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老太太看姬文岱不說話就說道：“你是不是不想讓斧頭比你高一輩？祖母跟你說，朋友有可能做著做著就散了。姑父就不一樣了，姑父能做一輩子。”
姬文岱想說那也不一定。
可是，他要是這么說他祖母肯定揍他，肯定說他不盼他小姑好。
“我不是不想讓他比我高一輩。”我是覺得他太奸詐了。“我是太意外了。”
“這有什么意外的？斧頭多好啊？你說你，跟斧頭認識了那么長時間也沒想到把斧頭和你小姑湊成一對。你小姑以前白疼你了。”
“……”我一男的哪能想到這些？
“你打算怎么夸你小姑？”
姬文岱心想：還用我夸？王伯庸早就看上我小姑了。
想完后，姬文岱剛想隨便說幾句應付應付他祖母他祖母就說道：“祖母就知道你不會夸，來，祖母教你。”
“……”不必了吧？
姬老太太教了姬文岱好一會。“記住了沒？”
“記住了。”
“那你給祖母說說。”
姬文岱一聽傻眼了。他知道斧頭喜歡姬月明，所以根本沒聽。
姬老太太瞪了姬文岱一眼。“你小姑以前真是白疼你了。祖母再跟你說兩遍，你要是還記不住祖母可就生氣了。”
斧頭正在姬家的書庫里看書，姬文岱黑著臉走了過來。“奸詐！”
斧頭一聽就笑了。看來，姬老太太準備讓文岱給他和月兒牽紅線。“你這是怎么了？你跟我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想個辦法？”
“哼！”裝！裝！使勁裝！“奸詐！”
“文岱，你這個‘奸詐’不會是說我吧？我最近沒干什么呀？”
還沒干？！
姬文岱看著斧頭黑著臉說道：“我祖母讓我跟你夸夸我小姑。”
“真的嗎？”斧頭滿臉驚訝的看著姬文岱：“你祖母真讓你跟我夸你小姑？”
裝！裝！使勁裝！“哼！奸詐！”
斧頭攬著姬文岱的肩膀邊往十四那邊走邊說道：“別這樣嘛。我也沒想到你祖母這么快就看出來我是你小姑的良人了。”
“哼！”
“你祖母眼光真好。”
姬文岱斜了斧頭一眼。“你臉皮真厚，自己夸自己。”
斧頭送了姬文岱一個笑臉。“自家人面前就不用謙虛了。”
“哼！”
一會，斧頭和姬文岱就走到十四跟前了。
斧頭看著十四高興的說道：“十四叔，文岱的祖母讓文岱給我和他小姑牽線。”
十四把手里的書合了起來。“真的嗎？”
斧頭：“真的。”
十四的嘴角翹了起來。“老太太真有眼光。”
姬文岱：“……”又一個王婆。“王鏟子，王鏟子，你在哪個犄角旮旯貓著哪？”
鏟子的聲音從最遠的那個書架傳了過來。“我在這，怎么了？”
“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好嘞！”
鏟子帶著镢頭走了過來。“你要說什么？”
“我祖母看上你大哥了，想讓你大哥給我當姑父。”
鏟子的臉上多了兩個大酒窩。“你祖母真有眼光。”
又一個王婆。“你們可真是一家人。”
十四、斧頭、鏟子：“那當然了。”
姬老太太正想斧頭聽了姬文岱的話會有什么反應？姬文岱的聲音從門囗傳了進來。“祖母，我能進去嗎？”
姬老太太的心咯噔了一下。文岱怎么這么快就來找她來了？難不成？文岱剛跟斧頭夸了月兒幾句斧頭就明白文岱的意思了？就拒絕了？
“祖母，您在屋里嗎？”
“在，進來吧。”要是斧頭拒絕了，她是再想想別的法子哪還是放棄哪？
姬文岱帶著十四從門走了進來。
看到十四，姬老太太愣了一下。他怎么來了？難道，他們覺得文岱冒犯了他們？
十四給姬老太太行了個禮。“老太太好。老太太，我來幫我大侄兒提親的。”
什么？！
幸福來的太突然！
姬老太太不敢信！
“你……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我是來幫我大侄兒提親的。”
“這……這……”這竟然是真的！姬老太太偷偷掐了自己一下。“你能做得了你大哥、大嫂的主？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給你大哥、大嫂寫封信，看看他們是什么意思？”
“不用。”十四看著姬老太太說道：“我大哥、大嫂早就說了，斧頭的親事由他自己做主。”
姬老太太聽了是既驚訝，又高興。驚訝的是東江侯和東江侯夫人居然讓斧頭自己做主，高興的是斧頭自己做主可比東江侯和東江侯夫人做主容易多了。
姬文岱：“……”真的假的？！
十四等姬老太太反應了反應才接著說道：“令愛既聰明，又伶俐，我大侄兒早就喜歡上令愛了。只是覺得自己現在只是個舉人，配不上令愛。所以，我大侄兒就想等春闈后再來跟您提親。”
這下，姬老太太更高興了。“斧頭早就喜歡上月兒了？”
十四點了點頭。“剛才文岱跟他說了幾句他就追著文岱問文岱怎么突然跟他說那樣的話？知道是您的意思后立刻高興的蹦了起來。蹦了幾下就催我來跟您提親，生怕您反悔。”
姬老太太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了。
姬文岱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道：這叔侄倆可真會哄人啊！不過，他們能在知道他祖母很想把他小姑嫁給斧頭后還這么給他祖母面子，給他小姑面子也不枉他幫他們。
十四看著姬老太太笑道：“老太太，您看，咱們現在是不是就把這事定下來？”
“定！定！”斧頭怕我反悔，我也怕斧頭反悔。“文岱，去拿筆墨紙硯。”
姬文岱把筆墨紙硯拿來后，十四寫了兩封婚書。
姬老太太看了看沒什么問題就在上面簽了個名，按了個手印。
十四把他那份收了起來。“老太太，我先給我大侄兒看看，其它的事稍后再說，您看行嗎？”
“行。”我也得去跟那個老頭子顯擺顯擺，讓他說我辦不成。
十四和姬文岱走了以后，姬老太太就去找姬老太爺去了。
姬老太爺和姬大老爺正在齊公子、李公子、孫公子、安公子之間猶豫，姬老太太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你們父子倆聊什么哪？我給你們看樣東西。”姬老太太把斧頭和姬月明的婚書放到了他們中間的桌子上。
姬老太爺和姬大老爺看完后：“……”這……這也太快了吧？！他們這邊連人還沒選好，他媳婦/他母親已經把婚書拿到手了？！
姬老太太看著姬老太爺笑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父子倆都朝對方看了過去……
姬老太爺：“我怎么覺得，這情況有點不對？”
姬老太太：“有什么不對的？你就是見不得月兒好。”
姬大老爺揉了揉太陽穴。“父親，母親，也許，咱們當初并沒有猜錯。”
姬老太爺：“……”被那幾個小兔崽子騙了！
姬老太太還沉浸在喜悅里：“當初？哪個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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