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海,金黃色貝殼里,方辰的身體,從脖子往下,已經全部水化……
青泓著急的圍著這金色貝殼打轉,但不管它用翅膀去拍還是用風刃去打,都悍不動這貝殼一分一毫。
急的它忍不住仰頭尖鳴。
方媽媽第二天就帶著余姚方辰的八字,拉上家里的老人找了大師。
不知道是真的就是天作之合,還是這大師看出了方媽媽是個有錢的闊太太。
拿過八字,對著手邊的黃歷翻了一會兒,就利落的圈出了幾個日子。
都在下個月。
方媽媽聽大師說完,樂的見牙不見眼,多給了二百,出門就給余媽媽打電話,一疊聲的夸,我們這兩個孩子啊,都是有大運的,大師說了……吧啦吧啦。
對這方面,余媽媽也信的很,難得倆人不是為了親家關系互相附和,興趣相投的一直說了半小時,又約了個下午茶聽戲。
坐在小茶樓里,借著方媽媽查好的日子,倆人就把訂婚的日子定了。
倆人都是效率型,茶樓里一分手,余媽媽就忙著打電話通知親戚,方媽媽就找人幫忙訂酒店。
這十月是個實打實的結婚旺季,方媽媽一臉拜托了幾個老同學,下午回家前就把酒店敲下來了。
訂婚的酒席不像結婚,變數大,就最親近的親戚坐一起見個面。
撐死兩桌,為了保險起見,方媽媽直接訂了三桌。
回家就把方辰方爸爸父子倆叫出來,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這父子倆能說什么,必須是一邊點頭一邊說好。
方爸爸點頭慢了一點,方媽媽就伸手上去掐了一把。
明明是自己的事,方辰卻感覺沒有一點參與感,在方媽媽眼里,他高就跟個吉祥物沒什么區別,老老實實的在給親戚打電話的時候發言,去飯店點菜。
然后在酒席上敬酒。
訂婚宴過去三天了,他還沒從二哈的狀態里緩過來。
他以為訂完婚事情差不多就能告一段落了,他就能好好理一理自己亂成渣的腦子,結果,轉頭就被方媽媽拖起來,讓他帶著余姚去挑車。
方辰自從高三暑假學完本以后就沒再碰過車,上下班公交三站就到,所以聽見買車,他還沒完全適應過來的腦子直接就來了一句,用不上,不用買。
然后就被方媽媽胖揍了,結結實實的從頭打到腳。
“長不長腦子,誰結婚不買車,就算買了放樓下著灰,你也得給我們弄回來一輛。”說完方媽媽扔了張卡就走了。
方辰晚上和余姚一起去銀行一看,我的媽,卡里六十萬。
從銀行還沒出去,方媽媽就又發來了指示,就倆字:花完。
說實話,這倆字讓余姚和方辰有點亞歷山大,家里什么條件方辰知道,方媽媽拿出這六十萬來挺輕松,但是讓他就這么心安理得的花……就有點太過了。
而且,這車他們也真的用不太上,所以,方辰拉著余姚逛了一圈4s店,就開了輛十萬出頭的大眾回來。
方媽媽看見車的那一刻,臉都青了,這孩子是傻吧,一輩子結婚就一次,臉面必須得擺出來,第二天就自己拿卡去刷了輛奔馳現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