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腰剛準備動身出門,李唐氏的夫君李文浩便登門拜訪了。車夫將其引到后院,與眾人同聚。隨同李文浩同來的還有開了臉的碧姨娘。
碧姨娘原本是李唐氏的陪嫁丫頭,說是用來伺候李文浩的也不為過,但李文浩曾信誓旦旦地允諾李唐氏,要一雙兩好、永不相負,卻趁著李文氏孕期身子不便,收用了碧丫頭。一夜過后,李文浩給碧丫頭開了臉,直接升做姨娘。
李唐氏也曾鬧過,卻也只能鬧鬧而已,畢竟她是麟兒的娘,是李文浩的正頭娘子,就算心里再怨,也還是要過日子,總不能因為這事兒就自請下堂吧?
李唐氏見李文浩來接她,心中無限歡喜;見李文浩將碧姨娘也帶來了娘家,又舉得臉上火辣辣的難受;再細看李文浩的臉色,心中卻是一驚。
李文浩來勢洶洶,見到唐老爺也并不問好,直接奔向李唐氏,抱走她懷中的麟兒。
那麟兒雖然只有兩歲,但經歷了那些心驚膽戰的事后,變得極其敏感。他見爹爹一臉怒容,便嚇得張開大嘴痛哭起來。然,無聲。
車夫忙解釋道:“小的按照老爺的吩咐去接姑丈,并在路上將家里發生的事簡單和姑丈講了講。小的只說麟兒被偷,如今已經找回來。麟兒安全無恙,只是失了聲。”
唐老爺擺了擺手,示意車夫下去。
李文浩喚了兩聲麟兒,不見其應答。又晃了晃麟兒,也不見其發出聲音。最后,干脆用手去捏了一下麟兒的屁股。
麟兒痛得扭動起來,鼻涕眼淚胡了一臉,卻仍舊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李文浩將麟兒交給碧姨娘,揚手便給李唐氏一個響亮的嘴巴子!
那巴掌極其用力,將李唐氏打得跌倒在幾上,磕碰了嘴唇,磕掉了一顆門牙,流了一下額的血。
唐老爺大怒,忙上前兩步,一把將李文浩推開,喝道:“你這是做什么?!”
李文浩喘了兩口氣,平靜下情緒,冷聲道:“吾做什么?吾且問爾等,麟兒出了此等大事,為何遲遲不曾來告知?”抬手指向李唐氏,“此等不賢不良不忠之婦,竟將吾之麟兒丟失,且害其失聲,實乃萬惡不赦也!吾今日,便要休了她!爾等嘲笑吾讀書無用,吾看爾等皆滿身銅臭,臭不可聞!”
唐老爺氣得直哆嗦,卻不知如何分辨。大概意思他聽明白了,但那些咬文嚼字的東西,他是真應付不來。
唐倩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不好出言說什么,直接捂著臉,躲到了一邊去。
華姨娘倒是有幾分戰斗力,但卻樂于見李唐氏被李文浩責打。李唐氏在做姑娘的時候,就沒少欺負她。如今嫁了人,還總回來打秋風。被打,那是活該!
唐悠想要擄袖子往上沖,卻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姑丈,總不好與其撕破臉,讓姑姑為難。她氣得不行,咬牙攙扶起李唐氏,將其護在身后,冷聲道:“姑丈好好兒說話,憑什么打人?我姑姑再不好,也是唐家嬌養的女兒!”
李文浩做出不屑和小輩說話的樣子,道:“若唐家家風如此,吾倒也無話可說,只恨當初一葉障目,錯把潑婦當佳人。”
李唐氏悲悲切切地望著李文浩,喊了聲“夫君……”因撞掉了一顆大門牙,一說話就噴血沫子。楚楚可憐說不上,恐怖滲人倒是有得一拼。
李文浩嫌棄地搖了搖頭,繼續罵道:“休要喚吾!吾且問汝,汝有何能?上不奉公婆,下不侍翁姑,亂家也。胸無點墨,口多言,離親也;不恭夫婿,善嫉,潑婦也……”
李文浩每說一句,李唐氏的臉便蒼白一分,襯著那下顎上的血痕,更顯得白如縞素。
“掌嘴!”綠腰突然喝了一聲。
那聲音有幾分低沉,卻猶如坐在高位上的貴人,有著說一不二的尊貴,和指點江山的氣魄,以及不容拒絕的強勢!
唐悠最近總圍著綠腰轉悠,又經歷了麟兒被偷事件,她對綠腰的敬仰已經非筆墨能形容。此刻聽到號令,竟想也不想,上前便給了李文浩一個大嘴巴子!
別看唐悠是女子,但她卻是一個膘肥體壯的女子,那身肉絕對不是白給的。她心中本就有氣,此刻動起手來,那是真往死里摑啊。
嘖……肉巴掌狠狠拍在臉上的聲音,太震撼了。令聽者都覺得臉疼,頭皮發緊。
李文浩這一輩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是個如假包換的文弱書生。他被打得一個趔趄,竟接連后退三步,你現在所看的《》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雷中文)進去后再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