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她是一個被君澤厭惡的人第289章她是一個被君澤厭惡的人←→:
顧玉心里猶豫了一下,一旁的君澤便硬邦邦道:“不必。”
顧玉當即閉上嘴。
松陽聽到這話,在外咋咋呼呼道:“怎么不必!必要必要!哥哥哥哥哥,你們換一換吧,不定能解出來一道題!”
顧瓊也仿佛重新看到了希望,眼里亮晶晶道:“哥哥,我們再試試好不好。”
頂著顧瓊滿懷希冀的目光,顧玉想到那道兵法題,低聲道:“王爺,不如再試試吧,我那道題您一定能答出來。”
顧玉終于向他低了頭,卻是為了滿足她妹妹的一點心愿。
君澤眉宇間沾染了一抹戾氣,無視顧玉的挽留,徑直走了出去。
外面的松陽嘰嘰喳喳地跟君澤抱怨:“人家顧公爺都愿意了,你干嘛還要出來!”
君澤冷笑一聲,道:“她算什么東西,愿不愿意,與我何干?”
顧瓊在一邊聽著有些不是滋味,嘴癟了癟。
松陽再次被君澤氣到,當即罵道:“你怎么能這么顧公爺!”
君澤涼涼地看了顧玉一眼,也不言語。
顧玉一個人站在原地,不上不下的,心里發堵。
她帶著一些委屈,轉過身去,走到剛剛君澤站的地方,把君澤那道題拿了出來。
畢竟是上輩子經歷過高考和高數折磨的人,對于顧玉來,這道題并不難,她略微想了想,在草紙上畫出了圖形,很快解出了答案。
外面留下的人沸騰起來,紛紛鼓掌。
松陽跟顧瓊高忻都要跳起來了。
顧玉下意識去看君澤,卻發現他依然冷著臉,桃花眼里對她再無一絲情緒。
以前,無論她什么時候回頭,君澤都會站在她身后,用熾熱的眼光關注她。
而現在,她已經不能牽動君澤的情緒了。
對于君澤來,她已經淪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不,她是一個被君澤厭惡的人。
這個認知讓顧玉心里發堵,她只能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她選的路,無論如何,都要咬著牙走下去。
顧玉默默移開視線,走到療魁下面。
不得不,連老怪的制燈技藝堪稱巧奪工,跟人身量一比一大的嫦娥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身體向上,眼睛一抹輕愁,分明留戀著凡塵。
在眾饒矚目下,顧玉走上前去,就要拉下最后一道題。
這時,一個仆從跑了過來,道:“貴人,連老怪有個規矩,您得簽一份保密契約,才可看題。”
顧玉皺起眉頭,什么題目還要簽契約才能看?
仆人解釋道:“您應該也知道,這一路走來有多難,要是這燈魁的答案傳出去,人人皆知,以后再擺燈陣,不就失了趣味嘛。”
此話有幾分道理,顧玉便在契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契約簽好,顧玉才從嫦娥的手里,取出了那道神秘的題。
展開一看,上面赫然寫著:“論民與君。”
顧玉看著那道題陷入沉思。
外面的人見她一動不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不會吧,都走到最后了,還是拿不到燈嗎?”
“唉,第八十一題究竟是什么題啊,這么難!”
“這個人剛剛做題很快的,為什么現在又停了?”
“好想知道那究竟是道什么題。”
松陽跟顧瓊對視一眼,為顧玉此刻的沉默揪心不已。
走到最后一步,要是答不上來,可就太可惜了。
顧玉摸索著那道題,遲遲不肯下筆。
這道題并不難,儒家早已給出了答案。
孔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意味各司其職,當君王要做君王應做的事情,當臣子要做臣子該做的事情。
孟子:“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將民貴君輕的思想呈現出來。
荀子:“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
即把百姓的重要性對君王強調出來。
此三種觀念皆為烏托邦似的理想狀態。
可是現實的世界真是如此嗎?
并非。
依然是皇權壓制,人分三六九等。
階級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底層人想要爬上來,難于登。
外面圍觀的人還在議論。
“聽幾年前也有人拿到了這道題,很快就寫下來了,只是連老怪都不滿意。”
“莫非這道題的對錯沒有一個定論?全靠連老怪的心意決定?”
“是啊,也不知是什么題,連老怪又想要什么答案。”
“會不會連老怪舍不得燈,”
“怎么會?連老怪以前也不是沒有贈過燈。”
“唉唉唉,快看快看!她動了!”
“她要干什么?”
顧玉從燈上走了下來,對仆從問道:“我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但有一個條件,我要跟剛剛一樣,讓連老怪簽一份保密契約。我的答案,除了連老怪以外,誰都不能看。”
那個仆從十分詫異,道:“容的去問問。”
顧玉道:“有勞。”
樓上居子石跟連老怪聽了顧玉這個要求,都十分好奇。
究竟是什么答案,還需要特意叮囑,只能讓連老怪看?
連老怪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居子石,道:“你告訴她,我應下了,她的答案,除了我,誰都不給看。”
居子石看著連老怪得意揚揚的樣子不由皺起眉頭,輕哼一聲,道:“故作玄虛!”
連老怪道:“是不是故作玄虛,等會兒便知。”
仆從很快擬好了協議,連老怪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仆從帶著協議匆匆跑回來,將懷中的協議交給顧玉,道:“貴人放心寫吧,連老怪答應了您的要求。”
顧玉同樣簽上自己的名字,將協議收好,這才拿起筆,沾飽了墨水,燈陣外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顧玉知道,那些儒家的思想,連她自己都打動不了,更別打動連老怪了。
而她要寫的這個內容,細起來,算得上大逆不道,所以她剛剛要求,她的答案只能讓連老怪一個人看。
顧玉正要揮筆寫下,又想到了什么,換成了左手。
外面觀察著顧玉的幾個人不明所以。
松陽問道:“為什么要用左手寫?”
顧瓊搖搖頭,道:“我也不知。”
君澤瞇起眼,究竟是什么題,什么答案,讓顧玉如此謹慎。
顧玉左手運筆,寫出來的字與右手所寫的截然不同,帶著幾分潦草與灑脫,筆鋒又藏著無盡的力道。
紙上赫然出現幾個字:
“民與君,不兩立。”←→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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