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第268章 挑戰著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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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緊閉的屋門,想著門內有她的親弟弟在內受苦,洛長安幾乎行了方便之舉。

慕容玨的意思表達非常清楚,她需要表達誠意,讓他安心,讓他知道雖然她伴在君王側,但本質仍是他的可控的棋子,憑他差遣。

她只需要脫了衣服陪他睡覺,然后無所顧忌地和他一起商討叛國大計,然后她就可以見到弟弟。女人嘛,隨波逐流就是了。在以前,她做起這些來,毫無顧忌。可現在,全是顧忌。

說起來簡單,但邁出這一步,背叛帝君,令帝君蒙羞,談何容易。

她這輩子最不能背叛的人就是對她寵愛有加、恩重如山的帝君了。

洛長安的心臟收縮著泛起疼來,緊張不安令她幾乎不能呼吸,前些日子她如尋常女子一樣,以為已經摘得了幸福,她幾乎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和防備,她滿心歡喜地等待著花嫁。

然而卻等來一盆冷水自頭澆下,背叛兩個字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在她以為不久便可以將慕容玨繩之以法的時候,被慕容玨將她拉回了現實,逼她看清楚,有他在一天,她距離幸福不止一步之遙,而可能是與幸福失之交臂。

她意識到慕容玨是一個不為他自己行為設限的瘋子,而她有帝君,有槿禾,有白澤,有劉勤,有太多她深愛著的人,她突然束手束腳起來,她不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她,她恐懼著慕容玨傷害其中的任何一個。

“大人今日身上酒氣頗重,我聞著不適,不如明日大人不要飲酒,明日來了再行不遲。”洛長安溫溫的說著,只想脫身,若他強來,她毫無勝算。

慕容玨聽她允了明日,心下便升起向往,得不到的總是美好的,從宮宴那日到如今四年都等得,一天豈會等不得,越是到最后一天,越是期待已極。

“明日自是極好。只要你不是權宜之計出去與帝君商量,就可以了。我不是多疑,我是...警告。”

“白澤在你手上,我豈會妄動。加上,我是誰的人,您不是最清楚。”洛長安繼續模棱兩可,但她在心底已經起了同歸于盡的心思。

“明日,我必不會飲酒。長安,我依舊是你初戀時的我,你還是十五六歲時,我便與你初見,那時你甚至還不懂男女之事,我是你心中的唯一和第一個,后來我弄丟了你實在扼腕可惜。這養成的飲酒的習慣,若你回來,我何須桃花釀。”

“嗯。今日便先回去了,久了就教他生疑,今上...機敏。”

慕容玨心下一動,“再忍耐些日子,待我除去他,便可與你和兒子團聚。”

洛長安不言,深深懊悔著曾經的所有計劃,但若不是這些計劃,又怎會到今天她窺得白澤仍然活著的秘密,看來凡事有因果,她種下惡因,現在自嘗惡果,是自己咎由自取。

慕容玨又道:“白澤之事,萬不可向外人提起。

我安排了人保護著你,你的言行,我都會知曉。長安,心術之戰不是帝君一人擅長的。若是我發現你反間我,第一個受到波及的便是白澤。我需要告訴你,帝君惜人命,我并不,我寧可后悔,不要失敗。”

“嗯。保護著我。謝謝你。”和帝君的正派之風相比,慕容玨簡直不是人了,他陰鷙狠毒,將監視美其名曰保護,她便聽不懂了嗎。

“長安,你怎生話如此之少?”慕容玨攥住她的肩膀,“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希望事情控制在我的手中,你,還有這走勢,一步都不能錯!你和這天下,注定是我的!而你,是我慕容玨最完美的一柄刺入帝君心房的利刃!”

“和你相認,讓我找不到語言來表達我的心情了,大人,太突然了。”

洛長安覺得窒息壓抑,慕容玨善于玩弄心術,帝君推他上來作為除鱷利器是有原因的。但明顯的,現下慕容玨已經不滿足于只做護國公了,而帝君和慕容玨的表面和諧,終將被打破。

洛長安如陷死局,家弟和帝君之間,小家利益和國家大義之間,她難以抉擇,一步錯,步步錯,她完了。

御書房內,結束了議政的帝千傲揉著發痛的眉心。

海輕聲道:“探子來報,近日楚國奸細混進了大東冥境內。與大東冥高層對接,在密地進行了會晤。帝君以為這接洽的高層是誰?”

帝千傲冥思片刻,心里自然有個名單,沉聲道:

“密地所在,可有線索?”

“已經派出尋跡好手嫪擎帶人去查了。這嫪擎曾經幫著左相攻克了您不少密地,如今棄暗投明派上了用場。他急于表現立功,相信很快便有消息。”海給帝君斟茶。

“朝中官員,內亂已是死罪,若是叛國,罪加一等!”帝千傲眸色深冷,“無論是誰,絕不姑息!”

海微微思忖,又道:“麗國主動求聯袂抗楚,麗王將其長女進獻了來,聽說此女身上天生異香容色絕麗。這……怎么處理?”

“合作可談。女人退回去。”帝千傲立起身來,“不要教洛長安知道有人給朕塞女人,省得麻煩。”

“是。”您這是懼內了么,海打開御書房的窗戶,說道:“近日這護國公酒癮越發大了,滿書房都是他身上的桃花釀的氣味。若不是拿他沖鋒陷陣抗衡楚國……”

帝千傲并不言語,重用著洛長安的前未婚夫,各方掣肘一時棄之不得,君臣之間不談女人,可每每讓他心里有如埋下一根倒刺,遲早有一天要連根拔起,以解他心頭之恨。

他從未在洛長安面前表現出什么。但對慕容玨的存在,以及他們過去那一段過往,以及她不容他毀掉的玉佩,深惡痛絕。

洛長安是被蒙著眼睛出的慕容玨的地盤,同樣的中途換馬車,多處兜轉,她根本沒有可能記下路線。

她回到宅子已經是夜里時分,梅姑姑夜鷹等人都圍了上來,“娘娘,您去了何處,教我們好找!!再不回來,便要沖去御書房上報帝君了!”

洛長安微微笑道:“去了趟外事閣,打聽了一下和異國做買賣的關文規章。”

眾人放下心來,還以為娘娘教人擄走了,眼看婚期近了,可不能再生事端。

洛長安回到屋內,原打算將身上沾染了酒氣的衣服換下來去沐浴,原正小憩的槿禾卻睡得不安穩,在輕聲哼著,她便走了過去,輕輕地拍撫著。

“娘親。”帝槿禾迷迷糊糊將圓滾滾的小手伸了過來,一歲了,還沒斷奶,吃得越發黏了。

洛長安將他抱起哺喂著,“羞羞了,長大了不可以吃吃了哦。滿嘴牙齒,娘親會痛痛。”

帝槿禾知道事了,也有些害羞,但是一時戒不掉,便捂著小臉吃奶,模樣著實惹人疼愛。

帝千傲步入了屋內,進門就見這種令自己不能招架的哺乳的場面,自己的兒子,給他吃,給他吃,但表情就有些一言難盡的不夠大度了。

洛長安見帝千傲回來了,不由臉上一熱,帝槿禾本就在小憩,吃了幾口便又睡著了,洛長安又將他放在床上,而后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每每對著帝君如此外放,也是夠尷尬了。

“在這里,還是去朕的客房?”帝千傲瞇著眸子打量她。

洛長安面紅似血,“我哥不讓。”

“今天,你哥說的不算。”帝千傲將手抄在洛長安的腰后,將她束縛進他的懷里,輕輕咬著她的耳廓,“在這里恐將槿禾吵醒,來朕客房,等你。”

洛長安與他近距離接觸,生恐他嗅到她身上的酒味,或者察覺她的異狀,她一改扭捏,連忙應下,“好,我先去沐浴。您先過去。”

帝千傲嗅到了她身上那頗濃的桃花釀,便眸底一沉,這屬于護國公的酒香,挑戰著他身為男人的尊嚴,甚至挑戰著他身為帝王的尊嚴,其時護國公離她夠近,才至于熏染至此。

帝千傲溫溫笑著,松了她的腰身,“去沐浴吧,將不屬于朕的味道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