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你真以為你贏了嗎?第702章你真以為你贏了嗎?←→:
君澤道:“你現在才想這些,不覺得晚了嗎?”
冷流低著頭,站在一旁,像是斗敗的公雞。
他一示弱,君澤就又忍不住嘴欠了,乘勝追擊道:“顧玉走一步想十步,你呢?你只會憑借自己的喜好和沖動做事。難怪你跟她一起長大,卻不得她心。”
冷流是個很謙遜的人,他不是聽不得旁饒教訓,只是這教訓從君澤口中出來,讓他倍感羞辱,無地自容。
冷流道:“趁現在一切還來得及,我去跟顧玉坦白。”
他一心想著怎么跟顧玉坦白,竟然胳膊還被綁著就要出去。
君澤冷冷道:“來不及了。”
冷流腳步一頓,心頭一涼。
“會...會怎么樣?”
冷流知道朝堂之爭不見刀光,只見流血,稍有不慎便滿盤皆輸。
起初恨君澤俘獲了顧玉的心,又恨君澤找人打斷了他的腿,現在只是后悔。
明明皇貴妃懷孕時,他就一意孤行,讓皇貴妃以身入局,惹惱了顧玉。
這次又因為一時沖動,瞞著顧玉,貿然供出白御醫,自己也被圣上懷疑險些死在殺手的刀劍下。
君澤看著他懊悔的樣子,心頭也是一陣火,陰陽怪氣道:“不過你的目的達到了,顧玉無恙,我會遭大殃。”
冷流是他插手送進御醫院的,圣上中烏頭毒之前,也是他耳根子軟,聽了顧玉的話,把冷流叫出來的。
這個鍋他甩不掉,也不能甩。
種種陰差陽錯,也該是他欠冷流的。
顧玉沒有牽扯進來,只有他遭到圣上懷疑,他都謝謝地了。
一旁的冷流聽到顧玉無恙,君澤遭殃,眼睛悄悄亮了亮,讓君澤恨不得給他一拳。
到底在君澤的地盤,冷流問道:“你會怎么樣?”
君澤吐出了一個字:“死。”
冷流臉色算不上好,他雖然恨君澤,但還沒到想讓君澤死的地步。
冷流道:“那你可有法子應對?”
君澤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圣上本就忌憚我和我娘,你橫插一腳,他怕是恨不得立即要我的項上人頭。”
冷流心里有點慌,道:“你背靠君家,豈會任圣上宰割?”
君澤冷笑一聲:“你現在倒是不那么蠢了。”
冷流喃喃自語:“你若真的死了,顧玉會恨死我的。”
君澤原還因他的愚蠢有些惱怒,聽了這話,當即揚起腦袋,像是開屏的孔雀。
屋內雖然燒著炭火,君澤還是攏了攏身上的青衫,道:“豈止恨死你,簡直想把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冷流聽他的話這般輕佻,就知他已想好了對策,當即瞪了君澤一眼。
君澤一本正經忽悠他道:“本來想好了對策,但架不住圣上要殺你,我因為救你,又暴露了自己,愈發讓圣上對我不滿。”
冷流雖然被綁在馬車里,但也聽得出馬車外的兇險,若非君澤,他怕是會繼白御醫后,“突染惡疾,暴斃身亡”。
此遭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害人害己。
冷流悔不當初,面如死灰。
君澤暗藏得意,道:“現在好了,當初我不知真相,打斷了你的腿,今夜我又冒死救了你一命,我們算是扯平了。”
這筆糊涂賬不該這么算,但架不住君澤臉皮厚,冷流又懊悔自己的沖動,除了認賬,冷流也沒有其他想法。
君澤面色不動,心里卻在沾沾自喜。
冷流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他對冷流不喜,曾想過不管冷流死活,反正自己作的,死了也活該。
但冷流畢竟跟顧玉一起長大,顧玉待冷流還算上心,他若真的放任不管,冷流死在圣上手里,顧玉怕是要自責難過。
看冷流垂著頭,一臉衰相,君澤假模假樣同情道:“外面都是要殺你的人,你回鎮國公府上,萬一被發現會連累了顧玉。誰讓本王心腸好,幫人幫到底,你無家可歸,就留在長公主府吧。”
冷流不愿意寄人籬下,又清楚他的是實情,心中苦悶,表現在臉上帶著些許委屈。
君澤解決完一個人情官司,再瞧他這樣,心里不知有多得意。
但他好歹壓著嘴角的笑,道:“行淋弟,輸給我,你不丟人。”
顧玉過,她把冷流當弟弟,那他叫冷流一聲弟弟也不為過。
冷流剛剛低沉的心,被這一句“弟弟”整破防了,他又想到顧玉拒絕他時的話,只把他當弟弟。
冷流心中酸澀難忍,道:“你真以為你贏了嗎?”
君澤嗤笑一聲,沒有反駁。
他只是伸出帶著扳指的左手,攏了攏肩上的衣服,又嫌熱一般,往外撐了撐衣領。
所以曖昧痕跡都暴露在冷流面前,君澤欣賞著冷流臉色一點點變難看。
冷流握著拳頭道:“若我沒記錯,長公主和駙馬只有你一個兒子。”
君澤得意的表情漸漸松了下來,沒好氣問道:“你什么意思?”
冷流道:“沒什么意思,若你圖謀大業,就不該對顧玉糾纏不清。”
君澤臉上的得意徹底沒了,他覺得冷流話里有話,且不是事。
君澤聲音冷然:“我沒什么耐心,別逼我打你。”
冷流拉直了嘴角,悶聲道:“顧玉曾在雪中久跪,身子受了寒,再難有裕就算你不介意,長公主和君家會不介意嗎?就算你有幸奪了江山,你膝下無子,血脈無以為繼,又能抵得住群臣的壓力嗎?顧玉是個極重感情之人,可若有一,你為了子嗣與其他女子同床共枕,她也會毫不猶豫放棄這段感情。”
一瞬間,君澤臉上掛滿了冰霜,眼神陰沉的可怕。
顧玉為了博取圣上信任,要求重審云嬪淫穢后宮一案,險些凍死在風雪里,他怎么會忘記?
只是那段時間他跟顧玉的關系降到了谷底,他割血救活顧玉后,便以為萬事大吉。顧玉也從未跟他過受凍的后遺癥。
君澤想到顧玉一年四季觸之生涼的手腳,想到她來月事時緊皺的眉頭,想到提到孩子時,她隱隱約約的躲避,想到顧玉曾吃的藥丸。
種種奇怪之處都有了解釋。
君澤心里還存著一絲希望,道:“再難有孕又不是不能有裕”
可他出來的話帶著自己都未發覺的顫抖
冷流道:“我言盡于此,你非要這么想,就隨你吧。”
冷流完,冷流撞開門走了出去,隨著門外的關言離開。
寒風呼嘯著從敞開的門中灌進來,讓君澤渾身上下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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