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可我再怎么說,也是攝政王派到青陽郡王府來的管事。倘若我有個三長兩短,攝政王是定不會與你們善罷甘休的。”
白晴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謹慎地邊后退邊尋找退路。
可她越是后退,二虎便越是往前。
“白管事言重了吧。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事,真在我們府里出了個什么好歹的,那也只是意外而已,攝政王還真能因為這點小事與我們家將軍撕破臉皮不成?”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白晴又連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了樹,退無可退。
“我,我可是攝政王派來的管事,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什么阿貓阿狗,你們青陽郡王府可……可別欺人太甚了。”
二虎卻陡然站住,不再往前了。
“白管事怕是誤會了什么。二虎可不敢對攝政王派來的白管事如何如何。”
二虎說著話,反而往后退了一步,雙手背在身后,以示清白。
白晴暗暗松了口氣,卻糊涂聽得另外一個柔軟的女聲響起。
“二虎叔,你與白管事怎么在這兒,不是說好,送白管事回房的么?”
白晴詫異地循聲看去,卻見,是一身素白的月姑娘朝他們走了過來。
“白管事,不是說你不太舒服,讓二虎叔送你回來么?怎么我在你房門口等不到你,你們卻在這大樹下聊起來了?你們聊的什么,能不能說與我聽聽?”
白晴腦子里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什么,驚詫的盯著蘇嫻與二虎,“你,你們……”
這兩個人,分明是串通好了的。
“白管事,我送你回去吧。”蘇嫻上前便親切地挽住了白晴的胳膊。
白晴想掙脫,但蘇嫻瞧著柔柔弱弱的,力氣卻比她大很多,她竟然掙不脫。
“既然阿月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二虎與蘇嫻交換了個眼神,便徑自走了。
蘇嫻大約也就明白了。
方才,十九叔說徐先生那邊的事情,有他。讓她過來這邊。
她初時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還有些迷茫,可過來看見二虎叔與白管事在這兒,她便恍然大悟了。
“你們究竟想干什么?”白晴掙不脫蘇嫻的手,但仍繼續在掙扎。
蘇嫻便索性開門見山道,“今日在賓客來之前,能自由進出正廳的,便是白管事與你手底下的幾個丫頭了,所以,有些事情阿月要向白管事求教一下。”
“你,你想求教什么?”白晴仿佛是做了什么可怕的猜測,臉色有些難看。
蘇嫻卻也不說話了,強制與白晴手挽著手白晴的走進房間。
感覺到蘇嫻的力氣松了,白晴立馬甩開了蘇嫻的手。
“我也已經回來了,月姑娘可以走了吧。”
蘇嫻倒是也不惱,但是她也不走啊。
蘇嫻堵在門口,雙手環胸,煞有介事地望著白晴,說道,“白管事知道阿月得的不是什么怪病,而是中了毒吧。”
“……那,那又如何?”白晴似乎有些心虛。
蘇嫻嘴角微勾,又說道,“那白管事應該也知道,這毒,阿月自己也沒有解藥,甚至為了解藥,天天夜夜苦思冥想,做夢都想找到解毒的方子吧?”
白晴雙手緊緊攥住下擺,額頭冒出細密的汗來,“……那又,那又如何?”
“白管事的身子骨看起來好像比阿月的還要好,就是不知道,白管事也染了這毒,會如何?”蘇嫻煞有介事將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說出的話卻是冰冷的。
白晴咽了口唾沫,“你,你究竟在怎么樣?!”
她眼中的懼色,竟是比方才在外頭大樹下面對二虎時,更甚。
蘇嫻也不再繼續演下去了,陡然怒道,“我就是想問問,是不是你換走了盒子里的那篇祭文!”
“我沒有。”白晴矢口否認。
蘇嫻逼近一步,抓住她肩膀,“那可是長公主的字跡。”
“我……”
“是我換的。”
白晴張了張嘴,否認的話到嘴邊,便給咽了回去。
蘇嫻的瞳孔一縮,激動地按住她,“你說什么!”
“就是我換的!”白晴的情緒也激動起來,一把便推開了蘇嫻。
“長公主那么好的人,卻被嚴沐風害死了,我想替她報仇,有錯么!”
十九叔,害死的長公主?
蘇嫻聞言一頓,“你,你相信攝政王與大司徒說的那一套么?你相信,長公主會是將軍害死的么?”
“那要不然呢?當初可是長公主找到的證據定的他嚴沐風的罪,還顧念舊情網開一面,沒有定死罪,而是判了流放。可結果呢,結果他不但沒有感恩戴德,還反過來與攝政王還有駙馬那種人一起,構陷長公主。他這種人還不該死么?!”
這么說,這位白管事,倒是要替她報仇了?
可是,為什么?
蘇嫻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那你可知,你換了那一紙祭文,若不是我剛好看過真正的祭文,又幸好背了下來,那要死的人,不止是他嚴沐風一個人,還有整個青陽郡王府上下所有的人,包括你自己在內!你的長公主,會希望看見這么多人一起陪葬么?”
“不,不可能啊。我只是,只是換了一下。內容沒改啊。那個人給我之后,我調換的時候還專門看了一眼的,就是那份祭文。我就是想讓嚴沐風看看,這世上還有人記得長公主。”
白晴說的也是理直氣壯的。
這下,蘇嫻也一臉茫然了。
若白晴說的是真的,那也就意味著,還有第三方,調換了那份祭文。
而且同樣的,那個人手上也有一個會模仿她筆跡的人。
這年頭,會模仿筆跡的人是遍地開花么?逮誰身邊都有一個?
不,等一下。
蘇嫻的眼神驀地一冷,扣住白晴的手腕問,“你方才說那個人給你之后,你調換的時候還專門看了一眼的,就是那份祭文。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他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白晴再度矢口否認。
白晴頓了頓,有恃無恐地說道,“反正祭文都已經燒給上將軍了,死無對證。你們再說什么也是沒用的了。若是要拿我問罪,最好還是拿出些憑據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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