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琴家弟子來說,任何對持有古琴令的人不敬,竟然是視若叛族這樣的大罪。
叛族,在任何家族中,都是第一大罪,那可是最為恐怖的罪名啊,基本上就等于宣判死刑了。
鬼尊繼續說道:“擁有此令,無論是誰,在琴家都擁有莫大的發言權,代表著一個家族最大的權威,它只授與宗族之內對宗族有特殊貢獻的人,一枚在琴家老祖手中,一枚在琴宗宗主琴擎天手中,琴擎天用不到此物,所以想必是他將它送給了琴雅,有了它,即使日后琴擎天失勢之后,別人也不敢對雅兒動手,否則就是不敬,會遭全族追殺,這是一道最后一道保命的法寶啊,不過,這東西給了你,日后之時,說不定還有大用,你要好好保存好。”
說完他將古琴令遞還給雪落,雪落珍而重之的收好,他知道,鬼尊的意思是,這東西日后琴家生變之時,一定會有用得著的那一天。
收起古琴令之后,雪落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塊白色的古劍徽章遞了過去:“那,鬼尊前輩,您認不認識這塊徽章?”
鬼尊看到雪落手中,出現了那塊通體白色、足有小孩手掌大小的古樸徽章,邊緣是火焰鳥形,其中橫著一柄黑色的彎曲的劍。
他的目中精光一閃,從雪落手中接過這枚徽章,緩緩的摩挲了半晌,方才忍不住的問道:“這徽章,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雪落當下,便將自己在暗血山谷之中巧得這塊徽章的情形說了一遍,聽了良久,半晌不語的鬼尊。過了片刻,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雪落,有些東西,本來應該不是你現在所能夠接觸到地,不過你不但擁有了古琴令。又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劍祖令牌,也許是天意吧。既然如此,現在就告訴你也無妨,雪落,你有沒有聽說過上古三宗?”
雪落一呆:“劍祖令牌,上古三宗?”
鬼尊一笑。說道:“沒有聽說過也正常,上古三宗,知道的人,已經太少。太少了。”
雪落心中一動,上古三宗,難道,這個這個白色徽章與它們竟然有關系么?
鬼尊仰頭望著窗外,緩緩說道:“大陸之上,第一個時代名啊神隕時代,諸神爭戰。天地混沌。然而,他們很快消失了。什么也沒有留下。只有一個神隕之地的傳說。”
“而后,便是百族時代。世上已無神,大半數人類還沒有開化,那些神奇的異族統治著整片大陸,他們使用各種各樣稀奇的武器,那些東西被稱之為上古遺寶,那個時代,便又被稱之為上古。不過他們,同樣很快消失了。”
“再往后,才是天亂時代,神圣帝國時代,以及我們現在。算起來,距離上古,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千五百多年的時光,而在上古,人類形成了各個大大小小地勢力,但都隨著時間煙消云散,只有三個宗派保留了下來,而且或隱居,或遁世,早已不為人所知了,那就是我所說的上古三宗。”
“琴、劍、棋!”
雪落一呆,隨即,他神色一動,吃驚地道:“難道?”
鬼尊淡淡的道:“不錯,上古三宗,就是琴宗、劍宗、棋宗,上古時期,人類雖然尚未完全開化,但也形成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勢力,上古三宗只不過是其中一些中等偏下的勢力而已,但是他們卻從上古保留至今,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這,也就是大陸之上,現在所說的十二大禁忌標志最為神秘地三個,那三種標志,便是琴、劍、棋,也就是分別代著著新豐琴家,以及早已不知所在的劍宗、棋宗!”
雪落怔怔的,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起先看見這兩塊徽章的時候,覺得相像了,原來,新豐琴家,竟然就是那十二禁忌標志最后三大神秘標志之一地琴,而他無意中得到的這塊白色古劍徽章,竟然是其中劍宗的令牌!
鬼尊嘆了一口說道:“上古三宗都只是一個代號了,彼此之間從來沒有往來,或許另兩宗還存不存在也不一定,你既然是在暗血山谷中得到的這塊劍祖令牌,或許是那個時候劍宗便把它遺失了吧,和琴家一樣,劍宗這種令牌也只有兩塊,是開創劍宗的那位驚才絕艷的人物所留,在劍宗,這令牌比古琴令在琴家的威權還大,是劍宗至高無上地信物,如果日后你有機會見到劍宗中人,把這東西還給他們,可以讓他們欠你一個天大地人情,劍宗是三宗之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如果有他們出手,毫無疑問,像克勞門農、金光城主那等貨色,七個八個也輕易掃滅了。”
劍宗,或許現在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但知道這個名字地,才能明白劍宗的可怖,如果他們出世,足可以讓整片止戈大陸都會為之天翻地覆。
上古三宗,其實每一個都有這份實力,琴家也一樣,如果琴祖出手,克勞門農、金光城主實在不值一提,上古三宗地底蘊,遠遠不是別人所能想象到的。
雪落沉默的收起了這枚白色的古劍徽章,這東西,只怕以后永遠也不會有機會用得上的一天,劍宗,消失大陸已近千年,誰知道他們是隱居在哪個窮山野嶺之中。
起身向鬼尊告辭,雪落隨即出了竹樓,找到琴雅,白兒二人,雖然不知道鬼尊在竹樓之中對雪落說了什么,不過琴雅也不是一個多事的人,并沒有動問,她帶著雪落、白兒回到前院,此時的琴紫等人已經等不及了,琴雅徑自設宴款待了雪落,白兒,并沒有驚動琴家其他人,這是雪落的要求,他并不希望現在就跟琴家有什么瓜葛,在某一方面來說,他和鬼尊其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喜歡囂鬧,或許就是其中的一點。
琴雅也沒有勉強,只與琴紫二人一起,隨意的吃了點東西之后,琴雅便安排人帶著二人去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