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天真了吧,族中的丹師都內有辦法的事情,還真要指望俗世的大夫?”
“就是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家主八成也就那樣了,沒辦法的,說是去找俗世的大夫來看,不過也就是自我安慰而已,根本就沒人真的指望能治好家主。”
“原來這樣啊,真的是好可惜……”
談話聲漸漸遠去。
言凌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看來,這六長老在族中威信不怎么樣嘛。
不聽剛剛那幾個丫鬟打扮地小丫頭提起來都防備地很嗎,甚至還希望他不要回來。
嘖嘖嘖。
真可憐。
堂堂長老在丫鬟心中竟然是如此地位。
還好六長老不在這里,要是被他聽到這些對話,指不定要氣得脫離她的控制了呢。
不再想某位可憐的長老會如何,言凌繼續逛了起來。
這一逛,就走進了一座精致的院落里。
院子門口只有兩個人守著,其中一個人還在頭一點一點地打盹。
除此之外,一路上暢通無阻。
言凌信步走了進去。
她知道這是殷家家主的住所。
早在之前六長老帶她溜達的時候,言凌就已經用神識將整個殷家族地掃了一遍,整個族地的地圖已經在她腦海中了。
還好,并沒有發現實力比她高的人。
這一點,跟從六長老記憶中提取出來的信息一樣。
這些人,對她來說,不足為患。
只是肯定得解決好,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在她離開之后的去找爹娘他們的麻煩。
暫時想不到要怎么處理,言凌便不再想,而是去看了殷家家主。
只是這一看……
不得了了,這人分明就是魂魄離體了,這種情況找大夫有什么用。
也不知道為什么家族里面這多人,愣是沒一個人看出來殷家家主是什么情況。
要說殷家家主這情況,其實很簡單,等到魂魄回到身體的時候人自然就醒了。
可是為難人的是,怎么樣讓他的魂魄回到他的身體里面。
言凌表示,自己不清楚這個,她只知道怎么樣讓一個人的魂魄從身體里面剝離出來,至于放回去什么的,她不會。
也不想會。
都抽出來了干嘛還要放回去呢。
正想著,言凌的目光落在殷家家主的床頭。
那里擺放著一個鈴鐺,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大概就是賣廢鐵也沒人會要的那種,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按理說,以殷家的條件,就算是再窮,也不至于要將這么破舊的東西擺在家里。
又不能看又不能用的。
等等,不能看但是不一定不能用啊。
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言凌感覺自己好像在上面看到了一股能量波動,雖然轉瞬即逝,但她還是注意到了。
這個鈴鐺,有古怪。
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發現,言凌依舊一臉好奇地看著床頭的鈴鐺。
哦,對了,忘了說,之前言凌吃下的隱身丹在進到這座院子的時候時效便已經到了。
因為院子里并沒有那其他人的存在,所以言凌便沒有立刻就服下第二顆。
言凌看著鈴鐺的時候,還不忘將周身的氣勢收斂了起來。
與此同時,她很明顯地感覺到有一股注意力落在了她身上。
應該跟那個鈴鐺有關系了。
緊接著,言凌便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朝著她襲來,言凌依舊假裝什么都沒發現。
她倒是要看看,哪里來的這玩意兒,到底要做什么。
襲擊言凌的事一抹意識,等到那抹意識侵入她的識海之后,言凌打起精神,給了它狠狠一擊。
“啊!”
一道尖銳的叫喊聲發了出來。
同時,那抹意識想要退回去,卻被言凌死死地禁錮在自己的識海當中。
言凌按照突然在腦海里面冒出來的方法,將意識凈化,吸收。
幾乎言凌的動作剛一完成,鈴鐺里面飄出來幾道透明的身影。
其中道身影的面容與躺在床上的殷家家主一模一樣。
從鈴鐺里面飄出來之后,那身影先是看了幾眼言凌,張了張嘴,似乎打算說什么,但是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被一陣強有力的吸力吸進了他原本的身體。
而那個鈴鐺,也在同一時間變成了粉紅色。
言凌:!!?
確認過眼神,這鈴鐺騷氣地很。
言凌也就看了幾眼,便別過眼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有一種那鈴鐺委委屈屈的感覺。
肯定是她想多了吧,一只鈴鐺而已。
鈴鐺:……不是說女孩子都喜歡粉色嗎,怎么它都變成粉色了,眼前的漂亮姐姐還是不喜歡它。
連看都不愿意多看它幾眼。
它感覺好挫敗哦。
言凌才不管那鈴鐺如何呢,一個沒什么用的小東西而已,她又用不著。
所以就不順走了吧。
想了想,言凌搬了把椅子坐在放在床邊,支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等著殷家家主醒過來。
不多時,床上的人睫毛顫了顫,繼而睜開了眼,只是盯著言凌看,也不說話。
言凌瞪了回去,表示自己有點生氣了。
好歹是她救了他好不好,還這樣盯著她看,堂堂修真家族的一家之主,真沒有禮貌。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言凌兇巴巴地說道。
然而床上的人卻不為所動,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又慢慢地坐了起來,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道,“姑娘好看。”
言凌:!!艸!怎么感覺這人在調戲她?
雖然他長得看上去很年輕,也可以說是有點小帥氣,但是一家之主,怎么著也得是個老頭子了吧。
一想到被一個老頭子給調戲了,言凌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個糟老頭子!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我好不好看我自己不知道嗎,要你說!”
“是,姑娘說得對。”
面對言凌兇巴巴地樣子,殷子墨并不惱。
他先前雖然魂魄被拘在那鈴鐺當中,知道是眼前這位姑娘救了他。
言凌感覺自己已經沒話說了。
“花言巧語,對了,那幾個怎么回事?”
言凌指著一邊乖巧地站成一排的臉上全是茫然的幾道透明的身影問道。
“大概跟我的情況一樣吧,魂魄被拘在那鈴鐺當中,只是,大概在里面的時間長了,意識已經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