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衍一聽就笑了。“出息了，敢跟我叫板了。”
“我不是跟你叫板，我是跟你講道理。”
“講道理？”王力衍打算把鞭子收起來跟王力淵好好講講道理。
結果他一抬手就被王力淵抱住了。
“大哥，大哥，我知道被人牽著鼻子走是什么滋味了？我知道了。”
“那好。”王力衍也沒跟他說他誤會了。“那我再跟你講講道理。”
王力淵放心了。講道理他不怕。
“我問你，你認識清雅幾年了？”
“四年。”
“我認識你大嫂四年的時候斧頭都會背《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了。”
“我再問你，你難道就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她不喜歡你？”
“我……”
他剛說了一個字就被王力衍打斷了。“說實話。”
“……jing誠所至，金石為開。”
“jing誠所至，金石為開？你打算在她身上花多長時間？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我再問你，要是清雅現在答應你，那她答應的是姓胡，叫淵的窮書生還是姓王，叫力淵的貴公子？”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降不住她，你要是放不下她那你這輩子都得被她牽著鼻子走。還有，你真的了解她嗎？她真是你以為的那種不慕虛榮的女人嗎？”
說完，王力衍就走了。
王力衍到了前廳的時候王力浚已經趕回來了，正跟斧頭聊天。
王力浚看他回來了馬上站起來給他行了個禮。“大哥。”
“嗯。坐吧。今天晚上安大人要請我吃飯，你跟斧頭還有镢頭跟我一起去。”
王力浚又站起來給王力衍行了個禮。“謝謝大哥。”他大哥愿意帶他一起去表示他大哥愿意提攜他。
“坐。”
“好。大哥，四哥沒事了吧？”
王力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覺得清雅是什么人？”
“聰明，有手腕。四哥一跟我說他喜歡清雅我就跟他說他們兩個不合適。可是四哥根本聽不進去。我沒辦法只好給你寫了一封信。”
“你比你四哥看人準。我大后天走。你去跟你的夫子和同窗們告個別。”
“你要讓我跟你一起回京？”
王力衍點了點頭。“你讀了這么多年書該下場試試了。另外，你也該成親了。”
“這……大哥，斧頭一個人在這，還有，四哥還沒下場。”
“你四哥不是當官的料，斧頭有镢頭。”
王力浚想說镢頭就是再聰明也是只狗。可他大哥去赴宴還帶著镢頭。“好吧。大哥，我想去看看四哥去。”
“去吧。”
王力浚一到后院就看到王力淵一動不動的站在院中間。王力浚走過去輕輕的喊了聲“四哥。”
王力淵的眼睛動了動。“老五，大哥說清雅是被逼的。可是……可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王力浚聽了很驚訝。大哥竟然說清雅是被逼的？大哥為什么要這么說？
王力淵接著說道：“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清雅會不會喜歡上真正的我了？”
王力浚知道，他四哥說的“真正的我”不是他的真實身份，而是拋去世俗身份的他。“四哥，有句話我一直想說。”
“你說。”
王力浚看著王力淵說道：“要是你不是王家四公子，你也許連讀書的機會都沒有。”
“四哥，我們不能光享受家族的好處而不接受家族的管束。四哥，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是不能娶一個花樓女子當正妻的。”
“四哥，你好好想想吧。”
王力浚陪王力淵站了一個多時辰就跟著王力衍赴宴去了。
他們走了以后，管家孫叔帶著兩個小廝到了后院。“四公子，該吃飯了。”
王力淵沒理他。
孫叔沖兩個小廝點了點頭。
兩個小廝把王力淵架起來就走。
“你們干什么？”
孫叔慢悠悠的說道：“四少爺，您已經站了很長時間了，不能再站了。”
“我大哥讓你們這么做的？”要是的話說明他大哥還心疼他。
“不是。是小的自作主張。”
“……放我下來！”
“四少爺，您這是在跟侯爺置氣嗎？”
我哪敢跟他置氣。“不是。”
“侯爺一來您就這樣，小的還以為您是在跟侯爺置氣。”
第二天，王力衍請盛世書院的夫子們和夫子們的家眷吃了頓飯。
第三天，王力衍請天德書院的夫子們和夫子們的家眷吃了頓飯。
第四天，王力衍就帶著兩個弟弟走了。
王力衍跟王力淵說讓他跟著他回京的時候王力淵本來還想糾結一下。結果，王力衍一說完就把鞭子拿出來了。
王力淵瞬間想起了被人牽著鼻子走是什么滋味……
他們走了以后安大人才把清雅放出來。
他請王力衍吃飯那天讓他的隨從跟趙志打聽了打聽看王力衍是不是想認下清雅這個弟妹？
趙志說清雅不喜歡王力淵，說王力衍覺得強扭的瓜不甜。
安大人聽了就明白了。王家不跟清雅計較，但也不會讓她進門。
于是，安大人就等王力衍把王力淵帶走了才把清雅放出來。省得她去糾纏王力淵去。
清雅回到天香樓后就把王力淵給她寫的詩全都燒了。她要是再招惹他，他大哥肯定不會像這次這樣放過她了。
忽然，屋里多了個人。
清雅嚇了一跳。“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來人指了指盆里的灰燼。“后悔嗎？”
清雅松了口氣。“后悔也沒用。下次別看走眼就是了。您是？”
“我是皇上的人。”
“你愿意為皇上效力嗎？”
我能不愿意嗎？“你怎么證明你是皇上的人？”
“這么說就是愿意了，那就跟我走吧。”
“你還沒證明你是皇上的人。”
來人彈了下手指清雅就不能動了。
“這就是證明。”
“我現在就是拿出證據來你也不認識。”
說完，來人就提溜著清雅走了。
“錢！錢！我還沒拿錢！”
“你攢的那點家底早就被官差們搜走了。”
“……”當初真不該打東江侯的主意！
一個多月后，王力衍一行到了京城。
錦雨看到他馬上沖過來抱住了他的腿。“爹，你回來了！我可想你了！你啥時候再出遠門？我可喜歡跟我娘住一個屋了。”
王力衍：“……”他才出去兩個月，他小閨女的心就也跑到他媳婦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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