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佑,別著急哈。我公司還有5天就放假。我們的提案,還有兩天就提交。也就是說,我公司放假之后,我們出發之前,還有3天自由時間!”
王承佑一通表態,表示他一點都不著急。學生宿舍住了很多人,很熱鬧。圖書館終于沒人搶位置,很舒服。
掛完電話,王承佑飛速去點擊郵件。
跟莫顏通話時,哥哥者風發來消息,說“長頸鹿產仔”了。這是哪門子的暗話!他竟然聽懂了!
者風規定,只在這個新注冊的郵箱里存草稿,絕不發送。他倆通過閱讀草稿箱,交換信息。
王承佑一點不覺得他和者風之間的互通消息需要隱秘到這種地步。不過,有求于人的他只好客隨主便。
點開郵件,“幼仔”長相一般。
者風說,他的賬戶被凍結,屬于躺槍。是一位在爸爸公司工作多年的出納被起訴,懷疑他有計劃地分批次轉移公司財產,所有經他手辦理的銀行賬戶,均被凍結,有待相關人員查實。一旦被證實不是出納拿來為己所用的賬戶,就會解凍。
查證的時間可能需要一到三個月。個別急需用錢的,可以申請優先查證。
王承佑不相信自己只是被無辜波及,只是,疑車無據。
看完郵件,王承佑點擊關閉。
雙手枕在腦后,王承佑目光有些憂郁。
他沒再開口向哥哥借錢。他相信,以哥哥者風能跨國調配資源的能力,要不漏痕跡借錢給他,不要太容易。哥哥者風之所以不肯這么做,也有教育他的意思在里面。
哥哥要借著他缺錢,打磨他的傲氣。要讓他從內心深處真正認識到有錢的好處,這樣他才會認真與爸爸達成合作。
行啊,王承佑嘴角含笑,才長他半歲的哥哥,居然雙面教訓起人來了。
他的生活里,忽然漏進一束光。那是一抹好奇,他好奇哥哥會用什么手段令爸爸先低下頭。
僅僅好奇于他還是不夠的,他可不想被動等待,他想主動推斷出來,最可能是什么手段,于什么時間段展開。哥哥者風是否真的如他所說,站在他這一方。
王承佑的生活多了一道感興趣的難題,自此告別無聊。
故鄉之城與上海,像是兩條平行線,各自沿著自己的軌道向前發展。
太陽朝升日落。
人們忙進忙出。
公司臨近放假,過年的氣氛還沒有濃起來,放假的興奮倒先熱起來。
躺在king
size酒店大床的徐清萊將手中的驗孕棒一扔,歡呼起來:“Oh
yeah!沒有懷孕!”
一旁坐立不安的曹俊杰頓時松了一口氣:“太棒了。我們趕緊熱烈慶祝一番。”
徐清萊抬腳一蹬,曹俊杰沒提防腹部受敵,一屁股跌坐在床邊的空地上。這種跌坐方式有損他的風流倜儻。曹俊杰不開心,沉下臉。
徐清萊走過去,勾住曹俊杰的下巴:“小伙子,我們要積極吸收經驗教訓。你說,剛才要是驗孕棒顯示懷孕了,你打算怎么辦?”
曹俊杰推一把徐清萊:“那也得先確認是我的。不能當冤大頭。”
“你!”徐清萊憤怒了。她沒想到,曹俊杰竟然會這樣想她。
“怎么?你敢拍著胸脯說你跟那個大叔很清白?”
徐清萊尖叫起來。她抓起煙灰缸,抓起沙發墊,不管大的還是小的,不管硬的還是軟的,發瘋一般朝曹俊杰扔過去。
曹俊杰抬著胳膊擋在臉前,一邊躲,一邊驚駭,同時暗下決心,不管是不是他的種,這種瘋女人都不能娶!
等徐清萊終于累到抬不動胳膊,她已經騎在曹俊杰shen
shang噼里啪啦打他打很久了。
曹俊杰臉上呈現謎之微笑,兩只眼睛像嗑1藥了似的,露出頹廢之光:“很好,別停,求你……”
原來她的傷心他一點都沒有體會到!徐清萊要哭,順手抄起一只枕頭,狠狠按在曹俊杰的臉上。曹俊杰怪叫著,掙扎著。
等他終于擺脫她按在他臉上的枕頭,他朝她露出驚喜的笑臉:“棒極了。你想不想體驗一番?”
徐清萊扭轉頭,不再看他。
她默默起身,默默拎起自己的包,默默穿上鞋子。
要打開房門的時候,曹俊杰忽然從身后抱住了她。他溫存款款道:“我信你。信你和大叔之間很清白。”
“理由?”
“直覺。”
徐清萊用力甩開曹俊杰,繼續去開門。
曹俊杰再次圈住了她:“有理由!我有理由!我要是沒有冤枉你們,你不會發那么大的火。我……我只是妒忌你頻繁見大叔。”
徐清萊手一軟,包從手上掉下去。她捂住臉哭了起來。
大叔,對她根本沒有欲1望。
曹俊杰不會知道,正是大叔對徐清萊沒有欲望,才令徐清萊的自信動搖,才令徐清萊苦惱到哭出聲來。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話令徐清萊感動,徐清萊才哭的。
“萊萊,讓我正式回答你,你要是懷孕了,我就娶你。”
“意思是,只有懷孕了才娶?”
“不是。你要是愿意嫁給我,我明天就去你家拜見岳父岳母大人。”
徐清萊破涕為笑:“想得美。你得先做出點業績出來!”
曹俊杰得意起來:“說到事業,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家老子被我軟磨硬泡得煩了,答應年后把一家傳媒公司給我做。”
徐清萊小心擦拭眼淚:“不是從總部的基層做起?”
“懶得浪費那時間。直接就是CEO。小傳媒公司總共才七八個員工。到時候,我火力全開,給他來個業績翻番,開門大紅……”
徐清萊歪靠在酒店木門上,含笑看神采飛揚的曹俊杰,眼中充滿了新希望。
臨近12點。她的手機響了。
剛巫山云|雨后的徐清萊聽到鈴聲,將曹俊杰的手移開,伸手去拿包里的手機。
曹俊杰一把搶過徐清萊的手機,看一眼手機后,懊惱道:“又是那位大叔!真的夠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