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第417章 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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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寒芒太甚,沈清川大駭,見那劍尖兒竟險些抹了他脖子,便倏地使輕身功夫撤開了些。

沈清川訝異道:“你行不行!有點準頭?”

洛長安在沈清川往后撤的一瞬間,她揮起斬龍劍,砰的一聲斬在了束在帝千傲腕子上的鐵鎖,那劍身上竟有巨大的真氣裹著,竟輕而易舉將那鐵鎖斬斷了,帝千傲一只手得了解脫,重傷的身子便委倒在地,口中發出一聲孱弱的輕呼。

洛長安感到很吃驚,自己的力氣微小,她并無自信可以斬斷那鐵鎖,可剛才竟不知從何處借來神力,竟將鐵索斬斷了,她連忙用手扶住帝君,說道:“帝君,你怎樣?”

帝千傲卻說:“莫碰我,我可活久點......”

洛長安:“......”他竟抵觸厭惡我至此。

沈清川見狀,愣了片刻,“洛長安,你什么意思啊!斬錯地方了吧?”

洛長安沒有來得及斬斷另一邊的鎖鏈,而后用斬龍劍指著沈清川,厲聲道:“你的心臟在左邊嗎?或者,你根本沒有心臟?腔子里裝滿了齷齪和卑鄙?”

沈清川嗤笑,“你來不是殺他的,是來救他的?你騙我?”

“現在回答你之前問的兩個問題,一:令我滿意的是帝千傲。二:以帝千傲人頭為聘,你配嗎?回答你現在問這個問題:是,我騙你。”

“洛長安!”沈清川憤怒,“穿肉而過的耳環,什么都不是嗎?”

“若非穿肉而過,如何取信于你。男人,都信這個吧?”洛長安認真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把女人想的太膚淺了,我身為東冥人,縱然我和丈夫不睦,縱然他不要我了,休我下堂,他也是我的主子!我也始終記得我是東冥人,這塊土地是我洛長安的根!而你是蜀國人,我不會因為一個外人,而出賣我的祖國,我的主子!你看不起女人,我也看不起你!”

“我們結了盟!”沈清川非常憤怒,“你給了我耳環為信,你竟然出賣我!我可是真的打算殺了他,為你復顏,扶你為后的!”

“寧可做他的下堂妻,不做你的后宮皇后!”洛長安紅著眸子道:“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你不就是用來出賣的嗎。”

沈清川深受刺激,將洛長安的耳環從衣襟取出來,“女人,果然不可信,結了盟也可以背棄盟誓的!第一次和女人結盟,就栽了!”

說著,便將洛長安的耳環擲落在地。

他厲聲道:“但就憑你,也想自我的手底將他救走?我一根指頭就可以扼死了你!”

說著,便朝著洛長安纖細的頸項探出手去,要將其扼死。

“唔...”洛長安下意識地揮出斬龍劍,只覺斬龍劍猶如生出自己的意識,超強的劍氣射出一道清色的寒光,居然將沈清川的身子激了出去。

“好凌厲輕功!洛長安你...!”沈清川的身體被青色的真氣激出頗遠,砰的一聲,撞在了柱上,身體重重落地,口中噴出鮮血,“你竟內力深厚至此?我低估了你!我從不與女人動武,是你逼我的!”

洛長安也震驚極了,她方才與其說催劍,不如說是被劍所引,斬龍劍如有意識一般在助她御敵。

“逼你的不是她。是朕!”一道清冷的嗓音在碧玉階上響起,“愛卿,體弱啊。”

洛長安心口猛地一撞,這薄涼而懾人的嗓音...是帝君。那剛才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令她一直不能進入狀態的人是...?

“怎么!”沈清川驚詫的張大雙眼,“這不可能!”

正在此時,一道清色真氣亦從碧玉階那邊襲來,將石柱上懸著的束在‘帝君’另一手臂上的鐵索斬斷了,渾身是血的‘帝君’用手撐地,而后緩緩地抬起手來,自面上揭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容,額心一個‘佞’字清晰可見,竟是司良!

洛長安大驚,“司良!你...你不是帝君。你是...司良。我就說......哪里不對。這下對了。”

司良頷首,“方才不敢與您對視,生恐您窺出端倪使蜀狗警惕不肯透露復顏草下落,此舉絕對不容有失,帝君一早吩咐,只等沈清川脫口復顏草下落才可露出真容。方才您扶我,您還托我下巴,屬下可嚇死了。若教帝君看見了,怕是我...會被發落。”

洛長安:“......”

沈清川竟未從方才的自得中緩過神來,那撲在聚寶盆為金銀癡狂的貪財奴,那被他活擒了毆打至半死的人,不是帝千傲,而是帝千傲的影子分身,司良?!

“沈愛卿,你帶朕的女人游歷了時江和地陵,向導做得不錯,她玩得挺開心,豐富了閱歷,朕...欣慰。”那半戲虐半威脅的嗓音越發地近了。

沈清川大驚,失色,自己如圍獵場上帝千傲有意豢養之困獸,即將被捕殺。

洛長安抱著斬龍劍,緩緩地循著方才的聲音望過去。

便見帝君真身衣袂翩躚,自懸崖深淵彼端,踩著龍靴緩緩步在碧玉階上,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行來,帶著不可一世橫掃千軍的氣魄,原本黑暗陰邪的地陵因他浩然正氣而變得掃去了陰霾,君臨。

洛長安竟有感動眼眶發澀之感,甚至覺得琉璃棺里的女尸都不那么可怕了。

帝千傲的眸子緊鎖著她,而她念起自己與沈賊之事,不敢與之對視。

“洛長安你背信棄義!”沈清川大叫著朝著洛長安馳去。

司良聞聲而動,擋了沈清川之路,“止步。”

帝君所布之人自暗處紛紛涌出,夜鷹、海、秋顏、康莊等人皆在,一時間,帝君麾下之人控制了地陵。

沈清川見狀氣得幾乎吐血,“帝千傲,這就是你說的,信任我?你從何時開始盤算我的?”

“從你帶著朕的‘沈小姐’踏入九溪殿的那一刻,朕就盯上你了。”帝千傲輕笑著,“北地的舊部都知道朕秉性,人人與皇后保持距離。你到底新上任,不知朕秉性,特別執著于找死。忍你很久了。終于不用腹痛!”

沈清川大驚,這狐貍竟那么早就開始暗地里布局陰他?過去那般笑臉對他,竟全是在做戲,如今想來,竟覺得后背發寒,帝千傲此人深諳攻心之術,并且藏得太深!

帝千傲在沈清川朝著洛長安馳去時,便手心驅動著真氣裹了她的腰身,洛長安輕呼一聲,她的身子緩緩地朝著他的方向馳去。

原來方才斬龍劍所發揮的巨大的內力是來自帝君,那助她斬斷鐵索以及將沈清川擊退的內力,那自腳踝而上席卷她全身的寒涼的真氣,是帝君的內力,他在暗處保護著她,她自進入地陵就在他的視線下,她并非孤身一人。

她的裙裳在崖底微風下搖曳著,他邁過碧玉階,踏上了懸崖此岸,在那琉璃棺上方,在那萬丈深淵的崖顛,他緩緩松了內力,使洛長安的身子徐徐落在他的臂彎掌控之中,焦躁微減。

洛長安將手撐在他的胸膛,竟沒有勇氣抬眼與之對視。

他將她腰肢束住,輕聲道:“抱著比昨日又輕減了。長多些肉才好。”

洛長安耳尖有些熱,下意識把腰往后撤,打算和他拉開些距離,“帝君,人前,于禮不合,…不要。”

“只…扶你一扶。地方不合適,晚些再告訴朕不要。”而他微涼的手掌壓在她后腰,使她越發離他近了。

洛長安不說話。

“今日放你涉險與他同船,主要是誘復顏草下落。此人報復心理極強,朕硬取,恐使其行極端毀草。你來時船上,除了沈某,皆是朕的人。沒告訴你分身真身之事,是恐他看穿你并非與他合作。”帝千傲輕聲解釋著,最近習慣了解釋,“當然,見你以為是朕涉險而擔心,也著實...受用。”

洛長安心中一震,帝君的心思深沉,這次連她都是局中一顆棋,他要達到的目的,不容有失。那么他如此小心翼翼,不容任何疏失,是為了...復顏草,為了她嗎......

洛長安隱隱察覺他雖與她溫聲言語,然而卻如隱著巨大的怒火,甚至于他的身體在發顫,怒至發顫,這怒火是對誰的,“您生氣了,帝君……”

“生氣啊。昨夜摟著你,等今天等了一夜。”帝千傲溫溫笑著,“但對你沒有生氣。”

洛長安有些怕他,從未覺他如今日這般危險過。

帝千傲狂怒的眸子在望進洛長安面上疤痕時,眸光微微軟下,“方才你所乘小船上的暗衛說,你在來時臉色不好,捂著小腹,可是小腹不舒服?”

洛長安心中一暖,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他竟問她身子狀況,并且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面上傷疤。

他的下屬都表情喜悅相互打眼色,似乎很樂見他二人親近,他的下屬把沈清川嘴也給封住了,生怕其打擾他二人說話。

洛長安覺得不合適,便小聲道:“小腹沒事,我常年臉色不好,您一直惦念我身子,往后不見了也就清凈了。”

帝千傲心中一窒,并不順著她話頭往分道揚鑣上走,而是往復合上努力,“早上我走后,你刺繡,繡了五針,扎了四次手,以你的繡工,不至于。是想帝槿禾的...父親了么?”

洛長安面紅耳赤,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連刺繡扎手指他都知曉,他到底布了多少人在她身邊,而這些人又究竟是多么事無巨細,“扎了兩次。”

帝千傲輕笑:“暗衛說是四次,四次比較深刻入骨。朕信他。”

洛長安垂了下頜:“......那扎了六次。”

帝千傲一怔:“只繡了五針,六次就是敷衍。若是敷衍,現下不摘草了,得帶你出陵上船,把數算清楚。”

洛長安抬眼看他一下,乖順道:“扎了四次。”

“乖。”帝千傲揉了揉其項頂。

海輕輕一咳,“帝君,不然,先辦完閑事,再和娘娘談人生正事?那個蜀國太子,等著您發落呢...”

多少年的毛病,一見娘娘就走不成路了!再探討下去扎了幾次,諸人就得回避了,整的挺不好意思!

帝千傲:“......”

洛長安:“......”

帝千傲將洛長安腰肢松了,輕聲道:“理完這里,理咱們倆的事!這次得理明白了!”

洛長安快速看他一眼,喉間一動,有些干嘔之感,他眉心蹙了下,朝她小腹看了看。

沈清川被司良還了不少拳腳,司良因武功被帝君廢了八成,他弄不服沈清川,于是他招來他底下的暗衛,說道:“頭上十六仗,打回去。”

于是,暗衛依言以金仗往照顧了十六次沈清川的頭部,只打得沈清川額頭鮮血直涌,沈清川也并不在乎這點疼痛,帝千傲承受的內心被辱妻的痛苦,令他感到大快!

沈清川用手背擦了一下面上血跡,冷笑道:“帝千傲,你果然是個狡猾的狐貍!但你既然也進了地陵,今日你就別想活著出去!我沈清川,往好了說,要奪回江山。往不好了說,我也可以不要江山,我要和你同歸于盡的!洛長安,我的終點,是和你前夫同歸于盡!”

帝千傲扶著洛長安的肩頭輕輕一推,而后交代隨行幾人中的秋顏道:“看護好女主子,一會兒畜生可能亂說話,別教女主子靠近崖邊尋短見。”

“......”洛長安心中猛地一緊,帝君的話是何意,他到底都知道了,她被辱之事!

帝千傲緩步靠近了沈清川,他是帶著怒火來的,他溫笑著如往常一樣親自將沈清川扶起,扶起他后,便松了他腕子,“愛卿,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朕打算和你先從政事談起,你被滅國飽受屈辱,并且你歲數小處于劣勢。朕讓著你,你先說,請!”

沈清川深受羞辱,男人就怕被人說不行,帝千傲言語中不著痕跡已經將他辱沒。

他揪著眉峰后退數步,拉起衣袖一看,手臂上方才被帝千傲所扶之處已經被其真氣所腐,露出了森森腕骨,劇痛鉆心。帝千傲此人,笑著笑著就毫無預兆的...怒了?!

帝千傲將龍靴向前逼了一步,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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