然極為痛苦!
慘叫聲里,常鳴聽見后方小聲的交談:“是狂虎戒,改變了形態,對,他力氣大……”
三言兩語,就把情況講明了。
小王被嚇得臉è發白,常鳴則是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走到老板他們那桌旁邊,打了聲招呼。
老板笑道:“小常,你力氣果然大……不過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你還是不要出手比較好!機關師全靠一雙手,你這樣亂來,很容易傷到手的!”
常鳴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嗯,我知道了……”
老板恨鐵不成鋼地拍拍他的肩膀,常鳴問道:“胖叔呢,上哪去了?他就讓人在他的店里打成這樣?”
老板說:“二胖出去有點事情,不然這群人怎么敢在他店里動手?不過……”
他沒有不過下去,因為這時候二胖已經回來了。
他一進店門,臉è馬上沉了下來。明明平時是一個笑瞇瞇的胖子,這一沉臉卻格外有氣勢。剛剛還打得你死我活的一群混混全部嚇呆了,連忙解釋說不是故意的,只是對方挑事。他們臉上的囂張完全不見,在二胖面前跟灰孫子一樣。
二胖不耐煩地說:“我店里的規矩你們都知道,你們也是常客了,怎么,仗著我不在,就敢亂來?”
兩伙人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想跟二胖解釋事情經過,但一張嘴他們就傻眼了。
是啊,我們是怎么打起來的呢?最先開始只是想找新來的討兩杯酒喝,怎么一來二去就跟另一群人干上了?還打得這么熱血上頭,連胖叔的忌諱也忘了?
二胖眼神深沉,淡淡地掃了年輕人那邊一眼,沒說什么,只是讓這兩伙人賠了店里的損失。這些人如蒙大赦,老老實實地給了錢之后,連忙摻著受傷的人跑掉了。
二胖手下的招待紛紛開始收拾場地,扶起桌子、更換破損的桌椅器具、打掃衛生……酒館里很快恢復了秩序。
二胖走到老板他們身邊,老板笑道:“看來碰上厲害人物了啊。”
二胖輕輕哼了一聲:“小手段而已,都是我們玩剩的了。”
還沒說兩句話,他們正在討論的那群人就過來了一個,把一個錢袋放到二胖面前,說:“不管怎么說,事情都是因我們而起,這點小錢,算是道歉的心意。”
二胖毫不客氣地把錢袋扔了回去:“冤有頭債有主,誰砸東西誰給錢,跟你們沒有關系。”
那人也不生氣,把錢收回去之后,又放了一枚小小的銀è徽章在他們面前:“那請收下這個,今后若是去白林區游玩,憑這個也可以省一些麻煩。”
二胖看著這個徽章,臉è微變,想了半天之后,終于還是收了下來。那人又向常鳴友好地一笑,轉身離開。
二胖拈著徽章,神è不定地望著他的背影。
常鳴好奇地問:“他們是白林區的人?”
二胖說:“這個徽章……是白家的標志!”
白家?!常鳴的腦海里電光火石般掠過一列車隊。想起二胖的情報,他小聲問道:“白家……那個年輕人?”
二胖把徽章扔給常鳴,不在意地說:“管他是誰,這里總之是皇森區不是白林區,白家的手還伸不了那么長!不過這東西就給你吧,到時候你四處歷練的時候,說不定也能有點用處。”
常鳴老實收下徽章,又往年輕人那邊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白家那個私生子白原行?不過,看他這溫和從容的貴公子氣派,怎么看也不像一個私生子,正牌嫡子也就這樣了!
不過,怎么總覺得,看上去有點眼熟?
最近總覺得很疲倦……今天在小黑屋里就睡著了,醒來一看大驚,時間快到了,到時候出不來腫么辦!結果打起激g神,拼命把這一章碼完了……囧囧囧看在我拼命碼字的份上,求點推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