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我喜歡他身上那股蠻勁。”
晚上，比劃完后王力衍邊給李金花整理頭發邊說道：“我今天去看了看那個小狼崽子。那個小狼崽子十有八九是鎮國公的外孫。”
李金花瞬間就想起了琉璃跟她說過的八卦。
琉璃說鎮國公有個女兒愛上了一個從江南來的書生。鎮國公不同意。鎮國公那個女兒就跟那個書生私奔了。鎮國公嫌丟人就跟她斷絕父女關系了。
李金花看著王力衍問道：“你是說他是那個跟人私奔了的周小姐的兒子？”鎮國公姓周。
“十有八九是。他身上那股勁像他大舅。他的臉型像那位袁公子，他的嘴巴和鼻子像他母親。”
“……”這你都能看出來？！“拐走鎮國公女兒的那個書生姓袁？”
“嗯。他其實是江南大族袁家的子弟。”
“他既然是袁家的人為什么不跟鎮國公說？他是庶子？”
“不是。他是袁家的嫡子，但他當時已經成親了。他妻子的娘家也是江南大族。他妻子還給他生了兩個兒子。”
“你是說，他騙了周小姐？”
“剛開始是騙。后來可能坦白了。不過，周小姐已經放不下他了。于是兩個人就私奔了。”
“……你的意思是，周小姐跟他私奔不是因為鎮國公不同意，而是因為那位袁公子成親了？”
王力衍點了點頭。“那位袁公子的學問還行，再讀幾年書應該能中舉。可惜，為了和周小姐雙宿雙飛，為了躲避周家、袁家和他妻子娘家的尋找，他只能帶著周小姐躲到山里當野人。”
“……”他也不怕被狼吃了。“他會武功？”
“周小姐會。”
“不過后來還是被袁家找到了。”
“然后周小姐就成了袁公子的妾室？”
王力衍點了點頭。
真是一手好牌打稀爛。“他們兩個可真是為了情愛不顧一切啊！”
“嘿。他不愿意說他叫什么？我給他起了個名字。”
“你給他起了個什么名字？”
“鐮刀。”
“……你想讓他跟斧頭做兄弟？”
“嗯。”王力衍在李金花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李金花愣了一下。“那咱們要不要去江南確認一下他是不是鎮國公的外孫？”
“不用。要是我看走眼了就當多養個孩子就是了。”
“好吧。你說，他是怎么從江南跑到京城的？還有，他來京城是不是想找他外公？”
王力衍也想過這兩個問題。“他應該是搭船來的。至于他來京城干什么？他可能就是想來看看他外公家是個什么樣吧？”
“他老說他沒家。你說，他和他爹娘鬧了什么矛盾？”
“他爹娘回了袁家后還是眼里只有彼此。他嫡母拿他爹娘沒辦法只能拿他出氣了。”
“……”這樣的爹娘還不如沒有。“你怎么這么清楚他爹娘的事？”
“周小姐跟著袁公子私奔了以后我以前那個媳婦天天在我耳邊夸他們倆。說她們勇敢，說他們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
“然后你就想看看真正的愛情是什么樣？”
王力衍點了點頭。
“看完以后什么感覺？”
“感覺他們兩個的腦子被驢踢了。”
李金花一聽就笑了。“什么被驢踢了，人家是愛到無法自拔。”
“無法自拔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好吧。既然你和袁家能找到他們，那鎮國公是不是也能找到他們？”
“嗯。鎮國公要是找到她就得把她打死或者把她關起來。所以鎮國公就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了。”
“袁公子的妻子也挺可憐的。但是拿周小姐的孩子撒氣就不好了。”
“嗯。”
江南袁府。
袁四少奶奶在床上翻過來調過去怎么也睡不著。
值夜的丫鬟小心翼翼問道：“少奶奶，奴婢給您沖碗安神湯吧。”
“不用。去把杜媽媽請過來。”
“是。”
一會，杜媽媽就來了。
杜媽媽來了以后袁四少奶奶就讓其她人都出去了。
其她人出去以后，袁四少奶奶一把抓住了杜媽媽的胳膊。“那個小野種真的死了嗎？”
“真的。老奴親眼看著他從船上跳下去的。”
“可是……可是到現在還沒找到那個小野種的尸體。”
“定是被水草纏住了。”
“可是……可是那個姓周的小賤人怎么只難過了兩三天就不難過了？”
杜媽媽撇了撇嘴。“那個小賤人心里只有老爺。只要老爺沒事那個小賤人就不會有事。”
袁四少奶奶眼里閃過一道狠光。“要不，咱們干脆……”
杜媽媽趕緊打斷了袁四少奶奶的話。“二小姐，四少爺是老夫人的親兒子。咱們要是動四少爺老夫人肯定不會放過咱們。”
袁四少奶奶咬了咬牙。“那就動那個小賤人。”
“那個小賤人是四少爺的心頭肉，動了她四少爺也活不成了。二小姐，那個小賤人已經不能生了，以后四房的家業都是智哥兒和杰哥兒的。”
袁四少奶奶的心情好了點。“等以后分了家，我立馬送他們到地府去當夫妻去。”
又過了幾天，袁四少奶奶正在訓丫鬟，杜媽媽滿眼喜色的走了進來。“四少奶奶，有人來領賞來了。”
四少夫人差點笑出聲。“讓周姨娘去看看。”
“是。”
一會杜媽媽就回來了。“周姨娘看了說是。”
“既然是那就開始操辦吧。”
“是。”
這邊，袁家開始辦喪事。
另一邊，領了賞錢的人出了袁家拐了幾個彎，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就把臉上的胡子和身上的舊衣服脫了。
“娘的，要是下次還有這樣的好事就好了。娘的，這大戶人家的小娘們也太好騙了吧？他隨便偷了個小男孩的尸體在水里泡了幾天那小娘們就說是她兒子。”
“娘的，那孩子不就個頭和袁家那孩子差不多，又穿了一身袁家那孩子掉到河里的時候穿的衣服嗎？”
“娘的，袁家那孩子不會是撿的吧？”
京城，王力衍休沐的時候把靈雨和鐮刀叫到了一起。“靈雨，從今天開始你教鐮刀寫字。”
靈雨：“……”為啥？
鐮刀：“我不用她教！”
王力衍看著靈雨說道：“他是你撿回來的。”
靈雨：“……”所以我就得教他寫字？
鐮刀：“我不用她教！”
靈雨：我也不想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