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第335章 此情此景,這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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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歌點了點頭,所幸他溫柔有禮,面上的話說得還是動聽的。

蕭域伸手便將趙歌的腰封解開了,過程里他表現得盡可能不敷衍,除了親吻和愛撫,什么都給趙歌了。

事后趙歌面對著墻壁里側,小聲地抽泣著,相公完成了任務,相公甚至沒有除下她的衣衫,只是退了一截褻褲,莫名的難過,她向往的洞房并不是這樣飽受屈辱的,然也難以啟齒,不能多言。

蕭域見趙歌在顫著肩膀在哭泣,他沉聲道:“若是疼了,教家醫給拿些藥洗一下吧。”

趙歌沒有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好。”

蕭域又輕聲說道:“以后你如果需要我,就告訴我吧,我若有時間,會陪你的。”

趙歌覺得當真難受極了,又點了點頭。

蕭域將染了血的帕子拿出去交給外面候著的宮人,待那宮人走后,他便坐在廊下,久久的沒有回去新房之內,方才和趙歌行房的時候,想的并不是趙歌,而是皇后。

他可以交出自己的身體,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他對不起趙歌,也褻瀆了長安,同時也為難了自己。

帝君想得深,恐怕更不如意了,怎么做都不能令帝君滿意,除非自己死了。

蕭域念及此處,一口鮮血自喉間涌出,將身上錦色里衣也染紅了。

趙歌見狀連忙將人扶住,“我去請家醫給相公看看。”

蕭域將其阻住,“不可引起亂子,不能給長安添麻煩了。”

宮人來到喜堂宴上,對管事的海稟報了些什么,海聞后,便來到了珠簾后的主座上,附在帝千傲身近說道:“宮人說禮成了。見了帕子了。”

帝千傲聽后立時眉心就煩躁起來,當即便將手心攥了,聯想起蕭域行禮時內心極有可能在念著他妻子,整個人就非常憤怒,但畢竟無法控制人心,他將毀人的念想壓制下來,著實想消了蕭域關于洛長安的記憶。

洛長安發覺到帝君情緒深怒,不知他怎么了,便壓住他手背輕問:“可是朝堂出了何事?”

帝千傲知道自己不該因蕭域的想法就如此動怒,但他真不能自控,病態的想獨占洛長安,旁人暗自肖想也會令他暴怒,于是否在政途上留下污點而猶豫著,忍不住想砍了蕭域,溫溫笑道:“嗯,回宮吧。”

洛長安頷首,便和劉勤等人作別,隨即與帝千傲一起出了蕭宅。

當帝后準備步上馬車之時,白澤與夜鷹面色焦急地過來回話。

白澤對洛長安道:“姐姐,前方五里度有埋伏,初步估計有數百人埋伏在林中伺機而動。”

夜鷹對帝君稟報道:“五里度后的東風巷也有埋伏,人數只怕也有逾百人。”

帝千傲原就冷著的面頰,此刻更寒涼了,輕聲道:“夜鷹,白澤,秋顏,剿滅埋伏之人,留一個活口,盤問來歷。”

洛長安低聲道:“帝君,不如您隨我乘上我哥的馬車,敵人注意力都在龍攆鳳攆,我哥的馬車不在敵人的監視之內,并不會引人注目呢。”

帝千傲點了下頜,“朕正有此意。”

滄淼主動獻策:“我乘帝君的馬車將人引開,帝君和皇后二人乘劉勤的馬車先行離開便是。”

洛長安馬上吩咐道:“不如秋顏與神醫一起,有個照應。”

秋顏聞聲,立刻應了:“我隨神醫一起吧,正好可亂了敵人的視線,以為車內真是帝后呢。”

童寒焦急:“既然如此,神醫不會武功,由我和秋顏一起合作共乘帝君的馬車,引開敵人便是了。”

滄淼聽見童寒在講他不會武功,立時就不悅了,衣袖輕輕一動,掠過了童寒的面頰。

童寒還想說話,只覺得發不出聲音來,原是教滄淼用毒香封了嗓子,過二個時辰才能恢復。

“童將軍,少說話,多殺幾個敵人吧。”滄淼說著便上了帝君的馬車。

童寒:“……啊吧。”

秋顏不知發生何事,便隨著滄淼上了馬車,率先驅動馬車離去了。

帝千傲與洛長安則步上了劉勤的馬車。

洛長安坐在馬車一側,見帝千傲的面色從方才蕭域的婚禮上就不悅了,待馬車緩緩的啟動,她輕聲詢問著:“究竟怎么了,如何不開心了呢?”

帝千傲抿著唇,許久道:“朕有個女性友人婚期近了,朕尋思送她些禮物,送金童玉女給她,皇后意下如何?”

洛長安心中一窒,原來是不滿我與蕭域為友人,“既然是友人婚期近了,是該送些禮物。”

“朕想在她落單時,將她逼在墻上,摘下她發髻上偶落的花瓣。如何?”

“帝君......”

“朕幸你的時候,心里想著別人的妻子,如何?”

“他已經成親了,縱然曾經求婚于我,都過去了。還能怎么...,冷靜!”

“以后和蕭域斷了來往!朕要求你杜絕再見他了!”

“您和蕭域不是好友嗎?還一起喝酒打獵呢…”

“朕這大度是...裝不下去了!腹痛…至極!朕憎惡他!”

“方才許是離得近了,我也覺不妥了。往后和任何異性如有避不開的要說話,依您,多遠合適?我聽您的。”

“八丈開外!”

“......?!”洛長安驚住了,也終于窺得了他這無窮的讓人窒息的占有欲的全貌,連別人有點念頭他都可以瘋了,“咱正被幾百號敵人暗殺呢,其余事情能緩會兒說么,帝君……”

“有了丈夫,仍需藍顏知己?”帝千傲渾然忘我,仿佛暗殺于他絲毫沒有影響,“皇后需要與別人搞精神共鳴?”

“…...”他怎么越發來勁兒了。

洛長安心想,被暗殺都擋不住踢翻醋壇子,帝君果真心胸寬廣,必是被暗殺習慣了,經驗豐富,不像她,心慌得都快跳出嗓子了。

洛長安還未來得及回答,外面忽聽得兵刃相交,前面林中潛伏的敵軍與皇家影衛、白家軍已然斗在了一起。

洛長安將車窗簾子掀開,只見月光之下,樹影斑駁,林中兵刃相見有道道寒芒。

不時的又有箭矢飛射而出,四周危機四伏。

他們所乘馬車的馬匹受了驚嚇,長嘶一聲,竟而發足狂奔起來。

洛長安心內惶惶不安,又似心有千千結,這夜色,這箭矢,這教歹人追殺的場景,白家這裝著半車布匹的馬車,竟如她十四歲那年那夜邂逅那令她畢生難忘的少年時如出一轍。

“熟悉么?”

帝千傲望著洛長安的背影,輕輕的詢問著,目光落在她已然脫去稚氣的完美側顏。

聞聲,洛長安背脊猛地一僵,竟如心臟被狠狠地攥住了,她張大了眸子緩緩地回身,端坐椅上,握著兩手細汗,在夜色里借著月光,迎進了帝君那疏離卻飽含濃情的眸子,她心中狂跳著,她未語已先凝咽,她未開口眼睛已經模糊,“您...說什么?”

“此情此景,這月色,這暗殺,這半車布匹,還有...這人,熟悉么?”

洛長安喉間如同更住,他的面頰在樹影中明滅,獨那一雙眸子如同將她望穿,她一時竟如回到了十四歲那年那夜,“這箭矢,這疾馳的驚馬,這月色,這斑駁樹影,這人,熟悉啊。”

“你十四歲那年的事,你小小年紀為了陌生男子舍命相救的事,不知根底,不知身份,一腔孤勇舍命相救的事,還…記得嗎?”帝千傲深深地鎖著洛長安,她每個表情他都不想錯過,“朕隱藏的秘密,交代了。”

洛長安頓覺緊張到呼吸不過來,她攥住心口衣物,顫聲道:“每一天都記得,每朝每夕都記得。那年我十四,今年我二十七,我記了十三年了。那驚了我年少時光的少年,竟是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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