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讀心術后,極品老太在逃荒路上只想咸魚

第184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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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孩子們,大一些的孩子是當初跟著一起來這里的,可是待了這么多年,也已經把這里當家了,何況那些畜生已經都被抓走了,他們的好日子才剛要來,為啥要走?

在村子里出生的更是把這里當家,不解的瞪大一雙雙水汪汪的眼睛,不明白為啥才一個晚上就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還必須要離開這里。

不走,他們不走,這里是家,他們還約好了去水溝溝里抓魚,去后山里設陷阱抓野雞和野兔子呢。

還有他們藏好的寶貝,要是走了,不都被后來來的那群孩子們尋了去。

于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女人和大孩子們抹著眼淚一步三回頭,手里死死的拽著那些年紀小的孩子,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鬧不明白到底是咋了,還以為是這新來的把她們趕走的,沖著孟家村的人沒臟沒凈的罵。

孟家村的人原本是躲在家里的,可是小孩子的哭鬧聲最有穿透力了,也最能擊潰人心,還有那些連罵帶質問的話,小孩子雖然不懂咋回事,可是說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甭管之前的人是村民還是逃犯,這里原本是人家安居樂業的地方,這他們來了,人家走了。

說出去總是會被人當成是鳩占鵲巢的。

孟夫子找到村長,還沒開口,村長就發出長長的一聲嘆息:“這原本我也沒有這個意思啊。”

“誰說不是呢?”孟夫子回了一句。

二人面對一群婦孺不知道咋出面,兒哭娘嚎的,難為死倆人。

后來還是村長媳婦帶著一群女人出去把人給攔了下來。

幾句話就讓婦孺們留下了。

畢竟原本他們也不是真的抱著必走的心,只是想要個臺階罷了。

孟家村的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郭陽帶著挖出來的財寶回去了鎮衙門,佟鎮長不敢耽擱,連夜就讓郭陽帶人押著這些財寶去了顧佑堂那。

若是以前,那顧佑堂肯定是要激動地跳起來的,現在嘛,十幾萬兩而已,不算少,但是也不算多。

老桑看著在那紋絲不動面兒上都沒有啥波瀾的軍師,忍不住鄙夷,那還不是多虧了人家夫人出的好點子。

不然這十多萬兩,你不得摟著先睡上一覺過過癮。

這外人跟前處事不驚的軍師的真實面目,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過也難怪了軍師了,這些年沒有具體的官職,卻代恭王處理上下事務,看著風光,其實就是爛攤子。

自從他來到恭王府,原本殫精竭慮的恭王可是有大把的時間陪伴王妃,就是苦了軍師了。

得幫恭王處理王府上下的事務不說,恭王封地的事務也得處理,恭王手下有兵權,被人忌憚,軍費早就已經不能從國庫里支出了,這幾十萬人的吃喝拉撒還有家里人的安撫都壓在軍師的頭上。

就這樣,軍師還有所紕漏,都已經不記得他們這些手下的例銀已經拖欠了半年了。

上次他辦事路過家門口,想去看看老妻和剛剛生下外孫女的女兒,可是卻因為囊中羞澀買不起一件像樣的禮物,最終只能爬到墻頭看了一眼,便匆匆離開了。

唉,這叫什么事。

若是以前,他肯定會體諒軍師,肯定不會提的。

可是現在嘛,他覺得軍師的口袋應該沒有那么緊了。

可是一把年紀了,讓他主動開口要例銀,還真的是有些為難他。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平日里在軍師跟前夸下海口:軍師放心,別人不體諒軍師的難處,我老桑肯定會體諒的。

可是不提,那這苦水只能自己咽了。

左右為難,讓平日淡定儒雅的他都開始局促不安了。

顧佑堂看著眼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老桑,忍不住了,“老桑,你要是憋尿,就去茅廁解決了。”

“啊?”老桑頭上飛過一排黑烏鴉,緊張之下,還不小心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疼,倒抽氣,狠了狠心,跺了跺腳,拼了,“軍師,我是想提醒您,現在您有錢了,是不是?”

“你提醒的對,將士們該準備過冬的衣服了,雖然現在才夏季,可是把錢撥下去,再購置棉花和布料,做出來,再發下去,還有將士們的家人,也該照拂一下的。”

“對,對對,軍師想的真周到。”老桑一邊禿嚕舌頭,一邊暗暗咬牙,真是好面子為難死老實人。

“老桑,你咋還在這兒?趕緊去吩咐下去吧。”顧佑堂忍俊不禁,他如何會不知道老桑是啥樣人,老桑家的事情他當然也不會一無所聞的。

上次老桑的女兒出嫁,他就因為在外地而沒有趕回去,后來抱憾很久,這次老桑女兒誕下外孫女,老桑可是早就私下里跟人吹噓了好久了。

“嗯,我,我這就去。”老桑臉色為難,可是腳步卻很痛快,說邁就邁出去。

“好了,回來吧。”看他如此,顧佑堂也不忍心,這老桑,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軍師還有事吩咐?”老桑眉頭一揚,盼著軍師能主動提起發例銀的事情。

“我想起咱們底下的人已經許久沒有發例銀了,你算算,差多少,從這里面支出了,剩下的再補發給將士們的家人。”

“嗯,好好。”老桑頓時如釋重負。

見狀,顧佑堂嘴角一勾,突然起心思再逗一逗這老桑,于是道,“老桑,你缺錢嗎?”

“啊?”軍師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跟在我身邊,吃住跟我同行,應該是不缺的了,這樣吧,你把你那份一起給老莫吧,你之前不是一直說當初要不是老莫救了你,你現在就不能跟在我身邊了,上次見老莫,老莫還想重新回來跟著做事呢。”

“的確,那就把我那份給老莫。”老桑覺得軍師說的有道理,只是自己的妻女,唉,他們看上去過得不錯的。

“好了,老莫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老莫早就說了,他不是因為救你才受傷的,是你怕他自己失誤導致受傷過不去心里的坎兒,才會如此告誡他的。”

“他?”

“他想起來了,你也不用替他擔心,他現在過得很好,我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他。”顧佑堂說著,把早就準備好的給老桑外孫女的禮物一起交給老桑。

是一金鎖,當初知道何氏誕下麟兒的時候,特地讓老桑準備的,卻沒想到老桑多準備了一塊,當初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后來才逐漸明白老桑那是送給自己外孫女的,只是一直沒有發例銀的老桑囊中羞澀,只好借著名義一起買了,也怪他,當時就應該給老桑放假,讓他回去看一看自己的親人的。

“這是?”

“給你外孫女的,是你自己挑的,你可滿意?”

“軍師,我?”

“跟我還這么見外,老桑,以前咱們是沒錢,可現在不是有了,你去領兩份例銀,一份算是我給你外孫女的見面禮。”

“不可。”

“違抗命令。”

“不敢。”

老桑離開之后,顧佑堂有短暫的恍惚,他何嘗不想也能跟老桑一樣,放下肩膀上的擔子,也去陪伴在妻兒身邊。

只可惜,他手頭上還有未完的事情。

那佟鎮長以為尋到了這么大一筆財富,總算是能戴罪立功了,卻沒想到還是被降職。

不過想到那郭雄郭安的下場,他也已經老懷欣慰了,至少還謀了個副鎮長的差事,雖然鎮長的位置由郭陽頂替了,但是郭陽是他看著長大的,給郭陽,他也放心。

只是如此一來,他還真有些擔心郭陽會報復,畢竟那柳氏的事情,他的確是有些不妥了。

可好在郭陽并未再提這件事,甚至還對他恭敬有加,鎮子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一直都問詢他的意見。

呂掌柜因為不查郭雄郭安的事情,被罰了一大筆錢,不過錢財對他而言已經是身外物,他每天過的錢是天文數字了,他自己一個人又花不了多少,就算是主公不說,他也經常偷偷貼補自己手下的人。

所以當例銀發下來的時候,他手下的人納悶不已,啥時候拖欠例銀了?不是一直都發了嗎?

呂掌柜也沒有多說,只是說,既然發,就拿著。

他們做的這行,雖然是人求著辦事的,可是名聲不好聽的,多拿點銀子也是應該的。

而暗棋甲那邊也糾察出了幾個人,只是他可不想自己出手解決,所以只能設下連環套讓對手幫自己解決了。

顧家人知道野驢村發生的事情已經是幾日后了,還是從孩子們的嘴里知道的,對于自個兒娘的豐功偉績和能耐,已經見怪不怪,唯一怪的是娘咋知道那么一個大寶藏,卻瞞著家里人不說。

這要說最氣憤的還是顧永富和朱春蓮?

為啥是他倆,還用說,都是掉錢眼里去的。

人家王氏和顧永貴現在管著釀酒的事情,知道每次都能賺不少,不過沒見過真金白銀,都是銀票,而且娘早就說了不許對家人里說,說等攢的差不多了,會分給大家的。

王氏是天生經商的料,在這過程中尋到的樂趣遠遠地高過賺到的銀子,有她管著顧永貴,顧永貴也不敢多說什么。

其他人覺得有吃有喝日子安逸就已經是最好了。

所以只有顧永富和朱春蓮最過不去了。

甚至晚上做夢都是想去挖回來。

氣的范秋英就差拿棍子敲打一頓了。

錢財,錢財身外之物,不懂?

不懂!朱春蓮一邊跑,一邊回嘴,姨要是真的不在意,為啥整天把藏錢的箱子看的那么緊?

小樣,惦記上我的箱子了,看我不打死你。

這只有說教是沒用的,得恩威并濟,武力震懾,以文服人。

看,這不老實多了。

也多虧了那逃犯已經被砍頭了,不讓她也不敢把事情跟家里人說。

得知其中的兇險,還有為了孩子們的安危,娘以老邁的年紀去扒人墻頭,家里人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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