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第61章 生而為帝,他學會的第一課就是藏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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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嬪覺得特別有面子,帝君他當真是心思細膩,處處為她著想,不覺之間高傲的看著洛長安,就如同看著一只垂死的螻蟻,隨即有意壓制梅姑姑:“梅姑姑,你剛才說由戶部、宗人府等第三方去搜身才可以。眼下,帝君親自搜身,你可接受?”

梅姑姑躬身道:“奴婢自是接受。”

海隨即便走了過去,對押在洛長安身上的幾個婆子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那幾個婆子的手松開,洛長安身上的束縛松了,她的身子被人推的倏地前傾,白皙的手腕露出了一截,五根纖細的手指正搭在帝千傲的龍靴之上。

帝千傲的手緩緩收緊,五臟六腑涌出一股沖動,好想把洛長安抱在懷里啊,她看起來那般無助,她看起來那般需要他,而他想護不能護,他明目張膽的靠近對她來說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他只會給她帶來不幸。

“那個手編的籃子,還有竹竿的縫隙,都細細的搜!”帝千傲抿著茶水交代著。

洛長安雖然不再被幾個婆子押著,身子的痛苦減少了,可是帝千傲一口一個搜字,對她充滿了不信任。

他明知道她要的不是錢財。他明明知道。若她要的是錢財,前些日子她如何會拒絕他贈送的金庫!

海便仔細的搜著竹籃子和長竹竿,他哪里敢搜洛長安的身子呢,洛長安的身子是只屬于帝君的,帝君的介意和怒氣從那青筋曝露的手背就可虧得一二。

方才帝君看見那些婆子們按在洛長安身上的手,眼神可是駭人的很。

沒有多久,海便在竹竿盡頭的鉤子縫隙里有了發現,他拿手扣了一會兒便從縫隙里揪出來了一根做工精致的金簪。

洛長安的心里一點一點的開始發冷,失落,失望,終于絕望。

最后倏地抬起頭來,迎進了帝千傲那淡漠的眸子,一字一頓道:“帝君明察,奴婢沒有偷竊。”

帝千傲問:“證據呢?”

洛長安被問的一個激靈,她被人陷害,哪里有什么證人證據呢。

方才她不擔心自己會被冤枉,是因為她認為他是明君,然而這時候若是自他便是這樣包庇他的妃子,她卻覺得自己的清白是保證不了了,反而就擔心了起來。

這是一種有冤無處去訴的悲哀和無奈。

這種感受在她家遭遇滅門的時候,她感受過一次。那種被滔天的權勢掩蓋的罪惡,給人莫名的窒息的感覺。

她萬沒有想到,帝君也是這種人!而他只要想掩蓋,那么便沒有什么掩蓋不了的。

溪嬪厲聲道:“放肆,帝君沒有問你,你如何擅自回答。你也配和帝君直接對話?”

帝千傲支著下頜,細細的品味著洛長安臉上對他的質疑,以及細細的品著自己內心里的心疼,他還坐的住,如過去這些年一樣,他還可以控制得住自己那泛濫的情感。

生而為帝,他學會的第一課就是藏起心事,假裝自己不在乎。

梅姑姑緊攥著手,不動聲色的立在那里,也明白了帝君的用意是將事情做大,但長安卻不懂呀,這孩子看起來太可憐太無助了,她無父無母,她只有帝君啊。

尤其,她將帝君當成她的希望,就是這絲希望吊著她活到了現在,而眼下帝君卻似乎將她推下了深淵。

溪嬪從海手里接過了金簪,聲色俱厲道:“這正是臣妾的首飾。果教她摸走了。”

桂嬤嬤當即狠狠的剜了一眼洛長安,說道:“你還有什么話說!這竹竿子不是你親手做的嗎,你做的時候保準就已經算計好了此事,要不然這鉤子縫隙里怎么就剛巧能塞得下這金簪呢?”

洛長安冷冷的笑著,近乎絕望的反擊道:“話都教你說完了,我有什么話說。但是也是有趣的很,我都不知這金簪原來是藏在竹竿鉤子里了。到底是我算計好了專門去做一個塞得下你們金簪的鉤子,還是你們找來能塞得進這鉤子縫隙的金簪來誣陷我,恐怕背后還有出主意的人!”

桂嬤嬤呸了一聲,“下作的東西,你就嘴硬吧。溪嬪娘娘是帝君親封的妃嬪,如何會陷害你呢,你配嗎。”

溪嬪紅著眼眶委屈的對帝千傲說道:“帝君,這是您御賜之物,臣妾一向看的比命都重要。這洛長安竟然將此物偷了去,求帝君為臣妾做主呀。”

帝千傲緩緩的說道:“朕不會教無辜之人受到委屈,也決計不會放過任何心術不正之人。這一點,溪嬪放心。”

溪嬪這才含羞帶怯的破涕為笑,洛長安這次是必死無疑,方才我慈悲,只打算砍她兩個手指,眼下不知帝君會判什么刑罰下去呢。

梅姑姑實在于心不忍,縱然再理解帝君的難處,也看不過去洛長安如此被欺負,連忙說道:“帝君,恐怕有什么誤會,長安這丫頭平時都好,倒不是那種手腳不干凈的。”

帝千傲冷聲道:“人贓俱獲。沒有什么誤會。”

洛長安挺直了背脊,她勢單力薄,仍是昂首挺胸不肯屈服,“帝君英明,此事奴婢以命擔保,奴婢決計沒有偷。不若將奴婢和溪嬪的奴婢一同送交宗人府,嚴刑拷問,拔了指甲,烙鐵把嘴燙了,便能逼出真話來。奴婢到時自然還是一句我沒有偷。旁人能供出什么,我可就不敢說了。”

帝千傲瞇起眸子,和洛長安四目相接,他怎么舍得將她丟進宗人府去呢,“溪嬪的為人朕比你清楚。今日之事,朕自有定奪。”

洛長安立即便住了口,若是一國之君都是這樣不辨是非之人,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哀!在這樣的官官相護的體制下,她的家仇如何得報。

“海傳旨。”帝千傲吩咐著。

海忙向前聽旨,“奴才在。”

帝千傲冷聲吩咐:“今日這奴才偷竊溪嬪的財物,實在罪大惡極。她的上司梅官管教不嚴,屬于連罪。還有婢女小桃也難逃責任,屬于共犯。把她們三個,拉到軍營,全部腰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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