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顏沒有去尋任何人,而是和花青染攜手同行,一直走到月上中天,才停下來。
不遠處,有篝火。
胡顏看向花青染,張開嘴。
花青染靠近胡顏,用唇貼著她的唇瓣。
胡顏道:“我要血。”
花青染含糊道:“你咬。”
胡顏的嘴角抽了抽,道:“換個位置好不好?”
花青染道:“別挑嘴。”
胡顏只好咬開花青染的唇瓣,用力吸吮著他的血液。
花青染緊緊抱著胡顏,呼吸變得灼熱。
胡顏感覺自己的臉起了變化,便松開了花青染的唇。
花青染盯著胡顏的唇,眸光灼灼似狼,沙啞道:“不夠。”
胡顏忽然意識到,花青染好像懂得了男女之間那點兒事。她舔了一下唇瓣,攥著花青染的手,一同走向不遠處的篝火。
胡顏的臉在行走間發生了變化,待出現在火堆旁,臉上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身體的肌膚卻仍舊沒有舒展。她需要大量的血。
席仟和步盈兒面無表情地坐在火堆邊,目光落在篝火上,沒有感情。
胡顏與花青染坐下,與席仟和步盈兒兩兩相對。
席仟和步盈兒同時看向胡顏。席仟開口道:“不請自來,可是敵人?”
胡顏道:“你們二人,難道不是在等我?至于是不是敵人,要看你們懂不懂得權衡利弊。”
步盈兒問:“你什么意思,不如直說。”
胡顏勾唇一笑,道:“你們是六王爺的人吧。”
席仟和步盈兒不語,便是默認了。
胡顏道:“六王爺一心奪得這天下,卻沒有這個命。”
步盈兒攥緊了手中長劍。
席仟卻道:“姑娘請講。”
胡顏接著道:“多年前,我曾替他問過天機。他本有一子,卻不知所終。他野心再大,抵不過命中一個無字。無子,他爭得不是錦繡江山,而是一場笑話。”
席仟在參選結契者之前,曾在妓院里見過胡顏。那時,胡顏雖身受重傷,卻還是一招降服了六王爺的護衛頭領。胡顏走后,六王爺問席仟,是否能敵得過胡顏。席仟對自己的回答記憶猶新。所以,此番對上今時今刻的胡顏,他并沒有勝算。因此,他愿意聽胡顏怎么說。
席仟抱了抱拳,詢問道:“胡姑娘說,六王爺有一子,可多年來,除了王妃難產而去,王爺從未有過一兒半女。”
胡顏面不改色地道:“你家王爺養著后宅那些女人,都是看著玩的?”
席仟哽了。
步盈兒臉紅了。
席仟道:“姑娘的意思是,王爺的兒子,是后宅女子所生,又流落到民間?”
胡顏一擺手,道:“非也。此乃……世子。”
席仟大驚失色,激動道:“當真?!”
胡顏高深地一笑,卻不再接這個話茬,而是道:“這場比賽,你們沒有勝算,相比你們王爺也看得出來。他讓你們繼續參選,無外乎是選擇幫我還是花如顏罷了。或者……”抽出“三界”,用它撥弄了一下篝火,“還有其他要合作。”
胡顏虐待名劍的舉動看得席仟和步盈兒齊齊抽了抽嘴角。
步盈兒是劍癡,見胡顏拿“三界”當燒火棍子,終是坐不住了,道:“那是……三界吧?”
胡顏點了點頭,看向步盈兒,輕佻地道:“你若不信,我讓它龍吟一個?”
步盈兒連連搖頭,道:“不用不用。”
花青染抽出“白日”,咣咣砍斷了幾根柴,而后將柴扔進了篝火中。
步盈兒望著“白日”,一臉肉疼地道:“那是……白日吧?”
花青染回道:“是吧。”
步盈兒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
胡顏從火堆里抽出“三界”,在地上磕了磕,然后在席仟的無語和步盈兒的心疼中,重新收起“三界”。
席仟道:“姑娘不如說說,若王爺幫助姑娘,可得何種回報?”
胡顏挑眉直言道:“回報?呵……我殺你倆,十招即可。若加上青染,三招必讓你倆血濺當場!”
席仟還算淡定,步盈兒卻變了臉色。
胡顏接著道:“所以,你們倆等在這里,等得不是結果,而是一個新的開始。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
席仟道:“請講。”
胡顏笑道:“其一,現在退出,讓你們家王爺老老實實呆在府中,等他那小世子出現。”
步盈兒問:“其二呢?”
胡顏眼神狠戾,冷聲道:“我殺了你們,讓你們家王爺到處蹦跶,為他永遠達不到目的苦熬下去,然后……等他那小世子的頭顱出現。”勾唇一笑,“善良如我,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們父子見一面的。”
席仟問:“姑娘這么說,便是不給我等選擇的機會。只是不知,姑娘可有憑證,證明世子還活著?”
胡顏將手探入包中摸了摸,臉色忽然一變。
步盈兒緊張地問:“怎么了?丟了?!”
胡顏抽出手,展開,露出一塊美玉,輕輕一拋,落在席仟的手上。
席仟用雙手接住,垂眸看了看,目露震驚之色,慢收起美玉,對著胡顏深深一拜,道:“謝姑娘。”
胡顏微微額首,道:“走吧。”
席仟卻道:“姑娘武功了得,且懂得奇術,我等自認不如。這就告辭了。”
步盈兒對著胡顏行了大禮,尾隨著席仟站起身,向來路走去。
步盈兒走了幾步后,終是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停下腳步,道:“胡姑娘,這三界是劍中極品,更是大祭司的隨身之物,不知為何會出現在姑娘身上?”
胡顏烤著手,頭也不回地道:“你這話中自有答案,何必問我?”
步盈兒迷迷糊糊地走了,慢慢咀嚼著胡顏的話,突然一拍手,驚道:“我知道她是誰了!”轉而嘟囔道,“怎么可能?”(/book/11807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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