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第463章 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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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駕和海公公離開金鑾殿后,百官都松了口氣。

秋顏將地上自己那本被帝君擲落在地的奏折撿了起來,將摔脫的紙張疊好,工工整整地放入了自己的衣襟,近千幼童生死不明,數字刺目驚心,這是我辦的案,失敗。

百官出了金鑾殿,順著官道靜靜地走,直到出了宣武門,才四散乘攆各自去了。

余下幾名年輕的名門之后,年輕的官,宋丞相之子宋南玄,童寒幾人。

童家和秋家是世交,先一輩都是追隨先皇打江山的老將軍,他和秋顏屬于自小一起成長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馬,一樣的受《滿腔忠魂》熏陶出來的戰士。

“秋顏,你一女人,天天在朝堂上湊什么熱鬧。”宋南玄看著秋顏的背影,語氣里的鄙夷不加掩飾,和女人做同僚,挺不爽的,要不是秋顏,她兄長秋宇文死了以后,這個上將的缺兒是我的,“女人就該回家相夫教子去啊。你們秋家根本就不是當將軍世家的料子。一代不如一代了。”

秋顏正走著,便聽見宋南玄在落井下石,她將步子一頓,回過頭來,語氣已經不悅:“你說什么?我為上將,你為中將,我還沒盡倒呢,你就出言造次?早了點吧。我不還有十天呢?”

“切。”宋南玄斜斜一笑,身為宰相之子,自有幾分不可一世,我父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上將?你的花羽呢?你的將軍令呢?你若能拿出來,我就認你是上將。”

秋顏臉色不悅,便舉步往前逼了一步,“你明知我拿不出來。你看見花羽和令地去向了。在海公公手里。宋南玄!”

“叫我名字咬字挺重的!”宋南玄揚了下頜,囂張道,“是我,我在墻倒人推,落井下石。不服嗎?”

秋顏被激起反骨,欺負我,憑什么,冷聲道:“是,不服。”

宋南玄心知秋顏失勢,她不敢輕易滋事,便不屑道:“不服,打我啊。”

“好的。打你!”秋顏大覺此人囂張不可一世,他需要長點記性,她是個武人,能動拳頭的絕不動嘴巴,她便將腳步又往前逼了一步。

宋南玄一怔,對秋顏生出幾分好奇,此女素有女戰神之稱呼,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據說比男人身手也不差,“打我?你剛被摘去花羽,奪了半塊將軍令,你敢繼續滋事?”

秋顏冷笑,“別慫啊。”

童寒將手搭在秋顏肩頭,低聲道:“此人之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你如今失勢,不可與他正面沖突,以免鬧到御前,與你更為不利,甚至禍及你父母,也連累...童家和我。”

秋顏睇了眼童寒,覺得他所言有理,又覺得他理智過甚,并且怕受她牽連。得勢時,聯姻是相得益彰,失勢時,聯姻是娶個累贅。

她也思慮到會禍及父母,便將逼出的步子縮回,而后舉步繼續往家的方向走。

宋南玄見秋顏到底忌憚鬧到御前,便又抱著手臂道:“你爹那個瘸子,技不如人,在戰場上被斬斷了腿筋。還有你哥,還不如你爹呢,直接在平陽戰場上就戰死了,不自量力,死了也是活該。”

“宋南玄,適可而止!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再罵我家人,過分了。”秋顏聽見此人咒罵自己父親和兄長,便再度將步子頓下,原來眾人素日敬我,從不是敬我秋顏,而是敬我頭上花羽和手中將軍令,失勢不過片刻,現實辛辣,墻倒人推。

宋南玄卻挑眉道:“我說錯了嗎,你爹不是臭瘸子嗎?你哥在戰場以少敵多,用肉身引箭,難道他不是不自量力,死了也活該?”

“宋南玄!”秋顏雙目血紅,將兩手狠狠地攥起,手臂氣到發顫了,“住口!”

童寒將手輕拉秋顏的衣袖,勸她:“小不忍則亂大謀。走了。”

秋顏睇了眼童寒,這是自己的未婚夫,她希望他可以為她出頭,但他勸她忍耐,她挺委屈,就因為那人的爹是宰相,就可以肆意辱罵我爹,肆意拿我兄長的死信口雌黃,“他罵我爹是瘸子,罵我哥活該戰死。你讓我忍?你不是我未婚夫嗎,你不該幫我嗎。我失勢了,你沒有失勢啊。你父親是北靖王,你是上將。你與他,可抗衡啊。”

童寒一怔,“難道我去和他打?光天化日之下,有失身份,連我不也在御前不利?何必。就讓他逞一時口快就是了。”

“幫我出頭,有失身份嗎?”秋顏心里委屈更甚了,這是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父母為她配的未婚夫,這是為她擋了一箭救她性命的未婚夫,這是在她被罵爹罵哥哥時勸她忍耐的未婚夫,“他咒罵你未來岳丈,你亡故的大舅哥,你覺得無所謂嗎?你明明有能力可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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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寒想了想,又將她衣袖拉了一下,“索性你稟明了帝君,你卸了這身將軍服,以后在宅子里相夫教子吧。往后西冥之亂,我來查就是了。你不必拋頭露面了。你不拋頭露面,旁人也沒機會罵你的。”

秋顏覺得心中悶悶的,明明挨罵的是我,為何卻成了我的錯,因我拋頭露面,所以活該被罵?謬論。

“除非圣旨要我卸下這身官服。否則,我不會卸下的。”秋顏將手輕輕一拂,把童寒拉在她衣袖的手拂去了,“我爹和我兄長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我爹是為了殺敵而斷了腿,我兄長用肉身替帝君擋了百十余箭,他們是英雄,我不容任何人罵他們。”

童寒不滿道:“秋顏!我是為你好!”

“你是怕我累及童家。”

童寒將手一緊,沒有說話,許久道:“我沒有在你失勢的此時和你悔婚,說明我對你的情誼極重。”

秋顏沒有理睬童寒,便轉回身來,杏眸中滿是憤怒地瞪視著宋南玄,“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宋南玄嗤笑道:“聽好了,你爹是個臭瘸子,你哥自不量力,死了也活該!”

秋顏深深吸了口氣,反擊道:“你妹妹宋凝,私通蜀國亡國太子,試圖謀反,你們全家都該死!你爹,你娘!你!你們該滿門抄斬!”

“秋顏!你大放闕詞!”宋南玄未料想,秋顏會一語擊中他們宋家的丑事,立時便被激怒了。

秋顏沉聲道:“我是在反擊而已。被人辱罵家人,滋味如何。”

“不用說話了。動手吧!上將!”說著,宋南玄趁秋顏不備,便將手扼住秋顏的頸項,倏地用手刀砍在秋顏頸項之上。

秋顏悶哼一聲,立時呼吸也難,緊接著便見宋南玄將碩大的拳頭揮在了秋顏的面頰,砰的一聲,將秋顏打倒在地,隨即用手按在秋顏的后腦,把她的臉頰按在地上摩擦,把個小臉都磨爛出血了。

“和我道歉,秋顏。”宋南玄俊朗的面頰上滿是不悅,按在秋顏的頭用足了力氣。

秋顏被他手刀砍在喉嚨,又在臉上打了一拳,如今又被像條狗一樣按在地上打,便氣怒得半瞇了眸子,余光里,她見到童寒束手立在那里,沒有相幫之意,但似乎也見不得她被打,而別開了面頰,童寒這是心疼她了,呵。

“去死吧!宋南玄!”秋顏厲聲喝著,“今兒的事,不會到御前的。你心里清楚,鬧到御前誰更難堪。你妹!”

“你!”宋南玄眉眼猛地一動,她眼底好強的殺氣,好勇的女子。

秋顏弓起膝蓋,倏地頂在宋南玄的胯間,使其根部受痛,他痛得皺了眉眼。

“嘶!”宋南玄吃痛地將手暫松了秋顏的頭。

秋顏順勢趁其松懈,便用手刀在宋南玄的喉間斬了一記。

“唔!”宋南玄高大的身子往后虛了二步。

秋顏利落地翻身起來,將腳踹在宋南玄膝后,使其底盤不穩,委倒在地,而后她將膝蓋跪在宋南玄的肚腹之上,將自己帶著有暗刺手套的拳頭緊攥了,一拳狠似一拳地打在宋南玄的臉上,將他打得無思考之余地。

秋顏打紅眼了,最后從腰里抽出了匕首,卸了匕首套子,兩手攥著匕首柄部,猛地朝著宋南玄的頭部刺下,嗤的一聲,匕首劃過他的耳廓,深深插入他頭側地面之內。

周遭安靜了。

宋南玄也愣住了,這女子險些刺穿我的頭,好兇殘!

童寒從始至終未插手,這時恐怕秋顏傷了宋南玄性命,童秋聯姻,若秋家犯出人命,童家也難逃株連,只勸和道:“二位將軍,息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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