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升級路

第377章 神姑(17)

正文第377章神姑(17)

正文第377章神姑(17)

“既如此,若是公子的妻妾嫉妒奴家容貌,故意找緣由毒打奴家,公子該如何?”

“若是李夫人不能容忍公子對奴家的寵.愛,設計陷害,公子該如何?”

“若是有朝一日,奴家被其尋理由趕出家門,公子該如何?”

江沐雪一連說了三種情況,李億啞口無言。

溫庭筠也沉默了。

須臾,李億堅定發誓,“若真有那樣情況,在下誓死與姑娘相隨……”

“哈哈哈哈!”江沐雪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你要與我私奔?往哪里奔?前程什么的不要了?父母親人不要了?可有銀兩傍身?可有手藝養家糊口?”

李億再次沉默。

“可見公子護不住我。”

其實,話到此,江沐雪本可以選擇離開。

但是她沒有,出于戲弄的心思說了最后一句,“若公子真的想護我,只有一種法子。”

李億雙眸放光,亮晶晶的,仿佛重新看到希望。

“把裴氏休了,八抬大轎迎娶我進門!”

她諷刺的看了李億一眼,撂下這話,瀟灑離去。

盡管她努力的克制,克制,再克制,可還是吃了一肚子氣,替魚玄機感到心酸、不值,想到罪魁禍首溫庭筠,她又恨又悲。

溫庭筠沒有能力替魚玄機贖身,選擇李億,本意是好的。

他給不了魚玄機要的,便替她尋思好的。只是可惜,他錯看李億,誤了魚玄機一生。

“玲兒,看先生走沒,若是沒有,請他過來!”

有些事,也該做個了斷,否則,她真的不知,沒有李億,會不會還有王億,張億……

為了讓溫庭筠死心,江沐雪這才想把事情說清楚。

玲兒領命下去,須臾便把溫庭筠請過來。

很快,房里只剩下師徒二人。

江沐雪指著旁邊的椅子正色道:“坐,我有話要說。”

那神態,仿佛不是學生對老師,而是老師對待學生。

溫庭筠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所以,只照江沐雪所說去做。

“人生處處不機緣。先生與幼薇相識一場至今,教幼薇寫詩,送幼薇禮物,給幼薇亦師亦友亦父之感。所有的一切,幼薇無不感激。”

她說的這般鄭重,神色絲毫沒有玩笑之意,溫庭筠忽而心中一緊,不知這丫頭接下來要做什么。

“但是先生最近所作所為實在過分,幼薇將來命運如何,與先生無關。可是先生卻越俎代庖,起了不該起的打算。”

“先生本是好意,幼薇也理解。可是先生識人不明,一不知李億乃浪得虛名,徒有虛表之小人。二不知他是個怕老婆的,他之所以能有今天成就,乃是妻族的支持。三不知其正妻裴氏不能容人,數年前李億曾養過一個外室,被裴氏知道后,直接把那外室一頓好打,五月的身孕活活被打掉,隨后那繼室半死不活,又被發賣,沒半月就死在路上。”

“總結起來,今日若不是我警惕,先生定會誤我終生。因此,今日先生在幼薇面前,根本不配再擔先生二字。”

說到這里,江沐雪起身。

在溫庭筠微微發抖的注目下,掏出那塊綁著紅繩的玉佩。

“你我師徒之緣,到此結束,形同此佩!”

話畢,她恨恨的將玉佩摔地上,剎那間,翠綠光潔的玉佩碎了一地。

溫庭筠只覺在那一瞬間,心也跟著碎了……

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地步。

他木然的走出江沐雪的房間,木然的下樓,走出月滿樓的大門。

丟魂失魄,如行尸走肉一般,望著茫茫人海,竟陡然生出恍惚之感。

不知何時,走到楊柳河畔,再也支撐不住,扶著大柳樹,蹲下身子,淚水肆意橫流。

四十歲的男人,人生第一次失聲痛哭。

也是第一次,不知為何而哭。

江沐雪悄悄派出尾隨溫庭筠的人回來后向她稟報這一情況,聽的江沐雪心中酸痛無比。

但轉念一想,前世溫庭筠和魚玄機也只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只三五年相處,隨后天涯永別。

今生這樣終結二人的師徒緣,也挺好。

明月不知發生何事,只隱隱約約聽見動靜,過來問詢,江沐雪只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真實情況并未告知。

后來,明月從段成式那里斷斷續續的聽到一些,只說李億得罪了江沐雪,反而連著溫庭筠也不被江沐雪待見,明月聽后十分心焦。

這個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耿直。

這樣的性情將來無論做什么都要吃大虧的。

明月忍不住,跑去找江沐雪理論,并打算對其苦口婆心的一番教導。

江沐雪算算日子,差不多要準備撤離的事了,于是看著明月,認真的把她與溫庭筠的糾葛說出口。

明月聽的目瞪口呆。

后來分析道:“既然那般,也只是溫先生識人不明,但他的心思總歸是好的。他能為你的終身大事著想,是你的福氣,你怎么又能反過來怪罪他呢?”

“就算生氣,過兩天就好了,又怎么能做那般決絕的事,先生該有多傷心吶!”

明月說的是大多數的人觀點,這點江沐雪理解。

不知不覺嘆口氣道:“姐姐說的我何嘗不知,只是我年歲漸漸大了,今后的事,還是早些打理比較好。而打理的第一步,就是要遠離先生。他是風流真名仕,我是煙花小女子,我們的師徒緣分注定像朝露那般,無論曾經多么絢爛耀眼,最終只能煙消云散。所以,昨日行徑,我是故意的。只有這樣,才能打消先生繼續為我操心的念頭。”

明月聽出來了,妹妹是不想拖累溫先生,才有此舉。

一時心酸無比。

“可即便如此,也該換個方式。”明月到底心疼溫庭筠。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姐姐,這是唯一的方式。”江沐雪認真說完,換了話題,“聽說南方很多農人拿起鋤頭反抗朝廷,成立了什么起義軍,鬧的兇險,這戰火的事,說蔓延就蔓延,依小妹拙見,我們還是早些做準備從長安抽身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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