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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徐徐吹來,拂過銀白色的發絲,吹動精美的衣擺,鉆入袖口,親吻了肌膚。
艷山上野獸開始出沒,艷山下人影依偎成雙。
胡顏與曲南一手指交纏,眼神追逐,一同嗅著空中甜美的氣息,享受著肌膚相親的喜悅。若可以,就這樣一步步走下去,沒有分離和誤會,只有心與心的依偎,多好。
二人攜手走向縣衙,沒有人喊累,也不覺得累。這條長長的路,在彼此腳下,竟縮短了那么多。好似,眨眼間,就要到盡頭。
曲南一輕笑一聲,道:“我都不敢說話了。”
胡顏問:“這不敢說話?”
曲南一道:“說來也好笑,總覺得這一刻如此不真實,像是一場期盼已久的美夢,就怕自己說些什么,會恍然驚醒。”用手點了點胸口,“這里,受不住。”
胡顏咬了咬下唇,竟露出一絲小女兒的嬌羞之態,嗔道:“就你慣會哄人開心!”
曲南一行口發熱,一把抱住胡顏,激動道:“我們走吧!”
胡顏疑惑,問:“去哪兒?”
曲南一道:“我們離開六合縣,到處為非作歹。你當土匪,我給你數銀子。”
胡顏知曲南一是真這么想的,但卻不能如他所愿,唯有嬉笑道:“好啊,然后你生娃兒,我來教養。”
曲南一知胡顏這是故意逗趣,便知她不愿意和自己遠走高飛,心中雖早有準備,卻仍舊難免失望。他不想讓胡顏因他的失望而掃興,于是笑吟吟地道:“真想給你生七八個娃,站成一排,讓你教她們武功。”
胡顏踮起腳尖,用額頭頂了頂曲南一的額頭,道:“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曲南一哈哈一笑,抱緊了胡顏。
胡顏道:“有一事,要與你說。”
曲南一呼吸一窒,半晌才問道:“何事?”
胡顏抬頭,看向曲南一,頑皮地一笑,道:“你那心臟這么跳得如此厲害?是緊張,還是害怕?”
曲南一打趣道:“也就允你趴在我胸前聽個動靜,旁人誰不知道我曲青天臨危不亂,永遠笑臉迎人?”用手揉了揉胸口,“這里,一聽你說事,就先提溜了起來,都成習慣了。”
胡顏勾唇一笑,低頭,在曲南一的心口輕輕一吻,柔聲道:“不嚇呀不嚇,是說好事兒與你聽。”
曲南一感動道:“你若永遠如此待它,它死而后已了。”
胡顏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曲南一的嘴,將他的嘴扯成了鴨子嘴,挑眉道:“和本大祭司混,不可輕言生死。因為……我不允。”
那般霸氣,如此親昵,真是迷死了曲南一。
曲南一望著胡顏,伸手撫摸她的臉,目光癡迷,喃喃道:“不知為何,你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令我癡迷。看著你,便是滿心歡喜。”
胡顏道:“這不是你第一次對我表白,但無論哪一次,都令我心生歡喜,情難自禁。”
曲南一柔聲道:“你若愛聽,我說一輩子給你聽。”
胡顏橫了曲南一一眼,道:“一輩子怎么夠?先預定你三生三世,慢慢說給我聽。”
曲南一應道:“好。若來世,我沒有福分托生成人,也要變成一只鳥兒,每日用情話哄你開心。”
二人相視一笑,竟是道不盡的柔情繾綣。
曲南一道:“現在,和我說說,你剛才要說什么?”
胡顏打趣道:“還以為你忘了呢。”
曲南一道:“你的事無論大小,都記在了心上。且,本人過目不忘,記憶力驚人。這個秘密我只說給你聽。”眨了眨眼,一副這是我最大秘密,我只告訴你的樣子。
胡顏被逗笑了。
與曲南一在一起,胡顏感覺自己就像一位小姑娘,好像不用思考過多的事情,只膩歪在他身邊,他就會將一切打理好。原來,被人寵愛的女子,都是長不大的小丫頭,此話不假。
胡顏用胳膊纏住曲南一的胳膊,身子傾斜,將一部分身體的重量掛在他身上,這才開口道:“我要與你說得是,本人魅術大成,不但忽悠了紅蓮老妖,還令成家兄弟產生了幻覺。那天,你與唐悠被人引來捉奸,實則……并未發生什么。我咬了兄弟倆,喝了他們的血。他們陷在我的魅術中,自己折騰得歡實。”
曲南一沉吟著,點了點頭。
胡顏擰了曲南一一把,挑眉道:“怎么?不信?”
曲南一道:“不是不信。”
胡顏問:“為何不歡喜?”
曲南一回道:“沒有能力保護你,有何值得歡喜?就算你與成家兄弟發生了什么,也是我保護不周,不配做你的男人。你不怨我,我卻難免自責。聽你此言,我心中高興,卻又無法歡喜。”
胡顏微微垂眸,攥緊曲南一的手,道:“敵人的強大,不是用來比較我們的無能,而是激發我們的斗志!曲南一,前路很漫長,我又是個慣于得罪人的性子,你還是打起精神,幫我開山辟路吧。”
曲南一勾起唇角,道:“如你所言,從你所愿。”
二人互看一眼,繼續攜手前行。二人說著分別之后發生的種種事情,且傾訴著相思苦。其中種種甜蜜,不足為外人道也。
離縣衙愈近,曲南一手上的力道越大,溫度也越發炙熱。
胡顏知道,他不舍得讓她走。她既然應了燕凡塵,就不能食言而肥。只因,這不是一般的誓言,而是日后的相處之道。
站在縣衙門口,曲南一道:“怎能讓你送我回來?還是我送你去凡塵那里吧。”
胡顏戲謔道:“然后到了凡塵那里,你是不是又不敢回來,需要我送?”
曲南一躬起食指,彈了胡顏腦門一下,笑道:“非要說出來?!”
胡顏揉了揉額頭,裝模作樣地感慨道:“太過聰慧,想裝傻也做不到啊。”
曲南一低低地笑著,眸光瀲滟繾綣。
胡顏點起腳尖,在曲南一的鼻尖上落下一吻,柔聲道:“休息吧。”
曲南一卻是攥著胡顏的手不放。那表情,竟隱隱透著執著。
胡顏微微挑眉,曲南一松開手,刻意正色道:“紫蘇兒之死,你如何看?你說看到了一幕好戲,是誆他們的吧?”
胡顏回道:“自然……不是誆他們的話,不過,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兒。待明日我回來,你便知曉。”
曲南一道:“那我就等你揭曉答案嘍。”
胡顏卻道:“也許,你等得是另一個謎團也說不準。”轉而道,“昨晚我睡得不錯,但也警醒了三分。以我現在的武功行為,卻不知有人潛入后院殺人,由此可見,若不是那人武功極高,就是有鬼神莫測的手段。依我看,應該是后者。”
曲南一道:“你說那番話,是懷疑兇手就在眾人當中?”
胡顏點了點頭,道:“衛丞相身邊的人,不是吃閑飯的。昨晚有人刺殺衛丞相未果,那些隨從本應十分驚覺才是,怎會讓人潛入后院而不知?若不是肖茹弱得可憐,與紫蘇兒又無過節,我真要懷疑她使了什么手段,害了紫蘇兒性命。”
曲南一點了點頭,道:“正因如此,此案才撲朔迷離。”
胡顏道:“現如今,紫蘇兒住進你后院,六合縣里無人不知。她死得這般蹊蹺,還是瞞著好。也許,有意思不到的收貨。”
曲南一問:“你是指……引出紫蘇兒的真正男人?”
胡顏滿眼戲謔之意,道:“誰知道呢?”
曲南一伸手,就要捏胡顏的臉。
胡顏向后一躲,直接跑開。再耽擱下去,燕凡塵就要撓人了。
曲南一看著胡顏消失在拐角,一顆心悵然若失。
胡顏突然從拐角處探出頭,道:“我明天回來。”
曲南一目露喜色,道:“等你。”
胡顏閃身躲開,一臉春意。
曲南一回到縣衙后院,又來到紫蘇兒的房間,點了蠟燭,里里外外地查看著,就連肖茹住的房間都來來回回地檢查了兩遍,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曲南一叫來尤姬,問:“今天我走后,可有人進來?”
尤姬回道:“肖小姐的丫頭粉黛,求了屬下,讓屬下幫忙將肖小姐的隨身衣物拿出來。”
曲南一點了點頭,又問道:“有沒有異樣?”
尤姬回道:“肖小姐的枕邊放著一個小包裹,里面皆是各種丸藥。屬下聞了聞,有消喘平咳的、養心血的、固本培元的、還有治療體寒之癥的,也有安眠的。按照公子吩咐,在公子離開后,屬下以讓肖小姐受驚為由,替她診過脈。肖小姐的身體極其虛弱,且并無內力,應不會武功。只是不知為何,她思慮過重、身體冰寒入骨,恐……不長壽。”
曲南一點了點頭,道:“尤姬辛苦。”
尤姬垂眸道:“為公子分憂,不苦。”
曲南一道:“下去休息吧。”
尤姬應道:“諾。”抬眸,看了曲南一一眼,轉身離去。
曲南一又叫來李大壯,問:“巧梅如何?”
李大壯低聲道:“巧梅和屬下的寡姐住在一起,按照大人的吩咐,平日里不讓她出門,唯恐遇見何縣令。”
曲南一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