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第471章 風水輪流轉

第471章風水輪流轉第471章風水輪流轉→:宋南玄用膝蓋跪行到秋顏面前,一聲聲說著:“姐,原諒我一回,顏姐!對不起!我嘴賤!我發自肺腑,從腳底心到頭頂頭皮都意識到我錯了!”

秋顏煩躁的心情得到些消解,卻也沒有理睬宋南玄,而是將腳步往邊上挪了挪。

秋顏嗅到了一些如檀香沉香的氣味,如神醫身上的香味。

是宋南玄身上帶來的,子芩一路抱香爐來,焚的香是藥閣常用的香薰。

秋顏心中猛地一動,是神醫,在背后幫我嗎…,心底里有個角落如陷了進去。

宋南玄根快斷了,直急得看著他父親,叫道:“爹!”

宋相爺來到秋顏跟前,半躬著身子,溫聲道:“秋顏,好孩子,現在是下朝,咱們說的是私事,叔叔今兒不是宰相,只是長輩。叔叔知道了他今天在宣武門干的蠢事,知道他仗勢欺人,落井下石,嘴里不干不凈的。特地帶他來給你磕頭道歉。叔叔也給你道個歉。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一回吧?”

秋顏牽了牽嘴角,“宋叔叔,我覺得他不值得被原諒。做人不能這樣的。”

宋相心中生恐超過一炷香時間,御賢王在背后算著時間呢,過了一炷香外邊子芩就回宮去了,“誠然,你和他同歲,都是同僚,理應互幫互助,他見你遇見困難,不但不幫,還踩你。實在不好。不然,叔叔替他給你跪下吧。”

說著,就屈膝。

秋顏是個講理的人,宋相爺是個明理的,她是晚輩,倒不能讓長輩下跪,她忙出聲道:“宋叔叔,使不得。”

宋相爺將一枚價值連城的寶玉拿出來遞給秋顏,“這是叔叔的一點心意,你笑納。喜歡就留著,不喜歡等叔叔走了,你就扔了。”

秋顏見宋丞相說話溫文有禮,她倒也沒有繼續端著,氣也消了三分,打算今日這事就翻篇了。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童寒就催促道:“秋顏,快說話呀,相爺已經親自道歉了,不可拿捏架子。真讓宋相跪?!”

秋顏凝了童寒一眼,心中更是失望,萌生了對這段父母所配婚姻的反思,甚至想,違背世俗的,悔婚了,哪怕悔婚以后自己名聲會變得很差,她也不在乎,和童寒這樣一生,不如意。

她對宋相說道:“宋叔,今兒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以后和宋南玄和平相處。以后見了他就不打他了。要是今天你們沒來,我以后是見他一回打他一回的。”

宋相馬上陪笑道:“孩子,你真是個講理的好孩子。這玉你務必收下。若是不收,叔叔今兒就交不了...叔叔是說,就心里過不去這道坎。”

秋顏越發覺得宋相在忌憚著什么,她到底沒有收玉:“宋叔叔,今日的事情就過去了。以后不提了。你這玉,我不會收。收了反而,提醒我今天的事,就過不去了。”

宋相悻悻地將玉收回袖中,對兒子道:“狗東西,你還不謝謝秋顏!”

宋南玄如釋重負,拉著秋顏的衣擺說道:“姐,你為人敞亮!夠朋友!值得結交!有用的著我的地方,盡管出聲。隨傳隨到!馬首是瞻!”

秋顏輕笑,“不送了。慢走。”

秋顏下了逐客令之后,宋善文和宋南玄便出了秋府,在拐角處見到了在路口馬車內抱著香爐的子芩。

其時,一炷香時間馬上就到了。

子芩見二人完成了任務,便將一粒解藥遞給了宋南玄。

宋南玄將藥吃下,才算松了口氣,解了鼠藥保住了命根子,長了記性,和秋顏打了一架,險些把自己老二弄沒了,要知道秋顏后臺這么硬,說什么不和秋顏為難,怪不得秋顏能做朝里唯一的女官呢,原來...她背后是二把手。

子芩問了兩人幾個問題,便回了皇宮藥閣。

其時,滄淼僅著里衣,坐在窗欞上,一腿垂在地上,另一腿曲在窗欞框上,飄逸的衣擺被微風輕輕拂動,有幾分慵懶之意。見子芩回來了,他便將眸子睇向子芩,“事情辦好了?”

子芩頷首,“是,宋南玄已經給秋將軍道了歉了。”

滄淼看著子芩,“讓你留意的事,怎么樣?”

子芩將懷里這個素日用來焚香的小爐子擱下,靠近了滄淼,“童寒的馬車還在秋府外面。然后我同時問了宋南玄幾個問題。”

滄淼心中一窒,后夜了,童寒的馬車還在她家府門外,的確留宿了,“你說。”

“宋南玄去道歉的時候,在秋將軍屋里見著童寒了,童寒的衫子解開了,宋南玄到的時候,似乎瞧見童寒將秋將軍按在墻壁上,他身上衣衫也解開了。”子芩說著就把自己身子擋住藥爐子,生怕神醫又過來將藥爐子輕拿輕放。

滄淼聽了以后分外難受,將頭靠在窗欞上,腦海中劃過童寒將秋顏按在墻壁上的畫面,他將手壓在心口,“是解開了外衫嗎…”

子芩道:“不止外衫,中衣也解開了,里衣解了二三顆扣子,胸膛都…露出來了。”

“哦…里衣也解了。”蒼淼頗為難過的應了聲,半瞇著眉眼失落道:“子芩,我...想喝酒。”

“爺,可是小酌?您不喜飲酒,縱然飲酒,也是煮酒小酌。”

滄淼說,“并非煮酒小酌。是冷酒大飲。”

“爺,您素來養身。冷酒傷身。往常還勸帝君少飲。您是醫者,如何也用酒解愁?”

“冷酒速醉。”滄淼嗓子有些顫,“若不醉,只怕要去秋府出丑了。我深夜去了,他未婚夫也在啊。她們家會燈火通明迎我參見我。然后我竟是無事登門,我去的緣由難以啟齒,又不能終夜守在那里,我去了,我走了,他未婚夫又回她房里了。是謂,我之出丑。”

子芩輕聲道:“爺,說句不好聽的,那時候童為秋擋箭險些喪命,您不該救童。您就是心善。我疑他故意擋箭捕獲芳心。”

滄淼不言,許久,便拿了百泉春酒,披衣就去了御書房找帝君喝酒。

帝千傲其時正在理折子,見滄淼拿著酒進來了,如畫的眉眼有不少訝色:“你今兒沒忙制藥?看起來,受挫。”ŴŴŴ.23sk

滄淼將酒盅放在桌上,“心里難受,陪我喝兩杯。”

帝千傲看了看酒盅,指腹撫過腕子上的朱砂字,認真道:“陪你可以,喝就不行了。皇后不讓朕喝酒,不然會分居的。”

滄淼牽了牽嘴角,“出息。”

于是就開始了帝千傲和滄淼之間,他看他喝的場景,風水輪流轉。曾經多次置身事外看今上痛苦不堪的滄淼,如今......

滄淼直把自己喝得醉倒在帝君的龍案上,醉了之后,紅著眼睛對發小說道:“把秋顏指給我,這幾年我不知幾時起喜歡上她了,天天在一處玩,一天不見少點什么。......下月頭里,四月初八,她就穿上嫁衣,嫁給別人了......我一下就急了。”

帝千傲將手里的折子放下,和旁邊的海對視一眼,而后觀察新奇事物似的將滄淼打量,“朕當年求皇后不得的時候,就這樣嗎......?朕不至于這樣吧…”

海輕輕一咳,“當年,御賢王就這么陪著您的。不過您比這...更甚!他起碼還能顧及秋顏的名聲,克制著自己不去秋府。當年永定候府的門被您踏破了,您直接捆人的......”

帝千傲輕輕一咳,“此事朕已經盡力。拋出護國公之位。既為施壓破案。也是使人心自現。童寒心狠。滄淼守禮。唯有將秋顏摘羽奪令。”

海道:“帝君您總是能揪根源。但,無論護國公之位落在誰手中,您都是最后的贏家。案破,百姓安穩,還有如期為一雙龍鳳辦滿月宴。”

帝千傲又睇了眼滄淼,吩咐海道:“將他送回殿去,教子芩小心照看,單身‘老年人’喝多了得小心侍候著。這些年,他也是操心朕的事,把自己終身大事耽擱了。”

“是。”海便將滄淼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攙著人往外走。

邊走。

滄淼分辨不清誰在身邊,便將面頰湊近海,輕聲道:“秋顏,晚上陪我好不好,......我不準他在你面前解衫子,我都沒有在你面前解衫子……秋顏本該是我的……我先救了她……我先的……”

他說著頓了頓又道:“她是個有上進心的好姑娘……童寒好福氣……”

海心里直想笑,醒著的時候就一副不羈不問世事的樣子,醉了就原形畢露了,解衫子,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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