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雪是真沒料到安寧會死的如此慘烈,比當初她被王明陽的炸彈炸的還要粉身碎骨。
她眨著眼睛,集中精力打量四周,除了到處漂浮的肉片,并未見到藏匿于安寧體內的東西,另外,劉照也不見了蹤影。
這點讓她尤為焦灼,那人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突然不見?他“胡鬧”著多弄出兩世,不就是為了將安寧體內的邪物逼出?
江沐雪轉了幾圈并未現異樣,便打開儲物貝殼,祭出水晶棺入了金身,正準備操作時空離開這片混沌,忽然從混沌一角傳來一陣“咯咯”笑聲,聽起來極為陰森。某女當即感應方向,聚精會神的朝那方望去,不一會兒,一只女形黑影朝她飛來。
開始,江沐雪以為自己眼花,沒看甚清。然而,那的確是一只完整的影子,身材凹凸有致,長飄飄,是女人的模樣。
“原來,安寧體內藏的竟是這東西!”
江沐雪當即調動靈力迎上,那影子似乎對江沐雪稱她為“東西”不滿,嘴巴一張,吐出幾層遮天蓋地的黑氣。
“呵呵,正愁著沒地方“充電”,這下倒好,你竟把這能量送上門了……”
江沐雪盤腿而坐,開始運轉天地陰陽功法。
“咦,這些暗黑因子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樣。”江沐雪運轉兩個小周天,覺很吃力。
這些暗黑因子進入體內并不像從前那般舒暢,反而讓她感到沉重,難受。
“哈哈!”黑影張嘴大笑,雖然沒聲音,但那副模樣很是猖狂,須臾,她拼了力再次吐了一口,更為濃密的黑霧襲來,幾乎把江沐雪淹沒。
而此時,她的周天運轉越來越吃力了。
“停下!”
“小雪兒,你快停下!”
嗯,誰在說話?江沐雪努力的眨眨眼睛,試圖將面前的人看的清晰,然而仿佛一切都是白費力氣,她看不清來人,聽不清聲音,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感到有人喊她。
再后來,她倒地不起失去知覺。
迷迷糊糊,江沐雪似乎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境交織纏.綿,有很多張臉,到最后,那許許多多不同的臉又好像合成同一張。
合成之后的臉越朝她靠近,夢里的她不停地眨眼睛,希望能看清那張越靠近的臉,她眨啊眨,眨啊眨,猛地,一絲光亮入了眼睛,讓她欣喜狂。因為她終于看清那張臉的樣子,是王。
“王!”
夢里的她拼了力氣喊一聲,沒等對方答應,她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雪兒,你醒了?”聽見聲音的惡鬼王疾步趕來,后面還跟著三美男。
看清他們幾個,江沐雪笑了,盡管那笑容孱弱,卻干凈的沒任何雜質,她這是回無垠深淵殿了。
“小東西,你怎么回事?”唐黎把惡鬼王往旁邊一擠,重重拍了小床邊沿一掌,很是憤怒道:“見什么東西都吃,難不成你上輩子餓死的?”
我,我吃啥了?江沐雪表情迷瞪,須臾,恍然大悟明白過來,唐黎是在指責她吸收那些暗黑因子試圖將它們化為靈力……說起這件事,江沐雪陷入回憶中,那些暗黑因子她為何吸收不了?
之前還好好的,莫非那尊金身壞了?
想到這兒,她低低頭左右望望,動動手臂,沒錯啊,這副金身沒任何問題。
“小雪兒她不知道,你莫要埋怨,還好她吸收的不多,調養一段時間不會有大礙。”接話的是斗篷男,“你吸收的那些東西并不是暗黑因子,而是魔界的魔音咒語,凡人觸及,魂靈頓入十惡不赦之地仙佛觸及,輕者元神出竅被禁錮,重者,將魂飛魄散。幸虧你有這副不死金身擋著,又有周身法力護著,不然,你哪還有睜眼的機會!”
竟然這樣!江沐雪倒抽一口冷氣,怪不得她當時就覺得那片暗黑因子和平時吸收的不大一樣。她真是疏忽大意了!
對了,那究竟是個什么東西?竟然可以吐出這么厲害的……所謂魔音咒語?
問題拋出,幾人都看向惡鬼王。
“一個叛徒的影子的而已,沒什么好說的。倒是小雪兒,接下來要好好歇著,雖然你身上的魔音咒語已經被我等清除,可身子骨畢竟受了損害,小心為妙!”
江沐雪本能的點頭。
惡鬼王告訴江沐雪那世的事情已經完結,讓她好好休息,說完,便借口有事離了深淵殿,a字先生、斗篷男分別囑咐江沐雪幾句也走了。
大殿又只剩下江沐雪和唐黎兩個,美男一看小東西身邊只剩下自己,脫掉鞋子跳上小床,朝某女擠了過去。
“小東西我且問你,這副金身,真的是你家王給造的么?”
他猛的這樣問,江沐雪愣住,眼睛眨了眨道:“不是王造的,還能是幻尊造的啊?”
唐黎微微凝眉,不知在想什么,江沐雪摸摸鼻子,禮尚往來道:“正好,我有問題要問幻尊呢……”不知從何說起,便清了清嗓子,“幻尊可知,這小辰界究竟有幾個王?”
這問題把唐黎弄糊涂了。
見他沒聽懂,江沐雪又換種法子問,“我是說,這小辰界中有幾個耀尊?”
“呵呵……”唐黎突然笑了,“廢話,當然只有一個!就那一個便已經麻纏,你還想要幾個?”
唐黎托著下巴,別有意味的望向江沐雪。
某女一臉認真,“可是我告訴你,我覺得有兩個,不信,您可以查我上一次任務的時空世界。”
話畢,她去摸索陰陽鏡,卻覺不在身邊。
“鏡子可能被影尊帶走了,回頭你可以找他要,里面的人一定會讓你驚訝。”
“別!你還是現在就說吧,否則,本尊連睡覺的心思都沒了。”
在唐黎硬性要求下,江沐雪便把這一次復雜的故事情形一五一十的講述一遍,聽的美男眉頭緊皺,托腮不語。
最后道:“小東西你好好養傷,我去幫你打探打探。”
說是去打探,卻一去不復返,江沐雪等到天黑也沒等到人回來,倒是自己,因為受了傷,睜眼撐到現在有些熬不住,便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