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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黛站著沒動,“你想跟我聊什么?”
褚厭避而不答,“上去再說。”
“就不能在這里說嗎?”
此時此刻,她只想一個人待著,并不打算放褚厭進家門。
誰知,他冷聲反問:“那我剛剛找你說話,你搭理我了嗎?”
柯黛深吸一口氣,“行,那我現在搭理你,你說吧。”
“我不想說了。”他語氣沒得商量,“只想去你家坐坐。”
有那么一瞬間,柯黛覺得他說的不是“坐坐”,而是“做做。”
“不說拉倒,那你回去吧。”
下完逐客令,柯黛自顧自走人。
身后沒有聽到明顯的腳步聲。
但那陣侵略十足的壓迫感,讓她很清楚的明白,褚厭就跟在她身后。
進了電梯,她快速按下關門鍵。
門合上的前一秒,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擋住。
電梯門再次打開,褚厭漫不經心走進來。
柯黛氣死了,干脆把他當空氣。
褚厭也沒說話,進來后就站到柯黛身后,吊兒郎當靠著墻壁,視線由下至上的打量她背影,目光赤裸,直白。
灼熱的厲害。
柯黛感覺后背都要燒起來了。
盡管沒回頭,她也知道身后的“流氓”在盯著她。
好不容易電梯到了。
門一開,她迫不及待出去。
褚厭懶懶的跟上。
眼見著都到家門口了,柯黛無奈的轉身,“你到底想干嘛。”
褚厭一步步向她靠近。
她也一步步往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門,退無可退。
柯黛被困在他懷里。
他俯首,很喜歡這樣近距離看著她,曖昧感爆棚。
“姐姐。”褚厭一瞬不瞬注視她眼睛,眸光似有魔力,“錄音筆你也聽了,現在可以相信,黎今霧的死跟我無關了吧?”
柯黛略微別頭,避開他的視線,“就算跟你無關,然后呢?你想表達什么?”
褚厭用鼻尖蹭了下她臉頰,“你自己看看,對我的態度像話嗎?”
“我態度怎么了?”
“正眼不看,愛搭不理,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才不把我當人看。”
聽著他控訴的語氣,柯黛莫名心虛,“我對誰都這樣。”
這話在褚厭看來,就是他跟旁人一樣。
陌生人也好,親戚朋友也罷,哪怕是路邊的一條狗,都跟他沒區別。
“柯黛。”褚厭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面向自己,“你能對任何人好,唯獨對我狠?”
這個距離,柯黛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瀲滟多情的桃花眼里,閃過一抹受傷。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才肯跟我在一起?”
褚厭眼底布滿陰霾,以及不甘心的痛楚,“拋開所有外界因素,我就不信,你真的對我沒有一絲心動?”
在他一聲聲的質問下,柯黛眸光顫了顫,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我—”
剛開口,就被他打斷。
“我不服。”
褚厭生怕從她口中聽到拒絕又殘忍的話,指尖扣住她下顎,張唇吻上去。
“唔—”
柯黛猝不及防,齒關被撬開,他的舌尖長驅直入,勾住她大肆糾纏。
親的她雙腿發軟,雙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往后,是泛著涼意的墻壁,往前,仿佛迎合他火熱激烈的吻。
她進退兩難,像是陷入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褚厭一手摟她腰,一手扣住她后腦,將人往懷里按,極佳的深吻姿勢。
情到濃處時,隱約能聽到唇舌交纏的水嘖聲。
突然——
“咚!”
東西落地的聲音。
柯黛猶如驚弓之鳥,趕緊推開褚厭,轉頭看過去,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不遠處的電梯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
柯韻芝站在外面,整個人像被雷劈了,僵的一動不動,手里提的袋子也掉到地上,東西散落一地。
“你…你們……”
柯韻芝身子開始抖,手也抖,震驚到說不出話。
看著母親那氣瘋了的模樣,柯黛簡直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不知道柯韻芝什么時候來的,來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但柯韻芝的反應,足以證明,目睹了全過程。
完蛋了。
這下死定了。
比起柯黛的害怕,褚厭只是感到意外,但也只是瞬間。
回過神后,他知道紙已經包不住火了,索性先入為主。
“老媽,你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好歹讓我們親完啊。”
聽見褚厭這話,柯黛氣急敗壞的瞪他一眼。
這個瘋子!
果不其然,柯韻芝的怒火,震驚,不可思議,通通爆發。
“你們簡直瘋了!!!”
她一聲怒喝。
聲音在寂靜的公寓樓里,顯得震耳欲聾。
別墅。
陳姨在二樓打掃衛生,聽見樓下傳來“砰”的一聲關門響。
那聲音大的,活像土匪進來打劫,一腳把門踹倒了。
陳姨趕緊跑到欄桿邊,從二樓往下看。
哎喲。
原來是太太回來了。
還不止,身邊跟著柯小姐跟小少爺。
他們站在客廳里,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柯韻芝的臉色相當難看,渾身上下火氣騰騰。
柯黛則站在一邊,低著腦袋,絞著手指,一副做錯事,瑟瑟發抖的樣子。
而褚厭單手插兜的站在另一邊,離她有些遠,中間隔著柯韻芝,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還挺淡定。
陳姨瞧著這一幕,總覺得他們三個的氣氛,莫名怪異。
接著,她又看到柯韻芝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正在上班的褚豐陽接到電話,“韻芝啊,怎么了?”
柯韻芝看著眼前那對不像話的兒女,板著臉開口:“給你二十分鐘,立刻給我回家!”
褚豐陽莫名其妙,“你開什么玩笑,我正工作呢,別鬧。”
“家都要散了!還談什么工作!再不回來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些話,柯韻芝是吼出來的。
給褚豐陽吼懵了,隱隱意識到可能出了什么大事。
他不敢再問,掛了電話就往家趕。
二樓,陳姨看到這里,愈發奇怪。
講真的,她在褚家干了這么多年,很少見到柯韻芝這樣大動肝火。
突然,樓下的柯韻芝看到了她,“陳姨,你下來。”
媽呀。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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