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斧頭找個镢頭能跟著一起去的書院。”
給斧頭找一個？“你的意思是把他們幾個分開？”
王力衍點了點頭。“讓他們去書院讀書主要就是讓他們學習怎么交朋友？怎么處理事情？要是讓他們去同一個書院那跟在家沒什么區別。”
也是。“什么時候去？”
“我本來想等靈雨過完十二就送他們去。”
現在斧頭十一歲，靈雨十二，鋤頭十三，十四七歲，盈語五歲，耙子五歲，錦雨三歲。
“現在耙子來了就等斧頭過完十二再去。我想讓耙子和鋤頭他們多相處相處。”
“行。那我等靈雨過完十二就給她一個鋪子讓她自己打理。”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王力衍就帶著斧頭去接李老頭他們去了。
李老頭他們快到的時候王二老爺就帶著王二夫人和李金花她們出來迎接來了。
這是李老頭第一次上門，他當然得把禮節做足了。他要是對李老頭愛答不理，那不是不給李老頭面子，那是不給斧頭面子。斧頭可是他的長孫。
王大夫人也領著兒媳婦過來了。王力衍和李金花尊重她，給她面子讓她管家，她也得投桃報李。
耙子一下車就朝錦雨跑了過去。“錦雨妹妹，錦雨妹妹，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不？”
鋤頭追上去抓住了耙子。“先跟長輩打招呼，打完招呼再跟錦雨玩。”
耙子沖鋤頭做了個鬼臉！“爺爺好、奶奶好、大姑好、表姐好，可以了吧？”
鋤頭指著王大夫人說道：“這是你斧頭表哥的大奶奶，你也跟著叫大奶奶。”
“大奶奶好，行了吧？”
“這是你斧頭表哥的二堂嬸。”
“二堂嬸好！沒了吧？”
“以后見了長輩先跟長輩打招呼。”
“知道了。”新家啥都好，就是堂哥太啰嗦。“放手放手。”
鋤頭剛把手放開耙子就竄了出去。
轉眼間耙子就跑到了錦雨跟前。“錦雨妹妹，我這身衣服好看不？”
“好看。”
大人們看鋤頭耐心教導耙子，耙子卻一心想去跟錦雨顯擺他的新衣服去都笑了。
進府后，張秀秀覺得兩只眼睛都不夠看了。“大姐，你家好好看，我能來住幾天嗎？”
耙子一聽就想起了他姥姥的話：“娘，你忘了姥姥說的話了？姥姥不讓你來大姑家住。”
張秀秀：“……”
王二夫人看著耙子笑道：“沒事，我們都很喜歡你娘。”當初她懷上十四的時候就是秀秀把她安慰好的。
耙子：“我姥姥讓我看好我娘。我姥姥說，要是我娘不聽她的話我就可以自己管自己的壓歲錢了，我已經有好多壓歲錢了。娘，你要把我的壓歲錢還給我嗎？你要是還給我我就讓錦雨妹妹幫我管。”
錦雨：“……”為什么要讓我幫你管？你也不會數數？
張秀秀：“……”她娘老覺得她還像以前那么笨，她已經變聰明了好不好？“娘聽你姥姥的話，你別想把你的壓歲錢拿回去。嬸，我有空就來你陪您聊天。”
王二夫人：“你娘太見外了。”
這邊，耙子吃了頓大餐，收了堆見面禮，跟錦雨玩了兩個時辰后高高興興的跟著李老頭回家了。
另一邊，田老頭一看到田明輝就黑著臉說了兩個字：“跪下！”
跟著田明輝過來接人的下人們都驚呆了！縣令大人的父親這是怎么了？怎么當著他們的面就讓縣令大人跪下？
田明輝撩開袍子跪到了地上。
田老大看他跪下了才說道：“爹，您這是干啥？四弟，快起來。四弟，爹就是太想你了。爹，四弟也想回去看您去，可他這不是走不開嗎？四弟，快起來。”
田明輝給田老頭磕了個頭。“爹，兒子不孝。”
“哼！”
田老大過去把田明輝從地上拉了起來。“好了，爹原諒你了。走走走，回家。”
回到縣衙，田明輝就讓下人們都出去了。“爹，我不是不想接您和我娘過來享福，我是想等我調到京城后再接您和我娘過去。您也看到了，這和咱們那差不多。”
田老頭瞪了田明輝一眼。差不多？在這他是縣太爺的爹，人人都得捧著他，供著他。在老家可沒人討好他。不過，這個縣城確實跟老家的縣城差不多。“老大，你先出去。”
田老大不想出去。于是，田老大給田明輝使了個眼色。意思我要是出去了爹要是打你罵你都沒人拉，沒人勸。
田明輝不用他大哥幫忙。再說，他大哥留在這還不知道是想幫他還是坑他？“大哥，我讓人帶你去街上轉轉。”
田老大走了以后，田老頭指著田明輝的鼻子說道：“你這個混帳東西，考上舉人就不想要老李家那個死丫頭了，當了官是不是就連爹娘也不想要了？”
“怎么會？爹，您誤會了。我就是想先攢點政績。有了政績才能升官。為了攢政績，我連老婆孩子都沒帶。”
田老頭瞪著田明輝說道：“你不帶老婆孩子還不知道想干啥？你說吧？怎么安排我和你娘？李家那兩個老東西可都去了京城了。”
“我把您和我娘接到這吧。”他爹都要跟他斷絕父子關系了，他要是再不把他們接來他爹真會跟他翻臉。
“不行！李家那兩個老東西去了京城，我也要去京城。”
“……爹，他們去京城是因為他們家在京城有生意。”
“你在京城不是也有生意？”
“……京城那兩個鋪子不是我的，是靈云她娘的嫁妝。”
田老頭瞪著田明輝說道：“什么嫁妝不嫁妝？她都是你的人了她的嫁妝自然也是你的。”
“當初要不是看她嫁妝多我才不讓她進門。”
“再說，她都嫁給你這么多年了也沒給你生個兒子，她有什么臉把著嫁妝不給你用？”
“派人送我去京城！我不能讓李家那兩個老東西比下去！”
“……父親，京城東西貴，我這點俸祿根本負擔不起。”
田老頭斜了田明輝一眼。“誰讓你負擔了？你老丈人沾了你那么多光不該替你孝敬孝敬我？”
“我老丈人沒沾我光。”
田老頭拍了下桌子。“騙誰哪？你老丈人要是沾不上你的光會讓他閨女給你當妾？我把話撂這，你要是不送我去京城我就到衙門告你去！告你和傅家勾搭起來休妻，告你不孝。”
“……”田明輝忍不住朝京城的方向看了過去。當初，他要是沒認識傅珊珊和傅老爺就好了。
他要是沒認識他們，他和金花不會和離，他閨女不會叫別人爹，他爹不會天天惦記傅家的銀子……
田老頭和田老大一到京城就聽到人們說東江侯繼女要過十二了，說東江侯現在還沒他繼女有錢，說他繼女出嫁的時候也不知道他舍不舍得讓他繼女把小江南的那些鋪子都帶到夫家去？
田老頭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老大，靈雨她娘那個姘頭成了啥候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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