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上,夏甄姬卻不能有任何不高興的表現,一句話,劉靖中的是讓他專情的東西,并不是癡傻的。但凡牽扯到前朝之事,這個皇帝仍會小心再小心。
于是蕭鈺兒巧笑倩兮,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既然如此,臣妾幫皇上問問皇后可好?”
“你?去問皇后?”劉靖不相信,無論面上還是私底下都不相信夏甄姬會有什么法子可以讓一個清醒的人認下莫須有的事情。
不過,也只一瞬間的功夫劉靖想起夏甄姬會用蠱,他對蠱術一無所知,因此,他立刻想到夏甄姬想用特別的手段逼迫皇后認罪,到那個時候就不美了,于是委婉的拒絕,“別鬧了,愛妃,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可玩笑。”
說的時候一臉嚴肅。
夏甄姬豈會輕易放棄這么好的機會,保證道:“皇上,您若不放心臣妾,就跟臣妾一起嘛。”說的自信無比,但是仍不知道夏甄姬要用什么方法。
“一起嘛,一起嘛……”夏甄姬左右搖擺,如水蛇一般纏著劉靖不放,體內蠱蟲蕩漾,按照正常情況,應該連帶著劉靖的情思跟著蕩漾。
劉靖一心撲在江沐雪身上,反應慢下來。
夏甄姬疑惑之時,他突然點頭,“好好好,就依愛妃。不過,朕還是要問問,愛妃要用什么法子呢?”
“皇上,您明天就知道了,放心,臣妾絕對不會傷害皇后娘娘。”
劉靖只好強忍著怒氣作罷。
消息當晚就傳到江沐雪耳中,與之一起來的還有劉靖的擔憂。
江沐雪看后靜默片刻,然后回信兒,讓他到時候見機行事。
第二天,江沐雪剛和蘇爾佳瑩用完早飯,夏甄姬和劉靖帶著一幫子人進來,二人忙恭敬的給劉靖行禮。
剛起身,夏甄姬突然笑著對蘇爾佳瑩道:“賢妃,見到本宮理也不理,真是好規矩。”
蘇爾佳瑩這才想起如今的夏甄姬不同往日,便笑盈盈打了一下自己的臉,“瞧臣妾這腦袋,真是糊涂了,竟然把婉嬪榮升為貴妃之事給忘記了,該打,該打啊!”然后掐著嗓子叩拜,“叩見琪貴妃,琪貴妃萬福金安。”
夏甄姬撲哧笑了,對劉靖道:“皇上,你瞧賢妃妹妹,我只是和她玩笑而已。”
此時的劉靖眼里心里裝的都是夏甄姬接下來對皇后用的法子,沒心情理會她們的“明爭暗斗”,便一本正經對江沐雪道:“皇后,今日朕帶琪貴妃來,是有一些很重要的話問你。賢妃先退下。”
蘇爾佳瑩一早得到消息的,不過,為了逼真,她還是惴惴不安離開,臨走前,饒有意味的望向江沐雪,示意她小心。
很快,大殿只剩下江沐雪、劉靖、夏甄姬三人。
夏甄姬慢慢走到江沐雪面前笑道:“皇后娘娘,臣妾的問法有些特殊,您先坐好了。”
之后,就見她從袖籠里掏出一樣東西,一條細細的銀鏈子上拴著一圓潤的懷表一樣的銀塊,江沐雪剛看到心中便撲哧笑了。
許多從前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懂了。
真沒想到,夏甄姬還會催眠術。
怪不得劉靖會乖乖中蠱,并且那衷情.蠱個頭比較大,誤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催眠之術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是什么東西?”江沐雪驚訝的指著那晃來晃去的東西驚道:“琪貴妃,你要做什么?皇上,她要做什么?該交代的這幾天臣妾已經跟您交代完畢,如今已經沒什么好說的!再說,我坤寧宮之事哪里輪的上毓秀宮的人做主!”
江沐雪怒斥夏甄姬,起身后迅速給劉靖使了個讓他放心的眼色,劉靖接收后喝道:“皇后,你激動什么?”
“就是啊,皇后娘娘,臣妾說了,不會傷害您,所以您別誤會。”夏甄姬一副委屈的模樣。
在她和劉靖“強迫”下,江沐雪只好正襟危坐,冷冷道:“問吧。”
“娘娘,請看這個晃動的小東西,哎,對,看著它,然后,慢慢吸氣,吸氣,吸氣……呼氣……閉眼睛……”
江沐雪照做,做完卻跟沒事兒人一樣,暗自偷笑,老娘的精神力強大到秒秒鐘碾壓你的地步,你居然要催眠我,實在太好笑!
“怎么回事兒?”失敗后,夏甄姬漲紅著臉,不相信,不由得又試一遍,江沐雪老老實實的配合,結果,還剛才一樣。
夏甄姬怎么也不信,自認為她的催眠術百試不爽的,再要試的時候被江沐雪一把推開,“你有完沒完?當本宮是什么?耍猴兒么?”
“皇上,臣妾說過,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您若非要給臣妾定個罪名那就直接招呼,要殺要剮隨您,可您這樣拿臣妾開涮,我蕭家丟不起這個人!”
她雖然從蕭家走出的,可現在已經嫁給他,蕭家丟不起這個人,劉家又何嘗丟得起?況且,這還非一般的世家。
于是劉靖不悅道:“琪貴妃,你怎么搞的?”
然后安慰江沐雪,“皇后莫要惱,權當貴妃和你開個玩笑,好了,朕還有奏折要批閱,走了……琪貴妃?”
臨到門口,不悅的喊了夏甄姬一聲,那姿態差點沒把夏甄姬嚇吐血。
縱然她剛才有萬般不是,劉靖也不該吼她。
于是,夏甄姬當即決定,要冷落他兩天。
可直到第三天晚上,夏甄姬也沒等來投降的劉靖。
那一刻,她驚恐了。
“怎么回事兒?我的衷情.蠱可從來沒有失靈過,按照時間推算,現在該是母蠱最發.情的時期。”夏甄姬不信,抓住雅閣問道:“你當時給皇上吃了幾條?”
“三條啊,娘娘,都是個頂個好的,按照以往經驗,絕對不會出錯!”
那就奇怪了。
并且,前幾天她的催眠術在皇后面前失靈,也讓她耿耿于懷。
“娘娘,要不要把通天法師接進宮,讓他助您一臂之力。”
“這個時候讓師父進宮,是不是太急躁一些?”
在夏甄姬的計劃里,她要等到為劉靖生下兒子后,讓其師父以自己兒子老師的名義,名正言順的住進宮里。
但是此時此刻,她好像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